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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房门被合上。这声音落在官微微耳朵里,无异于一记警铃。她终于从迷蒙的状态中醒来过来,鸵鸟心态又发作了,开始转移话题:“明天要回去了,我们做点休息……唔……”话还没说完,厉晗璋吻住了她的唇,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这个吻不同于以前,带着些侵略的气息,轻轻地咬磨着她的唇,官微微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用舌交描绘她嘴唇的形状,像是安抚。官微微终于清醒过来,眼睛瞪大,身体微微挣扎。厉晗璋仅仅箍住她的身体,把她所在手臂的方寸之间。官微微呼吸急促,眼睛湿润,一副被□□的样子。“罢了……就当这是最后一次了。”想到这里,官微微放弃了挣扎,顺从的任他施为。良久,厉晗璋放开她,声音还带着沙哑:“晚安。”说完,转身离开,那背影,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志得意满。第二天,官微微顶着哭肿了的熊猫眼起来,就看到这样一条短信:“我要去一趟美国,你先回公司。一路小心,注意安全。”她放下手机,用手蒙住眼睛。订好了今天走的机票,却临时改道去美国,这样的变故让官微微不得不乱想。但是坐在房间里空想是没有结果的,她不得不起来时,她才爬起来洗漱完去机场。一个人去机场,上了飞机,想将密码箱放在行李架上,因为力气太小,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还因为手没有拿稳,行李箱掉下来砸到她的头上。最后是空姐看不下去,帮她把行李放好。来的时候,厉晗璋没有问她,直接就帮她把行李安置好了。他是个非常绅士的人,从来不摆领导架子,有什么事情他能做的就会顺手做了。坐在位置上,又有些难过。过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她累了还可以有肩膀靠,而今却是形单影只,不敢让自己睡着。过一会又觉得自己像个怨妇,一直纠缠在这种情绪中出不来。她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先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其他便听天由命吧。回到公司以后,官微微变得不怎么爱说话,常常是大家聊天,她独自坐在座位上发呆。唐淼看不过去,对她冷嘲热讽:“不就跟总经理出了趟差么,怎么显得自己很高贵似的。”傍晚到家门口时,官思辉早早就在门口等她。官微微发现每次倒霉或者抑郁的时候都有他的身影,给自己本来糟糕的心情雪上加霜,看来老天是真的不想让她太好过。“你去哪里?找了你好几天。”官思辉语带不满。官微微过去是他捏在手里的一只绵羊,想在却渐渐不受自己控制,他并不乐意见到这种情况的发生。往常官思辉若以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她一定会吓得跪地求饶,但这次,她对于这样的生活充满了厌倦。这样的日子,像是被压在五指山下不能动弹。可是孙悟空500年后能得到解脱,而自己被压制得看不见尽头。他的脸胖的似发面馒头,游走的头将他的眼睛挤得只剩一条缝,一口常年抽烟留下的黄牙。官微微看到他的脸就生理性反感。她没有心情和他过多纠缠,直截了当地说:“公司还没有发工资,我身上没有钱。”“怎么会没有?你那么高的工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官思辉一脸不耐:“少给我耍小聪明,有就快点拿出来,要不然有你好看的。”官微微打心底生出了一种自暴自弃的情绪,她不在向往常一样小心翼翼地顺着官思辉,而是消极的想:什么时候我才能摆脱这样的生活?为什么生而为人,她就该承受这些?“没有就是没有,我又不是大罗神仙,到哪里变出那么多钱,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供你吃供你穿。你自己不能去打工,为什么老是要像条蝗虫一样趴在别人身上吸血!”眼泪再次止不住地往下落。她发现最近自己很想林黛玉,动不动就掉眼泪。这是官微微第一次对他说重话,官思辉觉得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威受到侵犯。他脸上青筋爆起,一个巴掌朝官微微挥过去:“反了你了,看我怎么教训你个狗娘养的。”官微微被她一巴掌打到地上,接着如雨点般的拳头挥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她对这些早已习惯,因此只躺在地上一声不吭,任他对自己拳打脚踢。最后,是邻居看不下去,开门劝道:“算了吧,教闺女也不是这么教的。好好一个娇滴滴的女娃,疼她都来不及,怎么能动手呢?”官思辉碍于面子,这才停手,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气冲冲的离开。带着满身伤回到房间,给自己烧了壶水热敷。官思辉打人经验老道,不会打脸,而是专挑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打。她该庆幸,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明天她应该不用上班了。☆、暂别回去后,官微微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每一次厉晗璋对她的殴打,都是在提醒她,自己就像地上的一滩烂泥,有什么资格去肖想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对于这种情况,本来自己早该麻木,奈何厉晗璋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但是官思辉今天将她完完全全打回原形。身上的伤口越来越疼,自己想当个木偶都当不成。最后疼痛难忍之下,只能穿着拖鞋下去买药。医生大概认识她,很熟练地从货架低下拿出她想要的药:”这个是外敷,这个是内服,一日三粒。“顶着医生同情的眼神从药房出来,正好看见对面的小巷口有个女孩在左顾右盼,好像在等人,脸上带着期待的表情。有一个男孩悄悄溜到她身后。两个看起来都是十六七岁的模样,学生打扮。“哈!”男孩在女孩地耳边突然喊一声,把女孩吓了一跳,捂着耳朵尖叫。看清是谁后,又是开心又是生气:“齐昊你真是吓死人了你!”声音中带着点撒娇的味道。官微微摇了摇头,年轻人的感情真是纯粹,那么点小惊喜都能雀跃半天。突然间不想那么早回家了。她在街上到处溜达,看街上人生百态,也觉得有点意思。走累了,她去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想让身体被酒精麻醉,忘记痛苦。喝了几口,就想起之前跟袁平分手,工作又岌岌可危,自己也是这样去酒吧买醉的。之前有厉晗璋出来救她,把她安安全全地带出酒店,这次在家里,赤条条独自一人,恐怕就没这么好运了。嘴里的酒突然间变得不是滋味,泛着点苦味。酸甜苦辣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