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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着牧邵雄将烟按熄在椅子扶手上,再用中指弹开。 牧邵雄收敛了一点笑意,显得很是语重心长。“不瞒王老板你说,我跟许少爷挺投缘的,虽然差着点岁数,但也能聊到一起去。看得出来,他挺欣赏王老板你的。这不,听说你会来,非得扯着我跟你玩个游戏。” 这一趟来,王达厉自然知道宴无好宴。这牧邵雄看着和和气气笑眯眯一团,但心里头的怨气在过往不多的几次交锋里早就越聚越浓。虽然因为考虑到往后四海帮和第一分堂之间可能会存在的利益链条,这人暂时还算忍耐,但谁也不能阻止他利用这么个小小的机会假公济私一下。 这不,这人刚刚说完,便拍了拍手,东面一张巨大的幕墙便缓缓升了起来,背后是一个简易的拳击台。正中间两个体型相当、肌rou虬扎的大汉,见幕布一拉开,两人也跟着嚎叫着冲了上去。 一开场便战况激烈,一来一往十足地魄人心弦。 慢慢地,其中一个纹了满臂纹身的人逐渐占据了上风,寻着对手的空隙猛地一记重拳出击,正中对方左脸。被击中的那一方整个脑袋都被这一拳揍歪了过去,口鼻之间鲜血横飞,在空中洒出一片血雾。 纹身男一击得手便再不留情,摆拳扫腿,一时之间只听得拳头和膝盖击中rou`体的闷响,延绵不绝。胜者最后一记猛拳直扫对手的太阳xue,那么一具魁梧结实的躯体便如同破败的麻布袋一样,轰然倒塌在战台中间。 纹身男高举双臂,冲着这边观战的众人爆发出一阵胜利的嘶吼,沾染着血腥的脸庞看起来恐怖而骇人。 牧邵雄一边鼓掌叫好一边云淡风轻地道,“我听说王老板以前也玩过一段时间地下搏击,战绩斐然。在咱们这一片地界那可是声名赫赫。怎么样,今天也玩两手?” 年轻气盛的时候,王达厉确实打过一阵子地下黑拳,但绝对不是牧邵雄口中玩玩。他是去挑场子敲山震虎的。 那会儿正好是第一分堂急速扩张的时候,跟周边的各类帮派冲突不断。其中有一家就cao控着X市里里外外好几处黑拳市场,玩儿得很大,还因此弄出过好几出人命。 王达厉便以恶制恶,带着人动手挑了对方好几处场子。 对方气不过,又拿第一分堂没辙,便放出狠话,指名道姓地点中他王达厉。扬言只要他能以一挑五、名正言顺地胜下一场,他们自动从X市走人。 王达厉想也没想就应了战。那会儿他也没受过什么专业训练,一场打下来,靠的全是从腥风血雨里累积出来的野路子,以及纠集在心头的一股戾气和狠劲儿。 伤得惨重,却也赢得光彩。 最后那家帮派顶不住压力,灰溜溜地退走,再没在X市摆场子赚过吆喝。而王达厉也正是因为这浸透了骨血的一战,在第一分堂乃至X市黑道中奠定了不可动摇的地位。 虽然如今回想起来也觉得那会儿傻`逼得可以,但王达厉却并不后悔有过这么一遭。不过,不后悔归不后悔,却并不代表他今天就一定要吃牧邵雄扔出来的这条饵。他如今感情甜蜜、生活美好,很惜命也很爱惜羽毛。 “牧公子,好汉不提当年勇,说来这都是老八百年前的旧事了,不瞒你说,现在年纪大了,打不动了。” “王老板要是这样说,我就很难办了。要说今天这局我跟许少爷可是压了宝的。王老板要是赢了,他许少爷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我牧邵雄给得起。但不幸如果是王老板输了,又或是不肯应战……许少爷说他甘愿把自个儿的手脚撂这儿。虽然我对许少爷的手脚不感兴趣,但既然应了赌,总不能让我这帮子弟兄看笑话不是?”牧邵雄说着,指了指旁边那一溜儿的彪形大汉。“王老板,你看,这该怎么办?” 话里头威胁的意味王达厉当然听得出来,难怪今天没看到许竟晖的人影,这人是扯好了袋子专程等着他钻呢。 可惜,他王达厉又不是被吓大的。 “牧公子,许少爷任性,你也由着他胡闹。这事儿好办,我今天来也没想着真要把人囫囵带回去。你们打的赌该怎么兑现就怎么兑现,不过剁下来的手脚记得帮忙留下热乎的,看在过去老大哥的面子上,老子还是可以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接回去。” 牧邵雄被王达厉这一番没心没肝的说辞堵得一怔,接着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还边摇着头感慨,“王老板好生绝情,我看许少爷是真没戏可唱了。” 牧邵雄感叹完,这才扭头冲一边的保镖道,“还愣着干什么,王老板既然都这样说了,那还不赶紧去把许少爷请过来。” 拳击台后面有个人影踩着悠然的步子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还拍了两下手。 “王哥果然不负所望,你刚才要是真答应了牧公子的约战,我这四只手脚可能就真要撂这儿了。你不知道,我刚刚在后面听着你说那番话,禁不住陡然间茅塞顿开。我觉得我差不多已经要爱上你了。” 王达厉自然不是真绝情,不说许竟晖是不是真的勾连四海帮,就冲着许老三过往的颜面,他也不可能对对方的安危坐视不管。但如今是这个少爷自己作死,还联合跟着外人想一起玩儿他,那就另当别论了。 “许少爷要是真爱上老子了就该在澡堂子里老老实实的呆着,而不是跑出来给老子找麻烦。” 许竟晖端出一脸的无辜,“冤枉啊王哥!我不过是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怎么能算是找麻烦呢?” 王达厉哼了一声,懒得接茬。 许竟晖言语里不无惋惜,“看看,场子都备好了,不玩玩确实可惜。我知道凭我许竟晖的斤两劳动不了王哥大驾,但有个人就绝对可以。” 牧邵雄在一旁很是配合地表现出了兴趣,“哦,是谁?” 许竟晖没有回答,只是径自看着王达厉道,“王哥,有时候我是真嫉妒花帅。不动声色地收服了你不说,连陈董都是一副执念颇深的模样。我如果没弄错的话,他今天下午是不是在雅苑有一场商务酒会?你说那么大个场子,人来人往的,凭着陈董的执念,他有不有办法躲过你的耳目,把人从酒会上带出来?” 王达厉眼神陡然阴鸷下来,冷冷地几乎要穿透对方的身体。别人的话都说得这么具体了,不可能只是一句玩笑。这臭崽子,什么时候竟然把主意动到花锦浩的头上,而且一看就是预谋已久。 王达厉不懂许竟晖究竟想干什么,只要想起花锦浩现在极有可能正跟陈海昌在一起,他就无法忍受。 “许少爷这是打定主意要拿我王达厉开涮了?” “不用说得这么严肃。要说我们现在跟牧公子也算是半个家人,玩玩游戏不是更有利于培养感情?我也相信你们跟陈董摆上台面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