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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2

    ,殿前之人早已自行站起了身,占了张好椅子舒服地坐着,闻言泛起一个讥诮的笑意,带着些许奚落地摇了摇头。

“行事那日,恰赶上余巷也有此意,想着趁宫中巡卫力量薄弱时将自己的小儿子推销进宫里。不过是借个东风,想不到却着实颇为好用。只可惜锦岚翻到了余巷这里便就此罢手,不然还可以捞些别的好处。”

“过犹不及,小心弄巧成拙。”许忘淡淡提醒,在木犀露出个满不在乎的笑容时似不经意般提起,“余尚书也算养了你这么多年,尽心尽力,你若是下不去狠手,倒也未尝不能理解。只是这任务……”

木犀不甚明显地僵了一下,沉默着没有接话。许忘看在眼里,唇畔勾勒出些许微讽,吊足了胃口,方才慢悠悠道:“反正你也不过是只剩一年活头,恩怨情仇,不如生前了断干净。”

木犀低着头,陷入短暂的沉默中。许忘也不催他,殿中一时间安静下来。

安静下来的时候,殿外却反倒传来了一声轻响。木犀瞬间反应过来:“谁?!”他短促地喝问一声,迅速从窗外翻出去查看,片刻后回来时手上却只捏着一点布料。

“让他溜了。”木犀阴沉着脸说,许忘从他手中接过衣料,两指轻轻一捻。

“侍卫统领肖湛。”

他松开衣料,任其飘落着消失不见,一张脸上毫无波澜,平和沉静地重新阖眸。

“杀了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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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朝堂之上出了几件大事。

首先是原本被锦岚禁足的户部尚书余巷家中长子离奇失踪,这个出落得一表人才加之文采风流的长子,余巷平日里最为看重,如今骤然失踪,余巷整个人都慌了阵脚,不顾禁令慌慌张张出城四处找寻,被仇家近了身,话还没来得及留上一句便死了,堂堂朝廷重臣,死相竟凄惨凉薄至斯,令人唏嘘不已。

锦岚虽心中诧异万分,但现在显然不是表达吃惊的时候。吊唁之日锦岚亲自前往,也算是给这位老臣留了最后的体面。户部尚书一职缺不得人,锦岚很快选出一名继任者,交递了锦书后便可走马上任。

而这位继任者更是短命,还没有坐上户部尚书的位子,便已突发暴毙,撒手人寰。

一次若是巧合,两次便不容忽视了。朝堂议论之声渐起,因着余巷是得了锦岚的御令方被禁足,虽最后了违背了禁令方才遇害,但到底用不上三折两转便能扯上关系。一时流言蜚语四起,各处人心惶惶。

锦岚顶着压力,迅速又派了新的户部尚书上任,这一任倒是踏实地干了下来,却如同拆了东墙补西墙般,似乎承受了太多强压之下,整面墙终于不堪重负,一寸寸轰然塌陷下来。

朝中重臣开始连番暴毙。

连番的告老还乡折子堆满了锦岚的书案,金銮殿上,锦岚咬着牙接下群臣步步紧逼出的军令状,召集了几个自己得力的朝臣共商计策。几人依次部署完毕,刑部尚书荆擅不经意间瞥见锦岚案上的一卷书,脚步立时便顿了顿。

“?!”荆擅不自觉地喃喃出声,锦岚听见他的话,同样回身看了眼案上的书卷。她这段时日被朝中一干事务折腾得心烦意乱,眼底已经有了深深的疲惫与青痕,但在看见了这卷书之后,眉宇间还是不自觉便流露出了些许温柔之色。

“是王夫要看的书卷,我在御书房发现了这本,想着什么时候给他送去。”

“王夫要看……”荆擅略带着些许沉思,神色古怪,“君上可知……有关的传说?”

锦岚一怔,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

“这卷书……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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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凉风缱绻,处理好奏折,锦岚单手撑额靠在桌上看他灯下静淡持卷慢读,柔软了眸色眉眼弯弯。

“许忘,你想看的那卷,我给你寻了来。”

“在哪儿?”许忘眉间神色一动,从书卷上抬起头来看了过去。锦岚抽出向他递了过去,眉间神色带着些许好奇。

“在这儿。找是找到了……不过一本如此偏门的地理风俗志,许忘,你怎会想到寻它?”

“事关家母往事。”许忘顿了顿,将锦岚拥入怀中,阖眸淡淡叹息一声。

“那时候我还小,只记得自幼是和母亲一同生活,家中除了一座不知如何得来的院子,其余也别无他物。那时母亲偏爱读这些冷僻些的孤本,生平最爱地理游记,对一样东西喜爱得久了,难免总会生出些执念来。”

“这卷书我母亲寻了一辈子,至死未曾寻着。以前总是不懂为何母亲执念如斯,当年情景,如今想来,怕是多半和父亲有关,至于究竟是何关系,斯人已逝,无从知晓,如今寻来,也不过是寻个念想,多谢陛下圆了心愿。”

“原来如此。”锦岚被他拥在怀中,耳畔是他清冷声线絮语旧时经年,头枕在他胸膛上听着平稳的心跳,看不见他此时表情,锦岚迷茫睁着眼怔怔没有焦距,羽睫一瞬忽的落下泪来,只觉心痛如绞。

“你不知道女人到底会以怎样的执念对待她来之不易的爱情。你娘她未必对那个男人与什么卷册有哪些执念……一直缅怀着的只是她那时最好的爱情,到死不愿清醒。”

既然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许忘,你怎么依然能无动于衷为我编织一个同样虚幻的梦境,让我一步步走向致命的陷阱,你怎么能狠得下心?

“王夫要寻?”

“寻……又如何?”

“无碍,只是大越昔年有传言称乃大越金戈之脉,得之可逆国运。传说虽多无稽之谈,但中著有大越之秘倒似乎确有其事,据称是以游记之形写于卷上的两阙词,此等传说之古早,先王大抵都未曾听过,臣家中数代钻研古籍,故尝闻得此事。”

中有一首地理游记的词不假,本身却并非一本风物志,而是卷实打实的兵书剑录。

一册掉包后的书卷,以其作底道出的迎合谎言的真实,到底能有几分真?

“许忘……”

止不住的泪水似要抽干全身力气,抬手抓住他的前襟,闭上眼慢慢攥紧。

“我们……绝对不会走你爹娘的老路。”

我是这大越的女王,许忘。

怎么可能……放任自己沉浸在一个华丽的噩梦里,一辈子逃避现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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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至此,已经进行了剧本的三分之二。

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