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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刚说完,就感觉一道极具压迫感的身影来到了身后。 “这么开心,那要不要再淋一会?” “穆!他们走啦?这船开得也太快了吧?”青田赶紧转身打哈哈。 “开玩笑的,穆学长,我们现在就回去吧。”李司靳朝他微微鞠了个躬。 穆权冷冷地看着他们俩,不苟言笑的表情让青田打了个寒战。 “先回去吃药。晚上给我好好解释刚才的事。” 第十二章 穆权打开书房的门,第一眼就看到躺在地铺上的李司靳,额头上还放着一个医用冰袋。 “你跑这来干什么。”他关上门,拉了一把椅子在地铺旁坐下。 李司靳见他来了立刻从地上跪坐起来:“我总不能传染穆学长吧,你可是肩负整个组织生死的人。” 穆权弯腰把他冰袋捡起来,放在李司靳头上,“没那么夸张,我就算死了他们也能活。”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李司靳一脸严肃,“我刚才能用词不准确,应该是肩负整个组织振兴的人。” “先别管哪个词,我要问的是,刚才你在茶馆经过我允许了吗?” “穆学长,擅自作主是我错了,但如果不把小少爷拿出来,很难让羌良妥协。”李司靳低下头,冰袋啪唧一下掉在地上,“而且他拿枪指着你,我不可能不管。” “我没说那个小鬼。”穆权皱眉,“不是让你好好休养吗,瞎跑出来做什么。” “谢谢学长关心,因为我还是觉得,不出现没有办法说服羌良,”李司靳微微抬起头,嘴角浮现笑意,“而且这一去意外地恢复了声音,也算收获不小。” “把冰袋捡起来。” 李司靳捡起来,抬头眼神与穆权交汇时怔了一下,道:“虽然学长你肯定知道,但我还是想亲口说出来,能再见到你……我很荣幸。” 不是高兴,不是欣慰,也不是而是荣幸。李司靳对他的感情,似乎永远带着一种无法企及的仰慕。 “我曾经以为再也见不到学长了,”李司靳看着他一字一顿道,“叔叔原来在海外的眼线一直在找你,但一点消息也没有,连刘伯都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穆权没说话,他听得出李司靳在尽力把自己声音控制在一个稳定的状态。 “我甚至想过去找老蛇报仇,把他杀了之后,我估计也活不了了吧,可我心里还是有你会回来的念想……” 他紧攥着那个冰袋,手背上瘦得青筋凸起,随着话语的起伏微微颤抖。 “所以还能见到你,我觉得应该是这辈子最大的好运了,”李司靳笑起来,“这两天我非常开心,因为我发现还是能帮学长完成一些任务的,我还是有价值的……” 穆权一瞬间想让他别说了,可李司靳还是自顾自地、毫无停顿地道: “所以穆学长无论有什么打算,请允许我继续追随你吧,帮你实现你想实现的一切。” 书房里的整点钟声,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响了起来,回荡在书架间,回响在沉默的沟壑里。 见他依旧不说话,李司靳神色里露出不安:“穆学长,我没有别的要求的。” 没有别的要求。 “你刚才说的这些,”穆权终于开口了,表情看不出什么波澜:“都想好了吗。” “我很早就已经想好了。”李司靳立即答道。 “无论帮我做什么事情。” “无论学长让我做什么事情。” 穆权点点头,站起来,“我知道了,你休息吧。病好之后把身体练练,过两周跟我去趟拉斯维加斯。” ** 这半个月风平浪静。 现在整个赌场的人都知道他们老大有两个得力的左右手,一个是他们熟悉的小医生,还有一个是据说是在地下拳场共患难的日本人,青田浩一。 新欢旧爱两手抓,两手都很硬,涅槃归来的穆老大真是人生赢家。 “根本不是这样!”听到这一说法青田第一个跳起来反驳,“我就是个干苦力的,真要说左右手的话,小医生才是啊!” 在这两周,青田是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体贴入微到几乎合为一体”。 比如穆权的作息表。 “穆学长一般早上六点会准时醒,所以我们也不能起太晚,而且他明天要坐最早那班渡轮去香港,所以还要提前半个小时。” “原来穆起这么早的吗?”青田吓了一跳,“可第一班渡轮是八点吧,五点半起来是不是太早了点?” “因为他每天起来后都需要用一个小时来训练,你之前没见过吗?” “呃,我一般八点起,所以没怎么注意哈哈哈哈……” “中午一点他会小睡上一刻钟,晚上十点后,如果没有什么紧急的事就不要去打扰了,但也要时刻注意电话哦。” 再比如穆权的饮食。 “青田,以后采购,记得是这个牌子的玫瑰海盐。” “这个名字的盐,是有特殊的玫瑰味吗?” “它烹饪出的食物会更有风味,学长虽然不挑食,但他很挑剔食材本身,像油的话,最好用这种橄榄油。” “soga,这么看来…… ”青田陷入回忆,“穆真是一个很能忍的人呢,在地下拳场的时候,其实我们每天的食物都很差劲。” 李司靳挑选食材的手顿了顿,“是吗,那学长他,没有说什么?” “他……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好像连抱怨也没有,但我能明显地感觉到,他不应该属于那里。” “所以,绝不能让他再落入那种境地了,”李司靳垂下眼。 青田感觉他的情绪低了下去,立即道:“说实话,如果不是身上自带那种气质,当时谁能想到穆是个少爷啦。” “学长确实是有一种令人仰慕的气质,但他从来不会特意去炫耀。” “令人……仰慕吗。”青田对这个用词微微惊讶。 “对啊,”李司靳笑道,“学长有很多仰慕者,男的女的都有很多。” “那最后……呃。”发觉自己好像问到了敏感问题的青田立即住嘴,但已经晚了。 “所以,或许只有羌良那样同样令人仰慕的人,才能配得上学长吧。” “呸,那家伙才不配!”青田怒道,“像那种忘恩负义的自私小人,怎么可能配得上穆。” “也能理解,毕竟他有自己的立场,他要为他们组织的利益考虑,”李司靳笑道,“而且我们现在也在利用他们,不是么。” 青田曾一度认为李司靳是穆权肚子里的蛔虫,能洞悉他们捉摸不透的穆老大的所有想法,知道他问出了那个问题。 “小医生,问个有点,嗯,色色的问题,穆他如果有那方面的需求的话,一般是如何……?” 李司靳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