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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杏花听了这话,倒真是有点信了,毕竟姑太太来,老太君必定是要寻了姑娘们出去见礼的,到时小姐身边不得有人陪着呀!自己若是哭肿了眼睛可不就是不能伺候小姐了吗,到时桃花没人替换,必定是走不脱的,如何去同大家伙儿寻赏钱?看来桃花说着还真是有那么点歪理,不觉乐呵道:“这可不行,一人一份赏钱,我不能去的话,我们损失的可就是两份了,这个买卖不划算。”她这个说词倒是惹得四小姐也跟着笑了起来,暗道,别看桃花不声不响地,还真是看不出来,还是有点子忽悠人的本事,别以为她看不出来,桃花那一瞬间的愣神,可见她早先说的话不尽不实,八成是与杏花说着玩罢了,谁知杏花就信了,还大刺刺地问了出来,所以桃花也就编了。不过这些不过是私底下笑闹罢了,四小姐也不介意,见杏花因着磕头哭泣弄的很是狼狈,遂笑着吩咐道:“好了,我今儿午睡可是没怎么睡好,你们正好下去收拾收拾,我也再小睡一会儿,不然可是没精神,晚点我们可还要去给老太君和母亲请安呢,噢,对了,若是夫人和老太君身边的嬷嬷jiejie们来的话,你们就叫我,若不是,就你们自己个做主打发也就行了。”第十章府里的形势见小姐发话,桃花和杏花忙齐齐应道:“是,小姐放心睡吧,我们守着,不会误事的。”四小姐一直等着桃花的回信,这会子还真是有点缺精神了,见俩人应下了,也不多说,只指了指靠近香妃榻的冰山,吩咐道:“我只眯一会儿,就不去床上了,你们将这冰山搬远点,不然睡着了这凉气可是受不得。”桃花看了看香妃榻,再看看小姐,觉得天热睡这上头还是能行的,也就不多劝了,点头道:“好,不过小姐还是要搭条毯子护住肚子,不然会受了寒的。”说着往床上去寻了条毯子来给已然睡下的小姐搭上了。石四小姐也没多说什么,只闭着眼,轻声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将冰盆移开些就是了,我这会子累的很,你们轻点,说不得一会子娘亲要来看我,被她发现我没歇响可是要唠叨的。”说完她转了身自睡了。桃花和杏花见小姐妥帖地睡下了,也没敢再说什么,互相使了个眼神,就轻手轻脚地费力将冰盆移开一丈远的距离,其实桃花还想将冰盆移的再远点,可看看屋外的热度,还是怕小姐被热着了,所以只能是这么个距离了,不过倒是移开了原来正对着小姐头顶的位置,稍移到了后侧位。杏花没有桃花心细,见妥当了,忙拉了桃花的袖子,指了指外间,示意桃花赶快走,毕竟她刚才哭了一场,浑身狼狈,得赶在夫人来之前收拾妥当了,不然可是要挨训斥的。桃花见她这样,也知道她这会子不好受,见她经了今儿这一遭儿到底是沉稳了下来,看来今儿这事与她也算是件好事呀!说起来,杏花虽然掐尖好强,可到底是同自己一处长大的小姐妹,桃花心里还是心疼她的,遂笑着点了点头,就拉着已然有点乏力的杏花往外头走去。不过这俩人走后,没有看到的是,她们以为已经睡了的小姐,却睁开了眼睛,不过没看她们,而是看着雕花的睡榻,笑了笑,好似放松了心神,便又闭上了眼睡了。不过这主仆三人谁也没注意的是,屋外一直有双耳朵,是她们平时谁也没想到的一个人,谁?其实就是一个平时她们不在意的老实巴交的小丫头子草儿,这草儿看上去木木愣愣的,若不是她老娘是老天君那院子厨房mama,是绝对不为四小姐喜的。不过碍着草儿娘是老太君屋里的人,四小姐也就留下了她,反正一个做琐碎事的小丫头,玲珑不玲珑的到也不碍什么事,不过四小姐是个完美的人,对身边丫头的素质看得还是蛮重的,也就没理会这丫头,觉得草儿这样的有点丢她的人,能不用她也就不用了,所以平时也就很少关注她,这到是给草儿带来了便利。草儿隐在一旁装着做事的样子,将卧房里几人的情形都看了够,心里有了数,待见桃花和杏花相扶着往外走来,她忙悄悄地从侧门退出了廊子,转身顶着日子往老太君的福囍堂走去。守门的mama见草儿这会子顶着日头往外走也没在意,她可是知道这丫头八成是趁着小姐休息时去老太君那院寻她娘,这点子小事,她们底下这些服侍的人还是能互相通融的,再说了这草儿在小姐跟前看着呆愣不得用,可私底下来去总是给她带点子零嘴儿,还算是个通事故的,所以她也没拦了草儿,只关照这丫头早点回来,别让小姐醒来寻不到人也就放行了。草儿得了看门mama的准,自是道谢了一番,若是此时的草儿被四小姐看到,必定要改观,这哪里还是那个木愣不出众的丫头,这为人处事比之杏花可是玲珑多了,可惜四小姐为人过于自信清高了点,虽看着对底下的人很是温和,可骨子里却是不屑的,这就注定了她没能很好地拉拢了一个对她有利的人。草儿虽然是老太君的探子,可一直以来老太君并没有亲自见她,也没让她的大丫头和管事嬷嬷见这丫头,只是让草儿娘和草儿接触,再由草儿娘同她院子里管各处消息来往的石嬷嬷私底下接触,这也就很好地保证了草儿不被旁人勘破。其实老太君这么做也不是只针对四小姐一人,家里从小姐们到各位主子们的院子里老太君都是这么安排的,不过是人手安插的位置不同罢了,这也很好地让老太君稳稳地掌控了整个卫国公府的内宅。至于外面男人的事,老太君多少也知道点,可实在是原来的老卫国公很是防备,没能让她这个内宅的妇人插手多少,这也是老太君人生一大恨了。说起来老太君唯二的恨就是自己的长子,现任卫国公自小同她不亲,外头的事也是多有瞒着她,若是她仗着自己的身份逼紧了,他立时就用老卫国公的遗训来推搪,很是令她牙痒,所以老太君早早就索性放弃了大儿子,选择了听话的二儿子,一心筹谋着能让二儿子这一支的孙子继承了国公府。当然老太君的这番筹谋要是按着一般情况是不可能的,可洪元十三年正月发生的“胡图案”,让她铁了心下了让二儿子这支继承国公府的决定也看到这个想法能实现的希望。虽然老太君每每想起自打出府去镇边的大儿子,心里多少有那么点悔意,可转头看见日日在自己跟前奉承孝顺听话的二儿子,她的那点子对大儿子的愧意就消散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