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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了声,“丢了的几艘大船的货是刘阁老的,听说也有刘蕴的。一窝子给端了。”老人听着沉吟:“那是不敢往大了报。朝廷现在海禁不算放开,内阁参与到这里头,皇上要查,锦衣卫总得查点什么出来。那势必要有人落马,不管是大鱼小虾,而且还可能管海禁管得更严。”“所以这事怕会用别的借口来上报。”“那我们就行不必理会了。”窦老侯爷做了决定,江浩也就不多说这事了,良久,老人突然又说:“瑞王若是要你调那些私兵,你不能轻易调动。”江浩一顿,想了会才想明。惊道:“您觉得瑞王会趁这个机会,搅乱水,然后好寻机会立功?”老人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直看得江浩心里打哆嗦。瑞王要是调私搅福建的混水,那怕是要化作倭寇闹大事情。——这被知道要掉脑袋的!江浩越发觉得瑞王这人心思确实有点可怕,为了上位是不择手段的。这件事儿,晚上沈君笑就收到江浩的来信,信里的内容倒是提醒今年下半年确实是出了大事。也正是福建受到倭寇和海盗袭击,丰帝大怒,增加了福建水师的兵力,有过几场大仗,直打到明年。只是不能考证这里头有没有瑞王的事,不过有也不奇怪的,瑞王前世真正得到丰帝明面上的支持,就是福建海战之后。重来一世,事情还是一件扣着一件,大事基本都不会有改变。只看怎么破局。江浩若是这回还帮着瑞王调了兵,那跟前世一样要灭他们玄门的理由就更多了!帝王怎么会允许别人知道自己太多卑劣的一面。那些开国皇帝杀了多少一起打天下的大臣,一是疑心作祟怕功高盖主,二是想掩盖自己曾经所有的污点。沈君笑对这事留了个心眼,留着内阁有没有相关福建的消息。连着几天,没听到有关福建的消息,倒是听到五皇子向丰帝提起要立妃的事,丰帝是应了。但没说定给五皇子立哪一人家的姑娘,而是让楚皇后和冯贵妃办个宴会——选妃。朝廷忙忙碌碌,五皇子要选妃的事也成了京城最热话题,琇莹倒是日日掰着手指数日子,盼着周振归来,盼着自己生辰能见到沈君笑。冯氏那头已派人到建宁送信给窦氏,她知道这门亲事肯定不会出岔子了,就开始准备聘礼。侯府还未对外宣扬,却人人忙得脚不沾地,连琇莹身边的屏儿也被借去跑腿。这日屏儿跟着芯梅出门,去绸缎庄子挑新缎子,两人看着布一匹匹送上马车,杜羿承正好巡逻经过。他扫到屏儿,觉得有些熟悉,打量间想起哪儿见过这丫鬟,也想起了前龙舟赛那日刘氏的话。你若不去问问曾经伺候她的那些丫鬟,也当了个遗憾。他拉着缰绳的手一紧,抬手示意队列停下,翻身下马,径直朝屏儿那去了。正文382知道芯梅屏儿正忙碌着,眼前突然就暗了下去,再抬头,便是杜羿承那张冷酷跋扈的脸。屏儿到底年纪小些,被吓得手一哆嗦,布匹都险些没有抱住。见到杜羿承,芯梅心头也吃惊,缓了会见对方只盯着屏儿看,大着胆问:“您是永平侯府的杜世子吧,您有什么事吗?”边说暗中用脚踢了踢屏儿,示意她往后退。她们是丫鬟,出门就跟着车夫和还有两个粗使婆子,并没有侍卫。端午的时候永平侯夫人就上前打听过,她心里直觉杜羿承来不是好事。果然,杜羿承察觉两人的小动作,突然就抽了刀。金属的轻鸣声使人头皮发麻,更别说那刀居然架到了屏儿脖子上,把屏儿吓得脸都白了。武安侯府的下人都惊叫一声,杜羿承历声道:“闭嘴!不然就要见血了。”芯梅抖着手让众人都闭上嘴,死死握住屏儿胳膊,盯着她脖子上的刀说:“杜世子,我们是武安侯府的下人,您这样做是什么意思?”杜羿承却不管她,只盯着屏儿问:“你告诉我,当年胖丫头到底怎么出的事?为什么她出事了,你们这些当丫鬟的却都还活着?”那天杜羿承听了刘氏的话,并没有细想。今儿再见到这些冯氏琇莹旧时的丫鬟,却感觉有些不对。为什么主子出事,这些丫鬟个个都好好的?芯梅脸色铁青,屏儿吓得脚发软,半天也没有说一个字。杜羿承的刀在她脖子间就挪了挪,更紧贴着她的皮rou了,突然厉喝一声:“说!”屏儿当即被吓得软坐在地下,眼泪哗一下就流了出来,芯梅还算镇定,梗着脖子冷声道:“世子爷,您这算什么,我们没有犯错,为什么要这样恐吓。我们即便是下人,也是武安侯府的下人!”杜羿承冷笑,刀尖就抵在芯梅胸口上:“你倒是有点胆子,那就你说。武安侯府的下人又怎么样?我要杀,你们就得死!所以不要撒慌!胖丫头究竟是怎么没的?!”芯梅看着利器上印出自己的面容,定了定神说道:“您说的胖丫头是指琇莹小姐吗?她回京探望外祖父,马车走在前头,当时沈家大老爷与我们前夫人还有琇莹小姐坐在那架马车上。路上遇到山体崩塌,滚落的石头直接砸在他们的马车上,沈家大老爷断了腿。夫人小姐没躲过去。”这个说辞是和杜羿承听的差不多,但多了一样细节,就是石头是砸在前边的马车,就是琇莹坐那个。确实是能说明为什么后面人都没有出事。但他还是觉得有不对的,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已经收回了刀。转身离开前,又打量了眼还坐在地上哭的屏儿。芯梅见这煞星终于离开,眼前也有些发黑。刚才真是吓死她了!连忙把屏儿拉起来,再拾起步,让车夫立刻回府,后面要办的事情也不办了。回到府里,芯梅把事情和冯氏、琇莹说了。“——他怎么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他又打听我做什么?不是说死了!”琇莹气得脸色发白,回想到杜羿承去军营前所做的一切,又十分头疼。他怎么那么执着?冯氏倒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