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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的眼,目光短暂的一个交缠之后,她又极快地错开了视线,“是真是假有什么问题呢?我的幸福,与你无关。”

你的余生我都想参与,怎么可以无关?

陆九襄的一只手掌按在顾言抒身后的门上,“砰”一声闷响。

男人的好看的轩眉攒了起来,“小抒,我承认当年是我不对,我错了,也后悔了,但是你不能赌气。”

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根本学不会如何道歉,而顾言抒最讨厌的,就是他永远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和他说话。好像她在他面前,永远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我没有赌气。”顾言抒被他板正了脸,不甘而冷漠地拂开眼去,固执地不愿看他,“我约了席昭明天来馨园,姑父准允了的。”

陆九襄的眉梢耸立起来,孤松似的清冷俊介的男人,终于动了一丝怒意。

“顾言抒!”

顾言抒被强势地搂入怀里,手攀着他滑腻一片胸膛时,惊骇了一跳,挣扎间不知道碰到了哪里,花洒被重新打开,无数水花打在他的发间和后背,将顾言抒也溅湿了大片。

她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她抗衡不了他。

差点一口咬在他的小臂上,然而终究没有,顾言抒只是冷静地抬起头,冰凉的目光撞入他幽深的眼光里,宛如要将那其间的所有她以为的伪善和歉疚,都攫出来大白世间。

“陆九襄。”

这是第一次,她连名带姓地喊他。

陆九襄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他脑海之中,耳蜗之中,只有那一句淡漠的反问:“难道谁永远该在原地等你?如果有,那一定是三年前那个傻子,可我和她毕竟不一样。”

三年前那个雨夜——

周围的空气瞬间凉下来。

陆九襄深吸了一口气,黑色瞳仁里,涌出反复的愧悔、羞惭、痛楚、狂乱……

血液都僵住了,陆九襄的手臂慢慢地收了回来,他沉默着抿紧了唇,湿润的额发下,眼眸被悉数藏尽光色,顾言抒将他往后一推,打开身后的门夺路而去。

沿着浴室光滑的墙壁滑下去,花洒不绝地喷着热水,一片淋漓间,将他眼角不知是水是泪的痕迹淹没……

顾言抒捂着嘴无声地哭,要坚强,她无数次这么告诉自己,也无数次想过,再见到陆九襄时的所有说辞,可是在真正与他见面时,脑海之中那些完备精妙的说辞却终究无法挽救她的失语。

陆九襄,如果你不能把我当成一个女人,那件事,就是我永远的耻辱你知不知道?

她脱下完全浸水的鞋,拖着沉重的身体下楼,过了一个小时,她才重新走回无人的浴室外,她散落的衣服被人捡入了盆里,放在一旁的洗衣机上,顾言抒将自己的东西取了,没再动往里走的念头。

顾言抒在一楼冲了个简单的热水澡,抱着自己的被子进入了浅眠。

在陆宅,她永远如履薄冰,从未没有一天睡安稳过。

即便已经睡着了,梦里也依旧是那时候满是伤害的场景,他挽着另一个女人,温文有礼,笑容那么温柔,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温柔……

翌日,曦光在她的窗前抚过,一地金辉。

顾言抒踩着拖鞋下床,正逢此刻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人是——席小辣条。

那是昨天见面时,席昭强迫性地问她:“我是你的什么?”

顾言抒坦诚回答:“辣条。”

虽然咬牙切齿那个气,席昭还是将顾言抒手机通讯录之中的自己改成了“席小辣条”,改完之后,摇着他自己的手机jian笑:“情侣套餐。”

顾言抒眼尖地瞟了一眼,嗯,她是席昭的——顾大闸蟹。

顾言抒有点好笑地接听了电话,“喂,你到哪儿了?”

“刚下高速。”席昭开车才一年,是个新手,第一次上高速有点紧张,但好在挺过来了。

顾言抒“嗯”了一声,又是一个晴好艳阳日,她故意不想陆九襄,临着玻璃窗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抽空回答:“早点到,我下午要回学校,今天还有一场考试。”

“好嘞!”对方答应得很轻快。

放下手机后的顾言抒,沉闷地吐了口气,她想到昨天席昭对她说的话。

他会知道她和陆九襄的事,是一场偶然,三年前,他曾经在新锐花园酒店见到她和陆九襄在一起。

那个地点,那个时间,都属于她下意识封闭的回忆。

顾言抒不想多谈,所以她暂时选择相信。

转瞬间一杯水下了肚,干涸的唇才有点丰润的粉红了,窗外不远,有一个安静的身影,裹着厚重的羽绒服坐在溪边常卧的青石上,钓竿弯下浅浅的一段弧,一天一地的单调的冬日色彩,让他看起来竟然有一缕落寞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就把小叔叔虐了一把,阿西吧,我的锅\(^o^)/~

为了补偿大家,只好后面多甜甜甜了。

某呆一向是这么热情而真诚,是的。

☆、第七章

席昭的突至让馨园多了一点生气。

他本人灵敏地感受到,馨园的人似乎不大欢迎他,刘嫂看他的目光也不大对。但好在主人陆思齐温文尔雅,顾言抒扯着他的运动服袖,小声挨着他说:“我也是陆家的客人,客人再带客人,他们肯定不大欢迎你,但是放心,只吃一顿饭我们就走。”

席昭把心放回肚子里。

他扬着一抹笑,对陆思齐颔首致意:“陆先生。”

近距离地打量这两个男人,顾言抒竟然觉得,席昭本人和陆思齐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地方,高挺的鼻梁,粉薄的唇,尤其那双微熠的桃花眼,不过这双眼睛倒是和陆九襄更像一点,不同只在于他还是少不更事的年纪,没有岁月沉淀的那份沧桑斑驳罢了。

陆思齐没对席昭多做打量,顾言抒的记忆里,陆思齐从来不会做任何不礼貌的事。

“是小抒的男朋友吧,请。”

三个人走入馨园的主舍的客堂大厅,一律式样古朴的家具,装饰精致典雅,席昭多看了几眼,尤其正对花园的里廊,挂着一个女人的素描画。

这是顾言抒的姑姑所绘。

画框里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