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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模样。”他看一眼刀疤男,“虽不知你从哪找来的这个人,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那人看着婴泽,眼底满是冰冷的杀意,“没有下次了,若再让我见到有人假扮夫人的模样,后果自负。” 刀疤男一听先是愣住,而后狂喜地摇着那人吼道:“药先生,你终于又清醒了!” “又清醒?”婴泽摸着下巴疑惑道,见刀疤男朝他使了个眼色,便乖乖闭嘴坐到一旁。 刀疤男趁热打铁,抓住机会直接就开始问那人:“药先生,您难得清醒片刻,这次可莫要再话不过半就又迷糊过去了。”他组织着语言尽量让自己说得快一些,“上个月您说道,小萱的药中还差一味极难寻觅的药引,您快想想,那药引是什么,老子便是上天入地,拼上命都给您找来!” “小萱?哪个小萱?”那人歪着脑子想了许久才“啊”了一声,道:“小萱的药引啊,十分难找,我活了这么多年也只在年轻的时候见过一次。” “您倒是快说,药引究竟是啥?”刀疤男急了。 那人摸着乱糟糟的胡子,眯着眼回忆,“冰蟾蜍。” 刀疤男一听激动了,撇下婴泽,一边吼着“来人”就跑了出去,急得也不问这“冰蟾蜍”到底是什么,在哪里可以找得到。 婴泽好笑地看着刀疤男急哄哄的背影,回过头看向那人,半晌,突然道:“蟾蜍性寒,常出没于江南一带阴湿之地,而冰蟾蜍则更甚,传闻它只在南边一处荒芜的沼泽中出没,因十几年前苍兮派扩建填泽而据,现如今野外的冰蟾蜍早已消亡殆尽。” 说着,婴泽已然变回了自己原本的低哑嗓音,神情肃穆地盯着眼前的人,“药先生……是吗?你这是让他去找冰蟾蜍呢,还是找那留有这世间仅有的一只冰蟾蜍的,苍兮派?” 药先生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混沌,艰难地挪着步子移动桌前,又开始捣腾起那些药罐子。 婴泽耸着肩离开,踏出房门的时候,脚步一顿,突然吐出来一个名字:“药师桓?” 无人回应。 婴泽轻叹一声,抬步离开。 也不知怎么记的路,明明是按照来时的记忆走着,走了半晌,婴泽才发觉自己竟然迷路了,正苦恼着要不要原路返回,一群人突然冒出来扑着他一顿捆绑,婴泽以为是那刀疤男终于想起了自己还在自由行动着,特地来抓着自己去关押。刚巧需要人带路,婴泽便懒得挣扎任由他们将自己绑得跟粽子一样,直接推倒在地上拖着走。 本来还以为会被拖到楚峥那边,哪知一路上磕磕碰碰的,却被拖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如果将方才那老头的屋子称作小桥流水人家,那么此时他眼前的,绝对可以称得上金雕玉琢,金碧辉煌了。 任他婴泽这两年混迹红樱教也算是见过些大世面的,如今这小小的无名岛,竟能建出这么座“琼楼玉宇”,可把他震惊得一愣一愣的。待他终于回过神,人已经被压着穿过人群,扔到一块平地上。 “……这是什么东西?”头顶传来一声困惑的女音。 婴泽抬头,看到眼前那个身穿纤罗短衫,晃着二郎腿,侧躺在一张贵妃榻上的女人。 女人眯着眼看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起身挤到他身前,眼冒星光,“哪来这么俊的小哥哥?” 压着婴泽来的人踢了一脚婴泽,道:“萱小姐,这贼人在后山鬼鬼祟祟地也不知道在干啥,属下等便想着压来孝敬您了,您看看,他这相貌,比老大送来的那群人漂亮多了是不?” “确是确是。”女子连连点头,小手勾起婴泽的下巴,“你也是哥哥抓来的?” 婴泽道:“刀疤男是你哥哥?” “什么刀疤男!”女子皱着眉,语气不快,“虽然你长得好看,但也不许这么说他。我哥哥有名字的,他叫沈秋,记住了吗?” 婴泽点头表示理解,问她:“你就是小萱?” 女子咧着嘴,笑了,“是啊,我叫沈萱,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婴泽温柔一笑,朝她道:“你靠近一点,我偷偷告诉你。” 沈萱随即便挪着脚上前,却听人群中有一人站出来吼了一声:“不可!” 婴泽回过头,只见莫叶程拖着手脚处的铁链冲上前,“小姐不可,魔教的人向来诡计多端,此人便是魔教的左教使,万不可轻信了他的话。” “……”婴泽嘴角暗抽,他到底是哪一头的? 沈萱笑道:“魔教?那又如何。这位公子莫不是忘了,这可是座海盗岛。”她凑到婴泽面前,表情十分好奇,“魔教好玩吗?有这里好玩吗?” 婴泽挑眉:“魔教净是些大jian大恶之徒,你觉得会好玩吗?” 沈萱歪着脑袋看他,思索了片刻,道:“你这般有趣又长得好看,魔教若都是你这样的人,那一定十分好玩儿。” 婴泽一愣,哈哈大笑,该说她天真还是傻? “那么小萱,看在我这么有趣的份儿,是否可以先给我松松绑呢?” 沈萱疑惑,“这粗劣细绳的,你竟震不断?” 婴泽抬头苦笑。沈萱也不多言,命人将绳索撤掉,等到原先压着他的那些人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下去,沈萱又指了指他手脚处的玄铁环,疑惑地问他:“你是犯了什么错才被人拷着吗?” 婴泽指着莫叶程他们,反问:“他们又是犯了什么错被你锁着?” 沈萱眯着眼笑,“哦,我明白了。一定也是有人怕你逃跑,锁了你给人干活,对吗?” 婴泽淡笑不语,乘机四处打量,发现此处是一片广场空地,一群人手执武器将沈萱圈在正中央,人群外,整整齐齐排着好几队人,各个都被拷着锁链,莫叶程也在其中。他回忆了下,觉得其中有些人十分眼熟,大概是那艘船的,还有些人却是全然陌生,看着身上的穿着也甚是破旧,他猜大概是这群海盗之前劫来的。 婴泽凝神细看,没有看到楚萧他们的身影,未待他多想,空地上突而传出一声悦耳的琵琶声,沈萱急忙拉着他的手坐到贵妃榻上,“快坐快坐,要开始了!” 琵琶声,声声入耳,刚绕上心头,又传来一阵悠扬的箜篌长调,缠着琵琶声直入心底。 婴泽方听得入迷,便见座下人群退至两边,三名衣着华丽妆容夸张的人迎上来,在那个人rou圈成的“舞台”上跑来跑去,一会儿拜天,一会儿跪地,一会大喊大叫,一会儿打打闹闹。 “他们这是在……?”发神经了?被逼疯了?婴泽一头雾水。 “看不懂吗?”沈萱兴奋地给他解释,“那我给你讲讲。这场戏讲的是有一个富家小姐爱上了一个贫穷书生,家中不同意,给小姐找了个大将军结亲,逼得那富家小姐和穷书生连夜私奔,遭到将军追杀走投无路,富家小姐就与书生约定一起自杀殉情……” 所以,那个一张脸化得跟个猴屁股似得正躺在地上装死的楚萧是富家小姐?那个跪在楚萧旁边面无表情地拿着剑要抹脖子的易飞扬是穷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