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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底下。 正吻得忘乎所以水泽一片的时候,楼牧感到云栖突然长驱直入,探到自己的嘴底。楼牧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只觉一粒药丸从云栖的舌尖滑落,被他顺势推进了自己的喉咙深处。 楼牧大惊,一把推开云栖,可惜已经迟了。 那药丸似乎是在楼牧喉头打了个圈,随即直接落入了楼牧的腹中。 楼牧怒极,脱口道:“你干什么……” 话说到一半他停住。 因为他看到云栖的右手枕在发丝间,极其隐蔽地对着自己做了一个手势。 楼牧瞧得明白,当即舌头一转改口道:“你干什么……要咬我?” 说完他自觉生硬,便又装作忿恨的样子,往云栖脸上扇了一嘴巴,骂道:“不识好歹。” 只可惜他虽然嘴上骂着,心里头却是怜香惜玉,怎会下得了狠手?因此这一巴掌打下去,就像是轻风缓缓拂过,连一丝涟漪也未能在云栖的脸颊上留住。 云栖不屑瞪了楼牧一眼,显然是不满意楼牧的拙劣演技。 老子还不是怕打疼了你?楼牧忿忿,只好翻身下床,坐到一桌饭菜旁遮掩道:“等我吃饱喝足了再来收拾你。” 才说完,先前出门的小厮已经端了一碗馄饨进来,恭恭谨谨放在楼牧手边。 云栖也已经下床走到桌边,对小厮冷淡道:“这里没你的事了。” 那小厮偷偷看了看食匣里那一碗已经糊掉的清汤面,又偷偷看了一眼云栖,似乎有些犹豫。 楼牧哪会不明白云栖要赶走小厮的意思? 装腔作势嘲讽我,演技分明比我还差。楼牧暗自讥笑了云栖一通。 肚中笑毕,楼牧伸手舀起一只馄饨含住,突然一把搂过云栖,出其不意地对准他的嘴唇亲了下去。 云栖身体一僵,却没有反抗。 楼牧顺势撬开他的牙关,把馄饨塞了进去。 云栖被迫“呜”了一声,只好把馄饨咽下去。 楼牧这才笑嘻嘻放开他,颔首道:“这样乖乖的才对嘛。来来来,我再喂你第二只。” 云栖咬了咬牙,强行隐忍不发,只扭头对那小厮阴沉道:“滚出去。” 那小厮难得见此香艳场景,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当即涨红脸行个礼,悄悄退了出去。 楼牧看着小厮关上门,不由得意瞥了云栖一眼,那意思分明是说:你看你做戏功夫不到家吧?最后还不是要我亲自出马才行? 云栖脸色十分难看。 楼牧见状,调戏心又起,便欲再含住一只馄饨喂给云栖。 这回云栖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 楼牧不依不饶,跨上一步就去抓云栖。 这一步足够他彻底呆住。 经络间真气隐隐流动,那留存在他体内抑制内力的毒,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 云栖先前灌给他的那一粒药丸,竟然是解药。 毒一解开,耳聪目明,楼牧还未来得及细想,便立马感觉到,头上高处有微弱的呼吸声。 房顶梁间藏了一个监视之人。 思及之前云栖几番抬头频频看屋顶,楼牧当即心念急转,高声对云栖道:“你若乖乖让我再喂我一只馄饨,我就告诉你一个关于柳蓉的惊天大秘密,你师父知道了肯定会十分吃惊。” 云栖却不肯再被他占便宜,道:“不行。你先说。” 楼牧笑着摊了摊手,满不在乎地道:“那大不了我就不说了。” 云栖死命咬唇,只好沉脸重新走回楼牧身旁。 “这才像话嘛。”楼牧笑得愈发得意,又含住一只馄饨不紧不慢地送到云栖嘴里。 “现在你可以说了。”云栖咽下馄饨后冷冷道。 楼牧眨了眨眼,凑上他耳边吹了口气,道:“这个秘密就是……” 一字低过一字,直到最后细不可闻。 梁上的监视之人终究耐不住,头颅前倾探出大半个身体侧耳聆听。 这个破绽已经足够。 楼牧反手抄过馄饨碗,内力凝发就往屋顶打了上去。 监视之人措手不及,被一碗guntang的馄饨汤淋了一脸,当场“嗷”得大叫一声,就从梁上跌落下来,捂住眼睛满地打滚。 云栖皱了皱眉,摇头轻道:“可惜了这碗菜rou馄饨。” 楼牧见他对着洒落一地的馄饨说得无比严肃,不由好笑,便道:“既然你这么想吃馄饨,那等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我立刻带你去苏州绿杨斋,一只一只喂你这世上最好吃的菜rou大馄饨!” 云栖只装作听不见,伸手点住地上那人的几处大xue。 楼牧因而问云栖:“他在梁上待了有多久了?” 云栖漠然回道:“从你关到这里开始,一直有人在监视你。” 楼牧愣了一愣,立马想到自己昨晚与云栖那一场颠鸾倒凤翻云覆雨。 “那昨夜我和你……他也看着?”他问。 云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楼牧闻言当即朝那人“啊呸”了一嘴唾沫。 “也不怕眼睛里长针眼,屁股里生痔疮。”他咒骂道。 骂完他又想到当时云栖脱得一丝不挂,尽惹满床春光乍泄,不由更加气愤,走上去就踹了那人一脚,忿忿道:“我相中的人也是你这种下三滥可以随便看的吗!给我统统忘掉!一寸皮肤也不许记住!” 那人被云栖点了重xue,又活生生挨了楼牧一脚,只好匍匐在地,用求饶的目光看着两人。 楼牧正想再泄愤几记,不料云栖突然俯身,一把拎起那人,砸开窗户就扔了出去。 窗外就是万丈深渊,那人被云栖点住哑xue,一脸惊恐,却偏偏连叫也叫不出来,眨眼就消失在袅袅山雾之间。 楼牧大惊,脱口道:“你……” “你”字出口后,他却堪堪说不下去。 想要不留后患,杀人是最有效的办法。 而毁尸灭迹,则能够为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楼牧勉强咽下一口唾沫,讪讪道:“你大可以杀死他之后再把他抛下去的。” “没有人杀他。”云栖看了楼牧一眼,冷冷补上一句,“他是自己不慎失足,摔落悬崖而死的。” 楼牧听他说得平静如水,完全没有把人命当人命,背脊骨上不由冒了几丝凉气。 他虽不是出身什么名门正派,仁义道德时时挂在嘴边,却也并非能够做到云淡风轻杀人不眨眼。 可云栖当日戳瞎同门陆修,残杀生父白画怡,今时又将一个大活人直接抛下悬崖,行事不可谓不凉薄,手段不可谓不狠毒。 楼牧顿生任重而道远之感。 云栖已经走到门口,见楼牧愣在原地一副思索的模样,不由不耐烦地催促道:“还不跟我走?” 楼牧回过神来,却没有动。“我在这里关了这些日子,为什么你今天突然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