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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豹子家的小孩儿’。” “只是这样?”秦墨池有些怀疑地看着他。 李野渡叹了口气说:“墨池,有些事,我答应了师父不说,有些事是我自己也不记得了。你别问了,那时我也不过是个孩子。正是贪玩的年纪,大人们的事情,能注意多少?” 秦墨池默然。 “我听师兄说,我师父很快会来临海。”李野渡说:“到时候我带你去见他,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他吧。好吗?”最后这两个字,李野渡的语气柔和的几乎像是在央求了。 秦墨池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 李野渡松了一口气。 秦墨池心里忽然就有些不忍心,“我一直觉得我脾气还不错,怎么在你这里,好像我是个很刁钻任性的人。” 李野渡的唇角微微上挑,“不,你从来都很好。不过,你要是能把性格里所有的刁钻任性都展现在我面前,我会很高兴的。” 秦墨池在反应过来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前,耳朵先不争气的红了。随即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十分搞笑,又不是被表白,他娇羞个毛线啊?! 第29章 特事科 进了市区,俩人先开车回了南江街“一品堂”。秦墨池不光是想送送李野渡,还想过去看看核桃,他住的地方是高层,核桃不喜欢一天到晚被关在屋里,于是秦墨池又把它送回了那坤的小院,每隔几天就过来看看它。 除了想看核桃,也顺便帮李野渡跟他师兄求求情——他早上出门的时候那坤不在家,打电话也打不通,李野渡就跟店里值班的管事说了一声,自己走了,估计那坤到时候找不到人会生气。 那坤晌午到店里溜达一圈,到处找李野渡没见人,打电话也没人接。管事只知道他有事要出去,至于去哪儿谁也不知道,于是那坤火了。在他看来,李野渡虽然也是个成年人了,但他小半辈子都住在山里,什么世面都没见过。城市里灯红酒绿的,多乱呐,万一李野渡没经住诱惑,走了歪路可怎么办?他这个当师兄的要怎么跟师父交代呢? 那坤憋了一天的气,好容易等到李野渡回来了,探头一看,后面还跟着秦墨池,心里的火气先消下去一半儿。他知道自己师弟跟这个孩子要好,竹马竹马的交情,最重要的是秦墨池在他眼里算得上是一个正经人——不是跑出去跟不三不四的人瞎混,最大的危机就已经解除。那坤伸出手指冲着李野渡点了两下,虽然皱着眉,语气里已经不带火药味儿了,“以后出门,记得要跟我说一声!” 李野渡老老实实地点头,也不分辨说什么出门时候你不在之类的话,现在那坤脾气已经顺过来了,再提那些,反而让他生气。 那坤一边招呼秦墨池坐下,一边打发李野渡去泡茶,眉眼中已经带了几分温和的笑意,“我正有事要找你呢。听说你要跟着‘特事科’那帮国营神棍做事了?” 秦墨池,“……” 李野渡在旁边插嘴,“小墨这样做,其实就是为了让他们给弄个临时工作证。要不然他现在这情况……不出门都是麻烦。” 那坤上下打量秦墨池,像打量菜摊上的一棵白菜,“果然……可口。” 秦墨池心头倏地一凉,“坤哥,修道的人也能吃掉我的丹?” 那坤微怔,随即浮起一脸的坏笑,“能吃,怎么不能吃。我们小墨长得细白rou的,不管是清蒸还是红烧,都好吃着呢。” 秦墨池,“……咱们说的是同一件事儿么?” 那坤大笑,伸手过来捏他的脸,“你怎么还这么好玩呢?小时候就是,我说什么你都信,眨巴着大眼睛,看的我哟……都不好意思骗你了。” 秦墨池,“……” 这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李野渡不动声色地拍开那坤的手,“师兄骗你呢。修道的人谁不想着要成大道,真要平白无故吞了谁的丹,第一道雷下来就能劈死他。” 嗯,雷劫么,秦墨池心想,懂的。 那坤逗了他一会儿,终于想起来说正经事了,“小墨,这些天你见过司马征没有?” 秦墨池摇摇头,上次在饭店见了一面,什么事儿都还没说清楚,司马衡就吐了血,再后来,司马家的人就一窝蜂的走了。听“特事科”的人说,他还留在临海,但秦墨池一直没有碰见过他。 那坤拿两根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太阳xue,像是发愁该怎么措辞。 秦墨池好心好意的提醒他,“坤哥是想提醒我躲着他吗?” “啊?”那坤惊讶地看着他,琢磨了一会儿,又觉得这个说法也不是不沾边,于是点了点头,“司马家的小子别看在人前一脸乖巧样儿,其实都是装的,做事的时候心狠手辣着呢,还不到十六岁,就能把托庇于司马家的山妖一窝都给灭了……”那坤停顿了一下,像是有些后悔自己嘴快,说了不该说的话。 秦墨池不解地问道:“托庇于司马家……这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那坤很高兴转移了一个新的话题,“有些小妖,法力低微,修行艰难,在野外很难保全,于是拜入修真世家,帮着处理一些族中事务,或者跑跑腿什么的。身份类似于旧时大家族豢养的门客。” 秦墨池默默的消化了一会儿,这是老猫养了一窝耗子的意思么? “那司马征为什么要灭掉自己家的门客?” “具体是为什么,这不好说。这种丑闻,司马家怎么可能让它流传出去呢?”那坤露出嘲讽的表情,“司马征可是这一辈的长孙,据说从小伶俐,深得司马衡器重,没有意外的话,他会越过他老爹,坐上族长的宝座。任何不利于他的传言,司马衡都会掐灭在萌芽里的。” 秦墨池好奇了,“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啊,”那坤挑了挑嘴角,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天下哪有不漏风的墙。该知道的,总会知道。” 秦墨池心想,这其实压根什么都没回答好吧? “司马承出事那天司马征不在场,”那坤用他惯用的嘲讽的腔调缓缓说道:“要只是不在场还没什么,但他当时去做的事情委实有些拿不上台面——这事儿你就别问了,不该你知道的,知道了反而无益。所以他一口咬定了你最值得怀疑,未尝不是想竖一个靶子,好把大家的注意力都从他身上转移开。但他自己也没想到,他的做法会引得司马衡亲自下山,来看一看这个他孙子口中‘证据确凿’,却被‘特事科’徇私,网开一面的豹子精。” 秦墨池悻悻,他有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