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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边一道离开。未到宴厅大门,人群一下子炸了锅般。只见程毅面色不善,一精致貌美的男孩与之拉拉扯扯。程毅躲着他,对方也不松手,如此僵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与严边退开,没想到看热闹的人却不少,挨挨挤挤愣是把我们捅到了那二人面前。 “程毅你好狠心!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男孩恨恨道。 程毅脸色不好,任是谁家私事被拿到台面上说,也不会好看。 我只想躲远些,与严边对视了一眼,他也是如此。可惜人越聚越多,宛若春运高峰,好不热闹。我真是要烦死了,只得用多年绝技,在人群中强行开出一条路。但衣角不知刮在谁的手提包上,挣脱不得。 我在心中哀叹一声。 余光见程毅望了过来,我想自己的姿势十分不雅,急欲溜走,便对旁边人说,女士,我的衣服刮在你的包上了。 话刚说完,那个男孩便也望过来,指着我说:“这人是不是你偷偷背着我找的相好?!” “……跟我又是什么关系。”我愣住了。 四 彼时我与严边围坐烤rou店,炉子上的rou滋滋作响。这小子挑了挑眉,口中道出一串八卦。 说实话,我没能想到程毅还有一出好戏要看。 他给我讲了。 愈听愈惊奇。程毅只喜欢女性,我是知道的。但他什么时候出了个男朋友,我便不知道了。 “程毅什么时候也喜欢上男人了?”我惊奇道,不忘呷了口啤酒,“他在学校的时候可直得像钢管一样,是个大直男。” 严边摇了摇头,十分不解,“我也觉得奇怪,你想想我们还在上学的时候……” 我与程毅交集太少,记得他在西校区当真是火得不得了,成绩优异,家世又好,更不要提颜值了。这家伙是我们学校大半女性追逐的对象,程毅的数任对象无一不是校内女神级别的人物,男生们提到他都咬牙切齿的。我与他距离最近的时候,便是数年前的校园联谊——我同他打过街机,还输了。那时我才明白,脑子好的人做什么都要强。 我感慨道:“他当年真是西校区的小霸王。” 严边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看着不中用的我,指正道:“什么小霸王?他当年的称谓可是西校区一枝花。” 我摇摇头,“一枝花就一只花吧。” 提到程毅,我又想起了昨天的事情,真是让我身心俱疲。程毅和他的小男朋友在顺天楼闹的一出,我着实看不懂了。 “昨天真是让我太惊讶了。”我扶住额头,程毅的小男友战斗力太强,对我又抓又挠,且不听我解释,生生扯坏了我一件西装。好容易将他拉开,再加上袁潇出面,误会才得以解除。 “好端端的,却变成修罗场了。”我哀道。没想到那时袁潇护我护得紧,还说什么“想打他先过我这关”。我一时惊讶,心脏怦怦跳,他以前可是没对我说过这句话的。 严边喝掉最后一口啤酒,回忆说:“程毅的男友也是个奇人。” “怎么讲?”我好奇发问。 他挑了挑眉梢,看上去幸灾乐祸,“程毅护着那男孩子的,他给你赔不是的样子我还记得。低眉顺眼,真叫我惊讶。还有,程毅的小男友,他的兰花指……” 我边听边挽了个兰花指,“你说的是这个?” “哇,好娘。”严边故作惊奇。 “人家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都是个人爱好。”我摆摆手,“你看,程毅和他的男朋友最后不还是腻在一起。大约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便招呼严边喝酒吃菜,一时间席上没了声音,只见我们二人大快朵颐。 不知什么时候,严边突然看着我的脸,说:“你还记得程毅与人……二男争一女的事吗?” “我记得,他还与凌锋共争学生会的漂亮会长,差点大打出手。”我看着严边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便趁此机会把炉子上的rou全数夹进自己碗里。 严边见状无奈,便在炉上覆了一层rou,又向服务员要的两瓶啤酒,“那段时间,我们学校真是鸡犬不宁。” 岂止是鸡犬不宁,简直连房顶都要掀开来了。 “所以,你和凌锋还有联系吗?”严边突然问了一句。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他为何发问。只见他眉头微微皱着,眼神里还夹杂着一丝犹豫。 “早已没有联系了,毕业后我未曾见过他。不过你为何这样问?”我十分疑惑,严边一直是个包打听,知道的东西比我还要多,他还有需要向我问的事情? 听到这番话,严边松了口气,过了半晌,他才悠悠说道:“凌锋从国外回来了。” “他回来就回来呗。”我随口说道:“大家都是同学,他要是想联系我自然会联系,不想联系那也没办法。” 严边不做声了。我猜测,他遇到的可不是好事。 “怎么?你和凌锋有过节?”我严肃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严边连忙否认,说:“我与他并无过节,只是有些事情一直好奇而已。待我琢磨透了便告诉你,到那时你可不要太过惊讶。” 他这人倒和我故弄玄虚起来了,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但是严边的嘴巴有时是很紧的,他觉得不该说的,怎么撬都不会讲出来的。 我便没法问了。 酒足饭饱之时,我接到一通电话。 没看是谁我便接了,倒惹了一肚子气。能让我马上生气的,只有袁潇那厮,他打电话来张口就问:“现在是谁和你在一起?” 谁和我在一起? 我看了眼对面喝酒的严边,疑惑道:“还能有谁?自然是严边。” 严边听到后,用手指了下自己,看上去不明所以。 “不是程毅?”电话那端的声音带着丝丝疑惑。 当下我便火起,知道他为何会疑神疑鬼。袁潇怕是信了谁说的风言风语,以为我与程毅有一腿。 “你真以为自己是哪根葱?还听风就是雨了。说什么就信什么?你好烦的。”我的眉头纠紧了,“我为何要与他在一起?” “我找程毅有事……” 袁潇话还没讲完,便被我打断,“他定然与男朋友在一起,我难道能与他同睡一床?”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我压低了声音: “就算我有想法,人家程毅会看上我吗?” 袁潇的口气十分不客气,“都说适配率高的心有灵犀,为什么你是这个德行。你根本……” 我想他又要损我了。 “哪里适配了?烂锅配烂盖呗。”我怒道:“婚是你同意要结的,不愿意的话,马上离掉便好。” 袁潇便不吱声了,他没钱现在离婚,我同样也没有足够钱财。制度虽然冷漠,但还有转圜余地。为了防止匹配度高的人故意结婚骗钱,规定说享受匹配制度福利的双方,结婚五年内不得离婚,否则要交高额度的离婚费,过了五年的坎,离婚费会降下大半。 我挂了电话,一口气喝掉半瓶啤酒。严边担忧地看着我,我摆摆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