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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垂下眼左右看了看,可是这一身略显黯淡的粗布衣裳虽然简陋了些,却不至于说不妥。 见他眉宇间带着疑惑,容隐撑着下巴的手跟随着笑声抖了抖,他伸出另外一只手倒了杯茶水递过去,道:“师兄很好看,并无何处不妥。” “那你是在看什么?”接过了茶水他凑近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好看。” 容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了个精光,他向来都是不如对面那人文雅的,对方不论是坐是卧,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端庄,而那世间少有的极美皮囊又赋予这股端庄几分清冷仙君的意思。 陈子清哪怕是招招手、挽挽鬓角的碎发,都让他能顷刻间沉迷,饶是身处枪林箭雨都无法不为之倾倒。 不稍一会儿饭菜就上来了,店伙计身手了得的两只手端了四碟菜。 “二位公子,菜齐了,要酒吗?” “来两坛。”容隐这边细心的将筷子整齐的递给对面,边回答。 陈子清接过来时皱了皱眉,摆出师兄该有的威严:“不许饮酒。” “无碍的,这家酒坛小的很,喝点儿不碍事。”他知道对方这是在担心他的伤口,不想让他喝些辛辣刺激的,可他心里有些闷得慌,就是想喝。 店伙计自然是想要做这个生意的,白日里的情形他可都是知道的,也大概猜得出这其中是怎么回事,定是这个长相俊美的清冷公子怕酒水辛辣刺激,对另一位受了伤的公子伤势不利。 “二位要不尝尝咱家的招牌酒,此酒乃是主取洛神花酿制,这花虽好但是味酸性凉,可唯独咱家融合多种私制秘方,使其性子温入口绵柔酸甜有度,既有酒水的清香却又不会太过辛辣伤身,对这开胃亦是极好,最为适合伤者了。” 他笑眯眯的介绍着,心里百分百有把握成得了。 果不其然,容隐要了之后陈子清没有再阻拦。 店伙计立马就去拿了两小坛,收了银钱之后美滋滋的,这洛神酒可非什么人都喝的起的,多半都是一些大户人家注重养生才会舍得。 可是陈子清与容隐二人虽非大富大贵,可却也是出手阔绰的,不论是长清山也好,江陵容家也罢,都不是穷酸地儿。 “二位公子慢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店伙计拿来找的钱送上,随即弓着腰就退开了。 掀开这酒的布塞一股较为奇特的香味儿便飘了出来,萦绕在鼻尖有股清爽非常的感觉,不愧是开胃。 这单单是闻着就觉得脾胃要好了很多,如此倒是该给对面的人尝尝。 容隐这么想着就拿了酒杯满上了递过去,陈子清也不推辞,接过去后尝了尝看那眉眼许是还挺满意。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放下了酒杯之后他提起眼下最为重要的事。 上清玉丢了,他的佩剑又落在了天罡道,唯一的路就是去买辆马车。 这边父母的下落还未查清,师父便失踪了,两者之间带有联系,若是查起来也不是很难办,可目前容隐身上的伤着实不适合长途跋涉。 坐马车绝对会让容隐身后的伤势加重,且他还需要接连换几次药才行。 “没事的,明日我去一趟医馆,提前备些药路上用,咱们就去买辆马车赶路。”受伤的人却是完全不在意,像是他背后的伤只是被刮破了皮一般,“我也非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师兄难道还不知道我?” 容隐确实不是,与他相比陈子清反倒才像是娇生惯养出来的,一身肌肤吹弹可破都不夸张。 前者本身倒是不算黑,可是与后者同框便会瞬间暗了几个色。 陈子清本是不答应的,可是目前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他们必须得抓紧时间想一切办法回到长清山,找到其他的弟子一同商议。 吃完饭后两人就回了房,顺便嘱咐了店伙计将药煎了送上来。 这房间一开始容隐就已经考虑的很周到了,他是定然不可能与陈子清分房睡的,故定了大些的房间完全足够他们两个人休息。 还未到辰时,又是刚饱腹便在房内的凳子上坐着消了会儿食,等店伙计把药送来之后也就消化的差不多了,喝了药陈子清就脱了衣服打算上床歇下了。 容隐此时刚放下碗,看着那黑漆漆的碗底眸子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他一边看着床上已经仰躺得板板正正的人,一边褪去自己的外衫、裤子及鞋子等。 坐在床边之后他心猿意马的抬手在一旁凸起的被褥上碰了碰,惹得来这腿主人的不解目光。 “师兄这么早睡得着吗?”他像是不觉得有何不妥,那手依然还是攀在上面,隔着被褥轻轻的揉捏,容隐笑道:“这两日师兄为了我的事也当很累了,不如趁着还早我给师兄像从前那样解解乏。” 解乏? 陈子清想了想确实是有的,有时候他外出有些疲倦这人就会贴在自己的身边给他揉腿。 容隐从小就要比寻常孩子长个快很多,那手劲儿也是可以的,拿捏的力度恰到好处。 时隔多年他已非当年那般不放在心,便出言拒绝了。 不过对方却不肯就此罢休,将双手探入了被褥之中摸索到他的双腿,拉出外边的那只脚腕搭在自己的腿上,厚实有力的手掌游走在脚踝上,倒真是将骨头里的慵懒给勾了出来。 既然如此,陈子清也就干脆闭目养神起来。 容隐的手掌里有一些老茧,不过却不会刺得疼,反倒是摩挲着觉得很是舒服,他掌心的温度如火一般,这样一来不仅是有些懒洋洋的更是想打瞌睡。 他的呼吸逐渐的平稳下来,像是渐渐的进入的睡梦中。 “师兄?”察觉到对方竟然就这样睡过去了,容隐心里有些无奈,他一只手握着那在男子中有些偏小巧的脚,一只手继续揉捏着那细嫩的脚腕处。 陈子清听闻到唤他,倒是从鼻腔里应了一声,表示自己还未睡着。 “师兄觉得可舒服?”既然还没睡,他也就继续搭起了话,白日里两人之间关系的突破,让他没法平静的睡下。 “嗯。” 虽然就是一个字眼,但是却让容隐嘴角的笑咧开了老大,眼底亮盈盈的。 接着手也跟着动了起来,两指微微捏了捏那红润白皙的脚指头,凉氤氤的手感甚好。 陈子清的脚也长得很漂亮,纤细又白嫩,脚掌处虽然像是有一层薄茧,却也是红彤彤的,容隐用指腹游走在上面,像是在把玩着一件稀世珍宝。 “师兄为何要修行呢?” 如果他不修行,这处便不会有茧子了,想到这他又很庆幸对方的法器不是刀剑,不然那如葱白、如玉笋的细白软指便会像自己一般糙了。 陈子清哪里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只是照着他问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