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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试镜。” 他说完话,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陆进朗把卫生纸递给他,轻轻叹了口气,“小心身体。” 文家宁一边用纸擦鼻子,一边抬头看陆进朗一眼,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又注意到了在二楼看着他的童童。 “你侄子还在那里,”文家宁觉得这孩子有点不正常。 陆进朗依然说道:“不用管他。”他站了起来,“你稍微等一下,我先去打个电话。” 等陆进朗走了,文家宁朝楼梯方向走去,抬着头往上望,“小朋友?你到底在干什么?” 童童张了张嘴,随后又侧过眼看一下发现陆进朗不在,之后小声对文家宁说道:“我的头卡住了。” 文家宁瞪大眼睛,连忙跑上楼去在他身边蹲下来,“卡住了?” 童童说:“嘘,小声点。” 文家宁简直难以理解,“你为什么不跟你三叔说?” 童童说道:“他会跟我爸说,我爸会打我的。” 文家宁简直哭笑不得,他伸手试探了一下童童卡住的位置,发现是卡得不算紧,不会影响到呼吸,不过不敢动手把头给拽出来,主要还是怕伤着孩子。 看到文家宁要站起来,童童连忙拉住他,“别告诉他。” 文家宁这时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他说道:“别说傻话了,你爸要是知道了心疼还来不及,不会打你的,难道你在这儿卡一整晚你三叔都不会发现?” 童童听他这么说,想了一下妥协了。 文家宁于是大声喊陆进朗,告诉他他侄子头被卡在栏杆里面了。 害怕伤到小孩子,没敢用蛮力把他的头给拉出来,最后是找人来用工具把两根木头栏杆都给撑变形了,才让童童顺利把头伸了出来。 这期间陆进新赶到了,本来从头到尾都没哭过的童童一看到他就怕了,一个劲儿朝陆进朗身后躲。 陆进朗拦在陆进新面前,说道:“都是我的错,我没看好小孩子,你别吓他。” 陆进新说道:“我又没说要打他,”他向童童招手,“过来,我看看。” 童童迟疑了一下,陆进朗蹲下来对他说:“去爸爸那边,他不会打你的。”他这才朝陆进新方向走去。 陆进新一把将他抱起来,察看他脖子和头有没有受伤,“需要去医院看看吗?”他问道。 文家宁说:“应该没有卡到,中间间隙挺松的。” 陆进新看向文家宁,随后又问陆进朗,“他怎么又在这里?你们两个不是断了吗?” 文家宁听到他毫不客气的口气,顿时有些不高兴,双手插进口袋里,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在陆进新被挑起火气之前,陆进朗先说道:“如果不是他,我到现在可能都没发现童童被卡住了。” 陆进新闻言,转过头看一眼儿子,面对文家宁的神情顿时和缓了不少。 陆进朗继续说道:“童童在我这里不是个办法,我没有时间和经历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你知道你儿子是个什么性格了,我怕下一次又出点什么事。把他送到妈那边去吧,好歹还有大嫂帮忙盯着。” 陆进新伸出大手揉儿子的头。 童童好像突然就觉得委屈了,张开嘴大哭起来,说:“我想mama。” 陆进朗对他说道:“你也没权力阻止别人母子见面吧?” 陆进新说:“我先带他回去。” 陆进朗和文家宁一起把陆进新送出门,陆进新没有想通,又回过头来问陆进朗:“你们又搞到一起了?” 文家宁说道:“陆先生,请你说话客气一点。” 陆进朗笑了笑,“关你什么事呢?” 陆进新低声骂了两句,抱着儿子转身离开上车,临走之前,按下车窗对文家宁扬手说道:“谢了。” 文家宁挥手,“不客气。” 看着陆进新开车离开,文家宁低低咳嗽了两声。 陆进朗伸手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披在肩上。 “不用了,”文家宁连忙拒绝。 陆进朗却说:“穿着吧,当心再受凉了。” 那天晚上回去,文家宁的感冒竟然又加重了。他吃了药就躺在床上把自己给裹起来,想要睡一觉或许会好些。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昏昏沉沉地反而很久都没睡着,呼吸有些灼热,鼻子和口腔都火辣辣地干得发疼,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家里没有找到退烧药,之前一直觉得年轻身体好,倒是没有想到一个小感冒,撑了几天硬是没撑过去。 文家宁最后还是选择了给夏岩打电话。其实文家宁真的挺感谢陆进朗的,陆进朗说得对,他们两个既然没有办法一辈子,那么总是应该为自己做更多打算,他不可能永远都不生病。 夏岩过了一个多小时才赶过来。 文家宁听到门铃声音,从床上起来穿着睡衣下去开门,结果打开门见到站在门外的却是陆进朗。 那一瞬间文家宁有点愣,他以为自己打错电话了。 不过陆进朗却是跟夏岩一起过来的,给陆进朗打电话的人是夏岩。他的本意是希望自己在给文家宁进行诊治的时候,陆进朗能够陪在旁边,这样能够减轻对方的抵触心理。他并不知道如今陆进朗和文家宁的尴尬关系。 陆进朗让文家宁回去床上躺着。 夏岩拿出听诊器来,站在床边给他听诊。 文家宁其实就是感冒一直没有痊愈,现在有些发烧,他自己身体觉得难受,夏岩却说并不是太严重,他给文家宁留下了退烧药,嘱咐他按时吃药。 “谢谢你,”陆进朗起身送他下楼。 夏岩说道:“过两个小时还是没有退烧的话最好是送他去医院,我现在没办法给他注射退烧针剂,只能继续观察。” 陆进朗闻言应道:“我知道了。” 把夏岩送出去,陆进朗回到二楼文家宁的房间,发现他好像已经睡着了,大概夏岩开的药里有安眠的成分。 这还是陆进朗第一次进来文家宁这栋房子,他不禁抬起头在屋里四处看了一圈。其实如果陆进朗过去来过,就该知道这栋屋子跟过去几乎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惜他现在并不会发现什么。 床上的文家宁睡得很沉,陆进朗坐在床边,过一会儿伸手去摸他的头,摸到满手都是汗水,但是体温却在慢慢地退下来。 文家宁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天亮,他睁开眼时尚且有些茫然,过了一会儿才回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