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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了啊。” “那为啥天这么阴,一看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云扬想起阴天就想到雨,想到雨就想到车祸,想到车祸他好不容易high起来的心情就low了。 刘据苦笑:“黄历和天气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天气预报。” “哟呵,你还知道天气预报诶小子,进步很大嘛!”云扬突然大叫,“哎!前面那是什么?快!快射!别让刘胥那小子抢先!” “争强好胜!”刘据嘴里数落,手上功夫却极快,果然顺利射杀。是只野狐狸。 “虽然脏了点儿,皮洗洗还是能用。”云扬想捏鼻子,“就是这味儿,真sao……” 刘据立刻远离了狐狸,云扬现在所有感官感受都是来源于他。 云扬并没留意刘据这小小的举动:“恭喜你拿到一血,接下来,让我们向着胜利前进!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你想吃鸡?” “额,这是个俚语……反正不能让刘胥那个小婊砸占便宜!”云扬觉得人生又找到了新的追求。 刘据笑了。其实他根本就不喜欢打猎,但如果这能让云扬转移注意力暂忘自己可能死去的事,他会倾尽全力将此事做到最好。 其实自己也有点乱了吧,才会那么轻易的接受刘胥的挑战。自己也在害怕,云扬,会不会真的死了。 不要想太多,自己现在的任务就是,让他高兴。 刘据弯弓射箭,又一只猎物毙命,云扬高兴地欢呼,刘据嘴角上扬。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 “这天色,看着很悬啊,要不要回去?”云扬可不想淋雨。 刘据正有此意,他们现在已经接近树林深处,再往前就可能迷路,万一遇到暴雨,情况就更糟了。于是命人驱车返程。 就在此时,前方不远处的灌木丛中掠过一个黑影。 “有东西!”云扬下意识压低声音,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东西很危险,不是其他猎物可比的。 “不管了,我们不去招惹它,它就不会攻击我们。回程要紧。”刘据车马掉头,却撞上了一直跟在后头的刘胥。 糟糕,这家伙,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果然,刘胥扬着下巴:“太子殿下请让一让,臣弟刚才看见一只花斑虎,想借道去猎杀。” 刘据婉言相劝:“四弟,不是孤不肯让你猎杀,只是暴雨将至,前路未知,实在不安全,你还是随我回去吧,花斑虎明日再寻也不迟。” 刘胥冷笑:“太子是怕了?这花斑虎我一定要猎到献给父皇!”刚才跟在刘据后面,本想找机会整他,不想这家伙今天打了这么多猎物,自己跟在后头一无所获,若不猎下这只花斑虎,自己还有何颜面? “这货不长脑子的吗?!刘据你干脆让他去,迷路死在里面才好!”云扬简直气到不行,真想撸袖子自己上去抽他。 刘据也很头疼:“不行。且不说他是我弟弟,就算我不念旧情,他若出事,父皇也会追究我,毕竟他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在我的车后。” “这样吧,四弟,我的猎物全都给你,你同我回去可好?”刘胥无非是怕回去丢面子,刘据这般,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刘胥闻言,脸都红了:“你这是在嘲笑我?!我一定要杀了这只花斑虎给你看看!”语罢,居然命人强行闯过去。 “卧槽?!这蠢货脑子是被驴踢了吗?中二少年都比他强!刘据这你都能忍!” 眼看就要发生冲突,刘据叹气:“让开,让他过去。” “瓦特?刘据你还是不是男人!人家都骑到你头上了!让开大爷啊!”云扬暴怒。 “难道要和他打起来?那我这太子就做到头了。”刘据也压着怒火,“我们跟着他,不能让他出事。” “卧槽刘据我第一次知道你居然是个圣父!他爱找死让他死去啊!你要闹哪样?!”云扬从没有这么生气过,就连老师布置四十张卷子让他七天写完时他都没有这么生气,“刘胥脑子被驴踢了,你脑子被门夹了!” “那我也不能放着弟弟冒险不管!”刘据也火了,吼了一句,随即冷静下来,安慰云扬,“云扬,你能理解我的,你相信我,好吗?” 云扬沉默良久。 “云扬?” “相信?相信你个头啊!”云扬大吼,尾音竟带着哭腔,“你不能看着弟弟不管,我就能看着你送死?这特么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老子现在知道死是什么滋味了,老子不想让你这个蠢货体会啊!白痴!” “……对不起……” “滚!你爱咋咋地,老子懒得管你!”云扬怒骂。 刘据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跟上刘胥。刘胥还以为刘据是想抢他的功劳,特地命令加速,刘据无奈只得跟着加速,就这样,在暴雨来临之时,他们已经深陷密林之中。 “该死!该死!怎么会遇上暴雨!”刘胥追丢了花斑虎,又遇上暴雨,心情糟透了,“快回营地!” “回,回殿下,刚才走的太快,又遇见暴雨,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护卫将领小心翼翼地说。 “混帐东西!”刘胥一鞭甩在那将领的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连路都找不到,要你们何用!何用!” 刘胥发起狠来,挥着鞭子乱打,一时间哀嚎不断。 “四弟!住手!”刘据驱车赶来,“迁怒旁人,成何体统!” 刘胥连礼节都顾不上了:“这下顺了你的意了!暴雨、迷路!都是你设计好的!你要害死我!” “放肆!”刘据怒了,“你一意孤行,不反思己过,反而推卸责任,还口出狂言,该当何罪!” “无所谓了,反正我要死在这里了!死在这荒山野地里!”刘胥竟然吓哭了,“我可是广陵王!皇帝的儿子!怎么能、怎么能死在这里!” “啪——” 刘胥捂着脸睁大眼睛:“你,你打我?!你凭什么?你不过是一个贱奴——” “啪——” 刘据冷着脸,刘胥第一次知道他一直以为懦弱的哥哥,生起气时竟然气势不输于他的父皇。 他忍不住跪了下去。 “第一巴掌,打你不知自爱,出言无状;第二巴掌,打你悖礼僭越,目无尊长。” 刘据转身:“所有人听孤号令,继续前进,派熟悉地形者返程求助!” “诺!” 云扬低声说:“那个,刚才谢谢你。”刘据打刘胥,一个重要原因是怕他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