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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煤气罐,骂她矫情。什么回忆的味道,不就是胡萝卜和生菜的味道吗?可是司穹不是林正义,听完点点头淡淡的笑,然后便安静的吃粥。时未没有打扰他,双手托腮在旁边看着,一直以来,不管是吃火锅,还是在郊外喝大锅汤,司穹的吃相很赏心悦目,他总是吃得慢悠悠的,却不会给人故作姿态的感觉,仿佛他天生便是如此。突然想到了一年多以前,那天兰溪下起了雪,他突然推门而入,携裹着风与雪,那时候,他好像生着病,拿了一卷卫生纸和紫菜包,然后走到收银台错将避孕套当成了口香糖。那时候,他穿厚厚的黑色大衣戴黑色毛线帽和口罩,把自己裹的严实,只露了一只眼睛,起先时未以为他是深夜变态,后来他走近,时未闻到了他身上nongnong的消毒水味道和一丝甜味。他的话语也挺冰冷的,拿着避孕套问她有没有清新薄荷味,那时候他有重重的鼻音,声音又冷又硬。时未只觉得不可思议,好心提醒他,这个牌子的避孕套没有清新薄荷味,只有出厂设置的原味。可是他却非清新薄荷味不要,两人就味道争论了很久,她又给他推荐了很多其他味道,比如柠檬香型、草莓香型、香橙香型,最后恍然两人闹了大误会,时未苦笑不得,突然觉得那时候的司穹异常可爱。所以,她才决定邀请他一起吃元宵,毕竟,一个人吃元宵怎么都觉得太可怜了。那一天,正月十五,象征团圆的节日,终于有一个人愿意陪她吃一碗元宵了。“时未。”司穹清冷的声音,令她恍然回神,她看着他已经将粥吃完,便问:“吃饱了吗?还要吗?厨房还有。”他笑着轻轻摇了摇头,问她:“刚刚在想什么?”时未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想你。”作者有话要说: 先给自己定个小目标,比如作收500,哈哈哈哈哈,所以看文的小可爱们点进作者专栏收藏我一下呗,一个锦鲤就可以抱回家了哦。很久很久之后,时未认识了司大爷的小兄弟,便问他:“小兄弟,你原来喜欢清新薄荷味!可怕!”小兄弟很傲娇,仰头鄙视时未:“哼,你都不如风油精!”咸鱼:“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在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026【他的悲伤】chapter26【他的悲伤】“想你。”这句话三百六度无死角的在司穹耳边环绕,他感觉自己有这么一瞬间灵魂出窍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刚刚说什么?”他问,他直视着她的眼睛,试图从这双眼睛中发现点什么。时未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那两个字对司穹那纯洁的心灵造成的震撼有多大,她略显无辜地眨了眨眼,然后说道:“想关于你的事情。”看吧,有时候说话太简洁,那后果,无异于车祸现场。那感觉一会儿天一会儿地,就好像坐过山车,前一秒,你还停留在原地,下一秒它就把你送上了最高点,再下一秒,你刚感到害怕了,准备放声大喊了,过山车又嗖的一下,无情坠底,整个过程短短几分钟或者更短。司穹心里五味陈杂,刚刚明明是害怕夹着庆幸还有一丝不知所措,可是现在,他觉得是自己太过自作多情了,人家那话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时未,江导他们呢?”司穹强制性的转移话题,“是出去了吗?你要是无聊你也出去和他们一起玩吧。”司穹说得很委婉,言下之意是:你要是没事儿就赶快走吧。可是时未压根没听懂他的言下之意,直接了当地又说:“不行,我走了,你怎么办?”是啊,该怎么办,你不走,他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司穹有些烦躁,这些年他的情绪很少波动,那些不堪回首的深夜,早就将他的心变得麻木,直到遇到时未,这个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女孩,她对他说的话,每一句都是那么的温暖,温暖到他不想放手,不想离开。他突然起身,对她说:“可以陪我出去喝一杯吗?”时未放下手中的杂志,抬头看他,问:“喝酒?现在?那你的腰……”“嗯,现在,喝酒止痛。”语气强硬,不容拒绝。***考虑到没有人看店,两人并没有出去喝酒,而是选择了后面的那个花园。花园不像花园,更像是菜园子,里面但凡你可以想到的蔬菜都有。司穹还在楼上换衣服,时未在店里找了一会儿没看到什么酒,便出门去门口的超市了。不知道司穹喜欢喝哪一种酒,时未便将货架上长得好看的酒都拿了一瓶,结了账回来,司穹已经下楼来了,此刻正站在院子里打电话。时未朝他点了点头,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又闻到了他身上的雅香。趁着司穹打电话的时间,时未又去厨房酥了一盘花生米,她把火候和时间都掌握得很好,酥出来的花生米金黄焦脆,颗颗都很饱满。等她端着一盘花生米从厨房出来,司穹已经开了一瓶酒,自己先喝了起来。时未连忙过去将花生米放到他面前,说:“司穹,不能光喝酒的,要吃下酒菜。”司穹看着她轻轻笑了一下,举起酒杯问她:“来一杯吗?”时未摇头,果断的拒绝了,自己的酒品她听林正义描述过,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因为她力气大,喝醉了没人可以招架得住她,所以不管她想干什么,他们都只能放任她为所欲为。司穹不再相劝,不喝也好,两个人总得留下一个清醒的,特别是他还执意买醉。那只中华田园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在桌子底下钻来钻来,一会儿蹭一蹭司穹的大腿,一会儿又跳上板凳蜷缩到时未大腿上,时未一边撸猫,一边轻轻笑。她问司穹:“你知道吗,其实我听得懂很多语言,不仅仅局限于人类的语言。”她又说:“比如现在我手里的这只猫,你是不是只听到它呼次呼次的在喷出气?”司穹放下酒杯敛着眉眼看她,示意她继续。这只猫的毛很顺,应该是小冰经常打理,时未顺着纹路轻轻抚摸,说:“你闭上眼,仔细去听,其实不是猫在呼吸,而是再说它很舒服。”时未抬头用眼神示意司穹靠近一点,她演示给他看:“你看,这样轻轻挠它的肚子,它就很舒服。”司穹淡淡地看着她,她垂着眉眼,整个人跟她腿上的猫一样温顺,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了摸。他的手缓缓抬起,伸至一半,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