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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冷静一下吧。”不等何瑞然回答,薛茵开门走出了办公室。看着紧闭的大门,何瑞然只觉得心中窒闷不已,了解她?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徐秘书……”何子鸿见薛茵走了出来,连忙急切的站起了身,仔细打量着薛茵。“你哭了?”女/人的衣服虽然依旧整齐,眼尾却带着红痕,浓密的羽睫上还隐约挂着泪珠,分明就是哭过。是九叔欺负她了吗?薛茵没有说话,只是掩饰性的侧过脸,“何少还有事吗?”察觉到了薛茵的抗拒,何子鸿即使还想再问,也只能强行打住话头。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啊徐秘书。”“那个……对了,徐秘书你是怎么知道弗兰克·伯纳德博士的联系方式的呢?实不相瞒,博士这些年发表在杂志上的论文每一篇我都有仔细拜读,他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我学术上的偶像。”薛茵眼中犹带水光,唇边却勾起了一抹讥嘲的笑,“为了一个人……”“算了,不提也罢。”“我还有工作要做,就先失陪了。”何子鸿抿了抿唇,看着薛茵的背影鼓起勇气说道:“徐秘书,那个……谢谢你。”薛茵脚步一顿,却没有再回头,只是加快了步子消失在转角。何子鸿低垂着头坐了下来,疫苗有了转机,他应该高兴才是,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却像空了一块似的,满是怅惘。A市火车站前的广场上,身穿劣质Polo衫的男人东张西望的看着繁华的大都市,浑浊的眼中满是赞叹与贪婪,“妈的,死丫头片子一个人在这么好的地方享福,倒把老子给扔在脑后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古怪的乡音,一边说着一边往地上吐了口痰,“等老子找着她了,看我不削死她。”背着帆布大包的干瘦女/人小心翼翼的拉了拉男人的袖子,嗫嚅着小声劝道:“孩子她爹,小蓉一个女孩也不容易,就算了吧。”“滚,老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男人骂骂咧咧的将女/人推倒在地,“再胡咧咧老子扇死你。”摔倒在地的女/人第一反应是护住肩上的帆布包,她倒翻了个身子,手上被划出了几道口子。女/人没有在意,第一时间打开拉链看了看里面的山货,这些可都是她捡废品攒下来的钱买的土特产,小蓉最喜欢吃老家的山木耳,她攒了好久才能买上这一包呢。见东西没有被压坏,女/人这才松了口气,瑟瑟发抖的说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周围的行人对着两人指指点点,男人胀/红了脸,插着腰唾沫横飞的说道:“看什么看,老子打自己女/人,关你们屁事。”sao/动声引起了巡逻的巡/警队的注意,一个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大步走了过来,“怎么回事?是谁在闹事?”虽然没文化没见识,但男人也是在三教九流的市井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油子,眼见着来了个大盖帽,连忙缩着脖子点头哈腰起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都是点家务事。”一边说着一边回过头恶狠狠的瞪向女/人,“还不给老子起来。”女/人背着大帆布包爬了起来,伸手拢了拢干瘦枯黄的头发,也不敢吭气,小心翼翼的低着头站在了男人身后。巡警随意扫了一眼就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清官难断家务事,心中叹了口气,冷着脸说道:“公共场合不是你随意逞威风的地方。”“是是是,您教训的对,我们这就走。”男人扯着女/人大步往外走,几个围观群众纷纷避之不及的侧身让开,直到走出了广场,男人才收起了脸上谄媚的笑,“呸!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哼!等老子做了大富豪的岳父,看谁敢看不起老子。”他掏出了手机,小心翼翼的默念着上面的地址,这个给他发短信的好心人可是说了,他们家那个死丫头现在攀上了高枝,对方可是亿万富翁呢。他彩礼要求也不多,给个几千万就好。男人挠了挠脸,幻想着日后穿金戴银的生活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心情一好,肚子就咕咕咕的叫了起来。男人揉了揉肚子,抬头看向眼前金碧辉煌的大酒店,“走,咱们也进去吃一顿好的去。”女/人/舔/了舔干的起皮的嘴唇,犹豫了半晌,到底还是轻声说道:“当家的,不行啊,咱们可就只剩五百多块钱了,要是钱花完了,黄哥那可就交代不了了。”提起黄哥,男人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那可是他们Z县的地头蛇,自己这段时间陆陆续续从他手上借了好几十万,谁能想到居然利滚利,翻成了上百万。这次要不是他千求万求,又有房子做抵押,他们俩根本出不来。男人咽了口唾沫,一时有些气虚。似乎又觉得在妻子面前丢了面子,抬脚踹了女/人一脚,“老子难道不知道?还需要你来教。”女/人默默受了男人一脚,只一声不吭的抱紧了手中的帆布包,枯黄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值得的,她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忍了这么多年,不也忍过了吗?只要女儿过得好,她这辈子也算值得了。两人在路上买了几个包子,算了算钱,决定先去紫金小区找女儿。谁知好不容易转了几趟车赶到紫金小区时,却被森严的门禁挡在了小区外。“我们找徐碧蓉,老子是她爹,凭啥不让我们进去。”紫金小区是本市数得上的豪华小区,和高昂的物业费相匹配的是严格的保全制度。几个牛高马大的保安举着电棍将撒泼打滚的男人从大门前赶开,“这里的住户没有你们说的徐碧蓉,你们找错了。再不走,我们可就不客气了。”看着黑漆漆的电棍,男人也不敢再闹,一骨碌爬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点头哈腰的走到了一旁。“那不会是骗人的吧。”男人打开了短信,反复看了看,一时也有些怀疑,这个电话再拨过去就变成了空号,然而如今他早已没了退路,也只能寄希望这是真的了。“走,咱们找死丫头男人去,我就不信,这么大一个富豪还能跑了去。”女/人抬手擦了擦汗,“这,咱们突然找上去,对小蓉不好吧。”她虽然没见识,也知道什么是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