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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若真要行事起来,长公主是最好的牵头。本来皇上许下这门亲事,也无非是为了拉拢燕王,毕竟郢都前有戎狄,后有燕王,若真的行事起来,郢都岌岌可危。燕惟如哂笑,提起茶壶高高冲水,缓缓道:“听闻长公主与贵妃娘娘向来走得近,本王听说厂公与娘娘可是旧相识?”第24章惊心动魄卫辞手里的杯盏应声落地,砰地一声七零八碎,病娇赶忙为她擦裙摆上的茶水,她心头乱糟糟的,抬眼与陆渊四目相撞,燕惟如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拿他和贵妃的把柄要挟么!燕惟如见卫辞打翻了茶盏,忙上前查探,骂了一声旁边的侍从,担忧问道:“可了不得!烫到不曾?”陆渊见他靠近,忙抵过身子挡在他前面,呵斥道:“王爷府上怎的毛手毛脚!病娇,带着主子回去!”一声喝得卫辞心里发颤,他从来没这样呵斥过她,虽然知道一切不过都是做戏,可心里还是委屈,她放心不下他,咬唇生生憋住了眼泪,拉着病娇头也不回地就朝外走。等出了燕王府,卫辞再也忍不住,眼泪像脱了线的珠子簌簌往下掉,喉头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病娇扶着她,担忧的小声劝道:“主子,您想开些,掌印那是救您呐,您说咱们一直待在那儿,迟早要露馅,要是被发现了,那可真就没活路了。”她哪里不知道要害,她是着急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了,她撼着声抽搭着,“我知道他的苦衷,我瞧那燕王根本不是善茬儿,三言两句就将火全勾了上来,我怕……”病娇打住她的话,安慰她道:“主子,掌印自有他的方儿,咱们就先回去,等他回来了再商量对策,您这里不定心,可叫他怎么办呢。”没错,她不能先乱了阵脚,万事有他在跟前儿,总会有商量的法子的,东厂那些个棘手的事他都能得心应手,一个远在天边的燕王又岂会在眼中。“公主,属下特来接您回府。”蔚千户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俯首道。卫辞大惊,呼道:“千户怎会在此?”“督主只身前往燕王府,属下自然在外接应。”他想的样样周到,从燕王进府那一刻起,不出片刻就已经全都布置妥帖,看来是她小觑了东厂的实力。他既派了千户来接应她,那他自己又该如何?卫辞忙道:“千户不用送我,西园离这儿不远,我和病娇走回去就行了,保护厂臣要紧。”蔚永长执刀抱拳道:“督主之前吩咐过,若公主先行出来,务必先护送您回去。公主快走吧,待在这里太引人注目,逗留久了反叫让人生疑。”千户是他的心腹,自然准照他的命令,知晓他是担忧她的安危,事先替她着想,不过就燕王的动机来看,他是非要娶司马云锦不可了,此前她还害怕他退而求其次,顺了太后的意,娶她做燕王妃,现在怕是没有这个顾虑。她敛了心神,带着病娇随千户一起回了西园。—燕王府中,陆渊手执杯盏,依旧按兵不动,颔首道:“不知燕王此言何意?”他本以为燕惟如能有多大的能耐,如今竟不知死活的要挟起他来,他怕是还不知道他的手段,量他清正严明又如何?鸡蛋里挑骨头,屯兵谋反,勾结外邦……这样的罪名要多少就能有多少,东厂干的营生他怕是不知道!“本王先前得一奇人,声称是厂公故人,就多聊了几句往事。本王并无冒犯之意,只希望厂公能替我达成心愿。彼时大成之日,厂公的前程可尚不止如此。”他抬手牵起他的袖子,故意拉拢他。东厂的势力不管如何,燕惟如暂且也还不敢恣意得罪,这一句算是说开了,即便是将来要成事,也少不了他的帮衬。什么奇人故人,有没有这号人尚且不可知,他手里既捏住他的把柄,必定也是不罢休的,遂拂袖道:“王爷着实高看咱家了,臣落魄之时,得亏了贵妃娘娘提携臣一把,没有娘娘也就没有咱家的今天,人要懂得报恩不是?王爷不知打哪儿来听的小人言,离间臣与娘娘,就算臣的东厂不追究,娘娘那头,陛下也不会放过此等小人!”要论架势,陆渊这头的确要比他大得多,他身处郢都,有贵妃皇帝的庇护,在郢都来去自如。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离郢都远,够不着京中一举一动,可也总归是离得远才鞭长莫及,皇帝要想派陆渊来削他的藩,他岂能罢休!燕惟如不得不服软,陪笑道:“厂公这样说,那必定也是胡言乱语之人,回头本王亲自审问,看看这中伤厂公之人幕后指使者到底是谁,本王必定决不轻饶!”陆渊拂了拂手,轻抖曳撒起身道:“叨扰王爷多时,天儿也不早了,一路上奔波还未来得及歇息,就赶忙上王爷这儿来了,赶明儿咱家做东,一定盛情邀请王爷前来,届时王爷可一定要赏脸。”燕惟如皮笑rou不笑,道了句自然,忙想起来道:“才刚夫人走得急,本王倒忘记了。”说着朝身后拿了一袋干花递与他,“这是府上今年新制的干花,拿回去给夫人做香包正合适。”陆渊一愣,他左一句夫人右一句夫人,原来指的是卫辞,八成以为是他的内眷,他轻笑并不反驳,“既如此,那咱家就代她谢过王爷了。”说着径身出了燕王府。湖心亭里,燕王独自坐在石凳上,斟着茶水啜饮。身后人问道:“爷,这事能办成么?我瞧着这位是吃顺不吃强的,硬来怕是不妥。”燕惟如抿了口茶水,缓缓道:“有些人软硬不吃,可再要强的人也有软肋,打蛇要捏七寸,保不齐一个错着儿就叫本王捏住了。”他突然想起来,“对了,禁中那件事处理的怎么样了?”“有太后帮衬着呢,怎么也料想不到是咱们的人,等明年开春就能见分晓了。”“还是要万分仔细,一丁点儿也错不得,本就是下下策,那位可不是善茬儿,弄砸了可就连鸡带米全没了。”“爷,您尽管放心。”天幕已然漆黑,陆渊出了燕王府,朝远处望了望,心里轻叹,看来这一趟建安来的倒是时候。回了西园,东厢房还亮着灯,他进屋发现卫辞坐在灯下,扯过她手里的东西,在她身后轻笑道:“这么晚了,还不睡么?”卫辞忙转头,见他回来担忧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燕王可有为难你?我今日实在是莽撞,差点酿成大祸,要是叫他看出端倪,又要扯住把柄难为你了。”他知道她心里担忧她,接过她的手,手心里冰凉凉,他紧紧攒在手心捂住,抿嘴笑着,“不碍事,燕王左一个夫人有一个夫人叫着,还叫我带了些干花给你。”说着将手里一袋干花仍在桌上。卫辞一愣,忽然明白他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