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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情绪激动,猩红着眼大声吵嚷着什么,负责人只是任由他们吵嚷,低着头保持沉默。音量被调的很小,她听不到内容。静静看了一会儿,她低下头,颤着手拨通了一串号码。“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冰冷的系统音静静传来,她抽抽鼻子,将电话按掉。打开微信页面,她的目光在那个熟悉的对话框上停驻两秒,输入进了一串文字。——我等你,你回来吧。发送。等了很久很久,对面却没有一点回信。“莫思源……”低声念出这个名字,桑暖喉咙哽咽。她努力压抑着心头的酸意,眼泪却忍不住决堤而出。作者有话要说: 下更依旧九点~(^_-)☆第73章消息彻底传开了。微博、微信、头条版面,整个沥川市各大街头的LED大屏幕……航班失联的新闻仿佛一场大雪铺天盖地,在全国都闹得沸沸扬扬。桑暖这一整晚都没有睡着。抱着手机电脑查询了有关这次航班失事所有新闻报道,看过了官方所给出的所有资料,期盼着可以有一瞬有好的消息传来,可是最终还是失望。那个熟悉的符号也始终没有在屏幕上跳出过,更没有一点风声。第二天一早,桑暖早早就到了公司,去总监办公室送文件。进门的时候,景芷媗正在通电话。她似乎很生气,没有了以往的高冷与镇定,声音更是类似歇斯底里的咆哮,气怒而急戾。“现在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了!十二个小时!可是你们连完整的名单都没能给出,这算什么?不管怎么样,你们是不是应该先将名单敲定,再说什么搜救飞机!”“是!一旦飞机失事,我急也没有用,但是你们是不是也该站在家属的角度考虑一下我们的心情?我们只是想确认我们要找的人是否在飞机上!仅此而已!”“我们不是在跟你们说赔偿!梗不是懂吗?!我说了半天你们还没听懂是什么意思吗?我们只是想让你们准确查一下这个人是否在飞机上!懂吗?懂吗!”……桑暖在办公室中央站住了,从她的话里已经听出来,她正在与航空公司通话,手不由捏紧了文件夹。电话那边的人不知又说了些什么,让景芷媗猛地深滞了一口气。她强忍了半天,终于愤怒喊出了一声,“滚!你才死了!去死吧你!”然后啪地挂掉电话将手机丢在一旁。背对着桑暖,她手扶着额平静了一会儿,转过身来。一转身,看见桑暖,景芷媗的神色一怔。随着她转过来,桑暖看清了她的面容,虽然依旧妆容精致,但是却遮不住她眉宇间浓重的疲倦和黑眼圈。显然她昨夜也是彻夜未眠。定了定,桑暖低头走上前,将文件夹放在她的桌角。“景总监,这是新的反馈资料。”“哦……我知道了。”景芷媗揉了揉额心,叹气,“谢谢。”桑暖抿唇摇摇头。“你手上和腿上的伤怎么样了?”“没什么事了,总监放心。”桑暖静静回道。“那就好。”景芷媗也点点头。两个人之间随即沉默。桑暖本想向她问一问电话中的状况,可是再一回想她刚刚的语气神态,想来也没什么好消息。顿了顿,她低声说:“总监,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转身就要离去。“等等。”景芷媗叫住她。默默看了她一会儿,她的脸上有了一抹恳求似的神情,低低问道:“阿暖,你那里……有思源的消息吗?”“……”“或者,思源他……他有联系你吗?他——”桑暖低埋着脸,神情恹恹的。似乎也想到了那一层,看着她这幅神色,景芷媗立即明白了什么。本来还含着些希望的目光立刻黯了,叹气说:“算了,你出去吧……”桑暖出去了。·一直到了下班,桑暖的状态仍是浑浑噩噩的。大抵是景芷媗见她神态实在太差,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候,她便率先让桑暖回家休息了。桑暖这一次没有拒绝。恰逢B楼的电梯正值检查维修,她干脆就磨磨蹭蹭地沿着楼梯往下走。空旷的楼梯间内。脚步声错杂而缓慢。刚蹭下了两层不久,桑暖的脚步异常的沉重,胸口的沉闷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低着头叹了口气,脚下的步子没停,可一个错神间,竟一脚踩空了一个台阶,身子一斜就要摔倒。她下意识想尖叫,还没等喊出声,一只手却突然从后抓住了她的臂。那只手有点凉。隔着薄薄的衣料,仍能感觉得十分清晰。桑暖一怔,猛地回过头,熟悉的名字脱口而出,“莫思源!”“……”那个人却是宋缇。他大概是正要下楼,没想到在这儿碰巧遇见她。站在她两个台阶之上的位置静静看着她,宋缇的手里还拿着一罐未开封的红牛,丝丝冒着凉气。“小心点,走路的时候就不要分神了。”宋缇低声说,一手将红牛勾环“啪”地拉开,递到她面前。“给,喝一点精神精神。”桑暖的目光暗下来,轻轻摇摇头。他不由分说将红牛直接放在她手里,叹气说:“拿着吧,不然你要是出了什么事,等思源他——”刚说出这个名字,他的话语忽然顿了顿。“……”睫毛微颤,桑暖抬头看了看他。静了片晌,宋缇低了低目光:“……等他回来了,不得活吃了我们算账。”桑暖没有说话,握着红牛的手紧了紧。两人沉默。“别担心,阿暖。”过了一会儿,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宋缇低低说道:“相信思源,他一定不会有事的。”桑暖突然泪凝于睫。对他点点头,她一把擦掉眼泪,冲他微笑。“谢谢你,宋缇。”·很晚的时候,桑暖才终于磨磨蹭蹭走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沉沉的天幕好像打翻了的蓝黑色墨水瓶,一大片的沉蓝色。四周的路灯已经亮起,昏昏黄黄的并不明亮,透过茂密的树叶,落下稀疏点点斑驳。沿着并不宽阔的小通道,桑暖慢腾腾地朝着小屋的方向走。她走得很慢,脚步沉得像是灌了铅,本是很短的一段路程,却走了足足几分钟还没有到达。四周极其安静,入耳只有远处隐隐约约的狗叫与蝉鸣,甚至连树叶沙沙的擦响都能听得十分清晰。蓦地。桑暖忽然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