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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风玻璃,宛若加了磨砂效果。盘山公路上的市政设施有些简陋,路灯间距颇大,刚才他又强行启动了下车,把位置停靠到较为安全的内侧,正好处在光线笼罩不到的阴暗处。寂静的夜,孤男寡女,最容易滋生出罪恶的火花。而他在碰到沈璆之前,刚洗过澡,眼下身上还带着沐浴乳的淡淡薄荷味,萦绕在她鼻尖。许柔不自在地将窗开了一小道缝,初秋的风带着凉意,试图为她的心浮气躁降降温。他看了她一眼,闷不做声又用中控将窗关上。“我热。”她拿手扇着风,完全不顾液晶屏正显示车内温度为25摄氏度。“忍着吧。”他没什么人情味。她转过身,蜷着腿缩在椅子上,脸贴着真皮靠垫,可怜巴巴地道:“可是我头晕。”“忍着。”男人再度拒绝。许柔:“……”生理期的暴躁让她的笑容一点点湮灭。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抬手打开右侧的车顶灯。柔和灯光驱散了黑暗,她不适应地眯了下眼:“为什么开灯?”少女五官秀美,嘴角裂了个小口子,穿着不合身的T恤,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柔弱,就是眉眼耷拉着,瞧上去不太高兴。他没回答她的问题,手伸到后面从工具箱里摸出一本原文书,翻了几页后,见她还是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挑了下眉:“幼不幼稚?”她翻了个白眼。他没和她计较,淡淡道:“少吹点风,为你好。”他没提到的是,上个月曾看到陆衍鞍前马后伺候着他的小女友,对方似乎也在生理期,往日心比天高的陆少又是泡红糖水又是关窗,比小太监还周全。荆念既然是直男,面对女性问题时,大脑回路也是同样惊奇,自动把大姨妈和不能吹风划上了等号。许柔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窘迫,姑且收下了这份关心。“谢谢。”她把脸又蹭了蹭椅背,小声道:“只是……”“没有只是,你太聒噪了。”他合上书,盯着她的眼睛:“你还不困?”许柔摇摇头。他轻笑了一声,很快将她的座椅放倒,顺手关了灯,欺上身来,嗓音暗哑地重复了一遍:“再问你一次,困不困。”男人手臂横在她座椅顶端,另一只手越过她腰间,搭在座椅边上,他微微低下头,鼻尖呼出的气息比火焰更灼热。她整个人像是被他压在了身下。明明没有肌肤接触,仍然能感受到他丝毫不加收敛的侵略性。许柔心里清楚,他是故意吓她,想叫她闭嘴。其实她有一百种方法和他叫板。可是……“你能下车一会儿吗?”她别开脸,耳根子火辣辣的。意料之外的对白。连他都愣了一下,探究的视线在她脸上流连。许柔鼓起勇气:“你给我买的东西我现在急着要用,所以……”压力骤减,几乎是前半句话刚说完,他就拉开了车门,随即匆匆往外走。步子挺急,不似平日沉稳。“你好了按下喇叭。”她胡乱点头,尴尬得一塌糊涂。车里换卫生棉,是第一次,她磨磨蹭蹭半天才弄完,又把窗开了好一阵子,怕留下什么味道。男人坐在引擎盖上,背对着她。许柔也没大动干戈鸣笛,探出手去在前挡风玻璃处敲了两下。“我好了。”他回到车里,衬衫已经被雨淋湿大半,布料贴身,勾勒出劲窄的腰身,也透出那里的纹身痕迹。她歪着头,不动声色地打量。“好奇心别太重。”肩膀被他的手压着,她被迫躺回了被放平的座椅上,放松下来后,疲惫席卷而来,她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困道:“我们什么时候能走?”荆念抬手看了下时间,凌晨一点多。他把滑落在她腿间的西装外套,往上一拉,盖住她的肩膀。“等天亮吧,到时候我去找道路救援,你在车里待着。”她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很快陷入梦乡。梦里的情节应该不太友好。她一直皱着眉咕哝,脸颊泛着不正常的嫣红。荆念没打算休息,毕竟荒郊野外,不能百分百保证安全性,他在看书的间隙会观察她一下,一开始还对她含糊不清的梦话付之一笑,后来愈来愈觉得不对劲。她满脸都是汗水,神色透着苦楚。他犹豫片刻,把手贴上她额头。很快手心传来不同寻常的高温,提示着她正在经历高烧的折磨。他盯着手表,头一回尝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坦白说,这一段已经临近城镇岔道口,两公里就能到市区,他单独来回也就个把小时。遭就遭在如今是深夜,危险系数太高了,他实在没勇气把她单独留在这里。因为高热,她的嘴唇呈现泛白的缺水状态,失去了花瓣的粉嫩颜色。他不得不狠心将她叫醒。许柔被轻拍着脸颊,悠然转醒,嗓子里干涸得几乎要冒烟,她浑身骨头酸胀,连脚踝都痛得要命。刚醒的那一刻永远是最脆弱的阶段。她又想到了之前被沈璆拖着走的恐怖画面,胃部一阵痉挛。疼痛让她的大脑得以运转起来,许柔强撑着坐起身,沙哑道:“几点了?”他没看手表,也没打算告诉她时间。“我们现在先去买药。”她一脸茫然,随后看到他下车,绕到她这边,打开车门后背对着自己弯下腰。他要背她。她很惊讶,但还是乖乖照做。这一晚的雨,下得没完没了,山路本就泥泞,在雨水作用下更加难走。她趴在他背上,手摇摇晃晃捏着伞,还有心情苦中作乐:“教授,你发型乱了。”他没吭声,专注盯着路。她的头又痛起来,太阳xue一跳一跳,呜咽两声垂下了脑袋。他忍不住唤她:“许柔。”“在的。”她有气无力。“恩。”接下来每走一段,他都要喊一声她的名字。可她的状态并不好,一开始还能强打起精神,到后来只剩下哼哼。漫漫长路,他负载前行,裤腿被泥水完全沾湿,等到走至城郊附近时,背上的少女已经没有了反应。月亮被乌云遮住,星辉消失。他站在十字路口,望着悄无人烟的街道,一片漆黑,没有希望。自我厌恶比无助更快到来。他自嘲地笑了笑,为了那仅存的羁绊,引诱她到来,结果呢?连老天爷都不肯帮他。公交站就在不远处,他放她下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