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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是可以克服那种恐惧的,所以建议让他回到学校那种大环境中去,在江秋尽的同意下,江秋尽去了R大附中。 尤婉讲到这里时,几度哽咽,泣不成声。 “你知道吗?当初我把他接回来……看到他手上腿上都是伤……我要摸摸他的脸,他就躲……缩在病床的角落里,睁着一双满是恐惧的眼睛看着我……”尤婉脸上淌着泪,颤着唇说,“我跟他说以后我就是你的mama啊,你不要怕……他听了抱着头就开始尖叫……我的心就跟被刀扎一样疼啊!” “我都不知道他过去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医生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 林栖拿纸巾帮她擦泪,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不要再说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尤婉平复了心情,但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满脸泪痕,当真是寸寸柔肠,盈盈粉泪,令人心疼。 但林栖听到这些又何尝不心疼呢?尤婉说的这些话让他手脚冰凉起来,血管里的血液都快被冻住了,无数的蚂蚁在啃噬他的心脏,他光是想象那些画面就几乎要情绪失控。 尤婉看向林栖,张了张嘴,还没等她说话,林栖便开口说道:“尤阿姨,以后,我会照顾好他的。” “我一定会的。” 林栖坚持要等江秋尽醒过来,尤婉也没有阻拦他,只是提醒他要跟家人说一声,又吩咐人给他买了晚饭。 林栖看着病房里的江秋尽,睡着了的他显得很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像停了两只黑色的蝴蝶,林栖看着他淡漠的脸,忽然开始庆幸,还好他活了下来,自己才能遇见他。 晚上九点的时候,江秋尽醒了过来,尤婉按了护士铃,关切的问他有没有不舒服,他木木的摇了摇头,转眸看见站在尤婉身后的林栖,一下就呆住了。 林栖专注的看着他,翘了翘唇角,眼里有柔柔的光。 医生很快就到了,问了江秋尽几个问题后说可以出院,也可以在医院休养,他们会根据江秋尽的情况安排医务人员跟进。 江秋尽拒绝了后面的提议,想马上出院,一直跟着尤婉的青年去办出院手续,尤婉跟江秋尽说:“明天是周末了,你跟我回家。” 尤婉口中的家,是她在东山那边的别墅。 江秋尽却摇了摇头。 尤婉有些着急,问他:“你一个人在恩宁花园住,这两天要是又晕了怎么办?” 尤婉这两天有重要的项目要忙,实在抽不出空来,江秋尽又不让家政阿姨住在家里。 江秋尽抿了抿唇,还是摇头。 尤婉皱眉,正想跟他讲道理,林栖却忽然说道:“尤阿姨,我周末去阿尽那住吧,他辅导我功课,我帮您看住他,您把联系方式给我,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联系您的。” 林栖又看向江秋尽,笑着问道: “阿尽,可以吗?” 这还是林栖第一次喊他“阿尽”,江秋尽有些不好意思,睁着那双莹莹的眼睛看着地板,讷讷的点了点头。 尤婉看他点头了,一时间觉得难以置信,这是三年里江秋尽第一次主动接纳别人,第一次交了朋友,同时她又觉得有些欣喜,因为这证明事情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所以也同意了。 尤婉还是有些不太放心这两个孩子,又叮嘱了一番后,才让司机送他们回去,林栖让司机先送他到雨泽庄园拿换洗衣服和书本,再回江秋尽住的恩宁花园。 两人并排坐在汽车后座,江秋尽一直很安静,林栖偏头看他,车窗外的霓虹灯和路灯交织在一起,衬得江秋尽的侧脸有些忧郁,林栖视线下移时瞥见江秋尽垂在椅子上的手,心中一动,把手覆了上去。 江秋尽一惊,也偏头看向他,却没有将手抽回。 林栖一边观察他的反应,一边握住他的手,轻声问:“会觉得不舒服吗?” 江秋尽的睫毛颤了颤,摇了摇头,林栖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的分开他的手指,和他十指交握:“这样呢?” 江秋尽一下睁大了眼睛,一瞬间觉得心跳要停止了,他以为自己会再次休克过去,但是没有,他在林栖安抚的眼神中冷静下来,除了心跳比平时快了很多,没有不适感…… 林栖的手比自己的要大一些,手心很暖,被这样一双手握着,有一种特殊的安全感。 看见江秋尽有些懵的又摇了摇头,林栖笑了起来,紧握着他的手,直到回到雨泽庄园才不舍的放开。 林栖开始庆幸自己一开始的想法是对的,润物细无声,这一个多月的慢慢接触,已经让江秋尽接受了自己。 林栖揉了揉江秋尽的头发,说道:“你在车里等我,我很快就好。” 林栖迅速收拾好一个背包,回到车上后第一件事就是牵江秋尽的手,江秋尽低头看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悄悄的红了脸颊。 林栖的脚踝本来就没完全好,今天又紧绷着跑了一天,现在脚踝处又传来微微的疼痛,但他现在的心思全放在了江秋尽的身上,丝毫不介意自己的伤。 江秋尽住的房子面积很大,一层是简约高冷的现代风格,半开放式厨房,除了主卧和书房外,还有一间客房,黑白灰色调的卧室,灰色大理石的墙面,墨绿色的休闲沙发,好在暖色调的木地板让空间不那么冷,直线利落的线条则让这个房子拥有了与众不同的气质。 总之,林栖觉得这个房子无处不透着江秋尽式的禁欲气质。 已经晚上十点多,乔阿姨是不在江秋尽这里留宿的,不过提前给他煮了一锅粥,一直保温着,就怕他从医院回来肚子饿。 江秋尽带林栖参观了一圈,突然开口道:“你要先……先洗澡,还是……先吃东西。” 林栖还以为江秋尽会重新恢复缄默,没想到他会主动和自己说话,一时间怔住了,惊讶的看着他。 江秋尽看到他的反应,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垂眼睫,紧张道:“我、我不是……不是哑巴,我只是……不想说话。” 林栖释然一笑,揉了揉他的头发,淡淡道:“你的声音很好听。” 林栖没有告诉他在琴房的事情,既然他当时不知道,就当没发生过吧。 江秋尽太久没有开口讲话了,声音有些沙哑,讲得很慢,很轻,但林栖却觉得,这是他听过最好听的声音。林栖忽然想谢谢今天出意外的那个男生,如果不是在生死关头刺激了江秋尽,也许自己就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