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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搁在刀身上烤了,与云栖分着吃。 他自幼出生富贵,衣食不愁,这种事哪自己动过手?头一回生火,鱼尚未烤熟,倒是将虾烤焦了,惹得楼牧十分泄气。 好在云栖在吃上阅历甚浅,哪怕那虾已经烧得一团乌黑,都已经分不出哪里是头哪里是尾巴,他也依旧嚼得津津有味,末了 啧一句:“滋味很好。” 美人一句夸,就好像是大风“呼呼”刮过,一瞬间便把心头的阴霾统统赶跑了。楼牧顿时信心大涨,从此以后,除去练功,没 事就脱了靴子扑进湖里,为云栖捞虾捞蟹。 正值农忙,也没有什么平民百姓前来打搅。白日里云栖歇息,楼牧安心练真气。晚上云栖守夜,楼牧有时睡觉有时继续练功 ,还有许多时候则是yin笑着在云栖身旁蹭来蹭去。他自己刚失武功,云栖又有内伤,因此也算识趣,并不敢夜夜索欲,只是 时不时不老实地伸手到云栖的衣服里,摸两把解解馋罢了。 云栖对此却十分不耐。他静养几日,又得楼牧相助,虽然并不治本,好歹也不再像先前那般虚弱。有一日他终是被摸得不耐 烦,抬膝一脚就将楼牧踹进角落。 楼牧捂住肚子哀嚎一声,忿恨道:“已经吃不着了,连摸都不准摸?” 云栖闻言微微惊讶,道:“你要上我便上。” 楼牧不想他如此直接,也惊讶,好久才撇了撇嘴:“都愿意让我上,还不愿意让我摸!” 云栖当即白他一眼。 “你摸我一直要折腾到天亮。”他答道,“而你上完我倒头就睡,下半夜自然消停了。” 语调明明平缓如水,却在楼牧心湖中掀起滔天大浪。 “你的意思是说我能力不行,一晚只能做一次?”他咬牙恨恨问。 云栖已经把头扭了回去,慢吞吞整理衣衫。 这种不屑更让楼牧胸闷不已。他站起身来,凑上去一把推倒云栖。 “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他呸了一口,伸手扯掉云栖的衣裳,俯身扑下。 云栖虽然调养了几日,可锁骨还是磕得楼牧微微生痛。 疼痛有时让人清醒。 楼牧在他身上一动不动趴了好一会儿。 然后他轻轻按了按云栖突起的锁骨,软下语气柔声道:“过几日等我们都养得差不多了,我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让你多长点rou。” 然后他起身,把扯掉的衣物一件件披回云栖的身上。 披完他想想依旧不服,便又撇了撇嘴,哼道:“我以前在青州夜御八男的时候,你还乳臭未干呢!” 他只是随口一说,不料嘟哝完后云栖却朝他抬了头。 「你夜御八男?」他冷冷问。 楼牧嘿嘿一笑:「你不信么?」 「你何时何地夜御八男?」云栖不答却问,「那八男又分别姓甚名谁?」 楼牧刚想理直气壮张口一一道来,突然心念一转,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汉不提当年勇。」他立马搂住云栖赔笑,「大半夜的说这些八百年前的往事做什么?」 「你说呢?」云栖不为所动,阴沉沉地盯住楼牧。 楼牧只觉得身上每一粒鸡皮疙瘩都沁出了冷汗。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只是你的事情,和我做了什么无关吗?」他强装镇定。 云栖依旧阴森森地看着楼牧。 「可我现在改主意了。」他面无表情地慢慢道。 楼牧听他话里煞气甚重,吓得手一抖:「你可别去杀他们!」 云栖冷嗤一声,挑了眉道:「怎么?舍不得?」 祸从口出呀!楼牧悔得肠子都青了。 「没有舍不得。」他赶紧扯出一个春光烂漫的笑容,将云栖搂得愈发紧,「这种事也是越做越地道的嘛!要不是我以前拿人练手,今日怎能将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云栖完全没有笑。 楼牧察言观色,明白这样说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连忙清咳一声转了话题:“说到青州,这是我楼外楼的总坛。那里有不少我信得过的心腹。我这几日想着,你我老是躲在荒郊野外总不是办法。我们身子也恢复了不少,不如你跟着我,一起回楼外楼去?” 这话果然吸引了云栖的注意力。 他沉默一会儿,道:“你现在遭正道追杀,回楼外楼难道不是自投罗网?” 楼牧哈哈大笑。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眯了眼睛道。 === 两人如今众矢之的,楼牧便再一次提议将云栖扮成女子。 云栖一脸阴沉,却也知这是掩人耳目的好法子,只好瞪着眼睛默认。 楼牧知他吃瘪,心情甚好。“天下女子无不柔情似水,”他一本正经道,“我劝你还是少瞪眼为妙。” 两人寻了户乡间农家,换上衣服拾掇一番。 楼牧又用炉炭将自己的面孔抹黑了,方才牵起云栖的手往外走。 “女子未嫁从父,父死从兄;已嫁从夫,夫死从子。”他将云栖送给自己的那只白玉镯子拿出来晃了晃,“你既然把它送了给我,自然从此以后都要听我的……” 他正嘴上占着便宜,却感觉云栖的手一紧。 楼牧心下一凛,以为云栖听到什么动静,不由警惕往四周望了望。 五月天空一碧如洗,万里宁静,只闻鸟鸣婉转。 楼牧不解,回头看云栖。 云栖唇红齿白,在夏风吹拂下愈发的光彩照人。他虽挽着女子发髻,可那一双柔美的桃花眸子里头,却正透出男子也挡不住的杀气。 楼牧赶紧恬不知耻地讨好他:“我对你重视得很。你看,当日我没钱吃饭……可我宁愿饿死,都舍不得当掉它呢!” 云栖却似乎没有在听他说话。 “未嫁从父,父死从兄;已嫁从夫,夫死从子。”他只是重复楼牧的话,可语气里偏偏没有一丝热度。 然后他冷笑一声,又道:“这话真是好听得很。” 楼牧何等的聪明,只低头一想,便隐隐约约明白了云栖的言下之意。 “你母亲和白画怡的事情只怕不是你想得这么简单。”他知云栖对生父白画怡恨之入骨,甚至直接出手弑父,因此也不敢当着他的面称呼“你父亲”。 云栖终于回过神来,乾坤不明地眯眼看他,缄默不接话。 楼牧想到那一晚白云山庄的种种巧合,以及下山之后少庄主白依的那一番惺惺作态,不由又沉吟片刻,方道:“我或许并不如你了解得多。但依我之见,白云山庄背后是一潭浑水,深浅难测。” 云栖终是哼了一声,缓缓道:“我本想出奇制胜打白画怡一个措手不及,不料他早对我有所防备,找人冒名顶替,编排如此一出好戏!” 楼牧闻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