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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繁地进出办公室终究被人知道。虽然许梦言也没想到,来提醒她这件事的会是程息则。两个人偶然在楼道里碰到,程息则忍不住叫住了她。许久不见,程息则也长高了不少。许梦言想起谢星望来,他现在的身高已经192,前段时间刚刚体检,她对这个数字记忆犹新。大概谁也想不到,初二的时候,他才刚到她的眉毛。“你最近有被老师问话吗?”程息则说完,怕她误会又赶紧解释道,“我看到你们班有个女生在你们班主任面前说你和谢星望,好像叫什么明明的,你要小心点。”哦,原来是褚明明啊。许梦言心里有数,她抬头礼貌地冲他笑笑:“谢谢你啊,我会小心的。”“嗯…”他应了一声,发现再没有什么话跟她讲下去,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她:“许梦言,谢星望对你好吗?”许梦言却没有正面回复他,保持着微笑不变:“我们都很好。”程息则以为自己听到她亲口这么说,会难过会遗憾会愤怒,但其实……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他也会被感染,哪怕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自己。大概他现在的心情,说出去谁也不会信。随着之后的百日誓师,时间更是如流水一般飞快而去,快得直到许梦言考完最后一门离开考场,都觉得自己还没有从紧迫的高三生活中走出来。大概是麻木了,她居然感觉不出来那种如释重负的心情。“我们,考完了……?”她听见身边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同朋友讲话。“废话!”女生的朋友把手里的考试工具往垃圾桶一丢,“解脱啦!”是了,高考结束了,如同她的高中生涯,也结束了。第48章有一个人高考成绩出来,谢星望自然是不折不扣的全市第一。在Q大和B大疯狂打电话还想上门直接抢人的时候,谢星望一句“我的志愿是Z大,已经被录取了。”让两个学校招生办的老师含恨而去……许梦言以文化课第一,艺考第三的成绩成功被国美录取,高考语文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考了121,简直让他们班语文老师欣慰地流下两行清泪。这天结束了学校组织的谢师宴晚餐,他们物理班决定去续摊。班长订了附近的KTV,大部分人都没意见,饭后浩浩荡荡地大部队迁移过去。班上的同学基本上都考得不错,期间难免聊起各自录取的学校。这时候大家才突然想到谢星望这个不折不扣的S市状元,光学校奖学金就发了1w,更不用说市里的奖学金。一时间都闹着要他今晚请客。张康赫晚上喝多了,这时候叫得尤其厉害。他目光一转,看到许梦言安安静静地坐在女生堆里,就大着舌头说道:“阿望同意没用啊,我看,得许梦言同意才行,我们阿望就是听她的。”许梦言:“……”她坐那么远都能中枪?这孩子八成醉得不轻,不然平日里他才不会得罪谢星望。谢星望懒得跟他一个醉鬼计较,“行了,这单我签了,你们别嚷嚷了,玩自己的吧。”这话一说,大家笑得更加暧昧了。本就不少人喝了酒壮了胆,加上毕业了也肆无忌惮起来,现在又不像刚才在饭店里有老师在,大家就开始“善意”的调侃:“哎呀这就护上啦?”“许梦言可以的啊,阿望多听她话啊。”“厉害厉害,阿望学习好撩妹叼,6666……”……谢星望&许梦言:“……”两个当事人面对调笑,完全不来噻,脸都不红一下,偏偏大家被酒精糊了脑,也不在意,自顾自说得兴起。但偏偏就有人喜欢在这种时候作死,说话带了三分刺。“我看谢星望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吧,”一群嘻嘻哈哈的男生嬉笑声里,褚明明尖锐的声音尤其明显,“人家许梦言可是什么表示都没有。”要放平时说了这话,大概当场就安静,气氛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可这会儿大家不清醒,有的人没听出来这话里藏针的讽刺,还接她的话说:“就是,你俩之前顾忌老周,现在可没什么怕的了,不表示表示?”褚明明心里冷笑,故意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表示什么?许梦言看不上我们谢学霸呢。左右也不缺人追。你们不知道,隔壁化学班的程息则可是追了她三年!”这玩笑就说得有些过了。原本起哄地人也察觉出一丝不对劲,这会儿倒真没人再接她的话。许梦言差点被气笑,毕业前被她打小报告就算了,懒得跟小了自己二十岁的小女孩子计较。但现在毕业了还找茬是几个意思?这话是在暗指她脚踩两条船,还是在说谢星望自作多情?刘子清和潘莲也看不过去了,刚想出声怼回去,就看到许梦言“噌”地站起来。“你说得没错,毕业了,是要表示表示,”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从容地走到谢星望边上,横了一眼张康赫,“你起来。”“啊?”张康赫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她。还是另一边的孟何会看颜色,主动给她挪出个位子。许梦言在谢星望身边坐下,见他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忍不住一笑,哥俩好似的勾住他的肩膀。少年顿时一僵,背挺得笔直。这么不经撩?许梦言暗自好笑,不过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她面对表情很不好看的褚明明,礼貌地笑道:“褚明明,麻烦你帮我们点首,谢谢~”众人愣了两秒,然后集体发出“哦~呜~哦~”的起哄声。谢星望哭笑不得,低声说:“你跟她赌什么气?我又不在意。”他倒是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他,许梦言挑眉:“怎么?你还真不愿意跟我唱?”“怎么可能……”他只是太清楚她的性格,要不是褚明明当场给他难堪,她不会这么高调地站出来。其实这么一想,他心里还是开心的。“那不就得了,都毕业了,难得crazy一回合。”谢星望无语,试探道:“你该不会是醉了吧?”“嗯,所以你今晚又想让我打电话跟我妈说今晚住同学家?”“……”褚明明早就气得脸都黑了,当然没有帮他们点歌,还是她身边的曲一音,沉默着帮他们点了那首。熟悉地前奏响起来,许梦言拿了话筒,把其中一个递给谢星望,歪着头问他:“你可别说你不会唱。”忽明忽暗里,她的眼睛被KTV微弱的灯光映得如烟火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