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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弹些简单的,你是举一反三。”“哪里,我好几处都错了。”姜琬道,“再说,有好夫子才有好学生。”一句话夸得薛香玉心花怒放,暗道这姑娘真是聪明,越发认真得教导,这一日,两人弹得会儿,谢氏派来丫环传话,薛香玉一刻不耽搁得前去上房。“济宁侯府的傅姑娘送来请帖,请你与阿琬去做客。”谢氏把帖子递给她,冷笑了声,“不用说,定是傅英这小子指使他meimei。”她认了干女儿的事情,除了杨家,京都还没有几个人知道,傅媛点名姜琬,显然是从傅英那里得知的,“就你一个人前去,不用告诉阿琬。”薛香玉奇怪:“这是为何?”“傅英的手段,你不知吗,瞧瞧他府里的美人,有些家世不低。万一阿琬着了道,我这干女儿还得给他去做妾不成?故而便你去,说阿琬身子不适,让他干着急。”母亲真是有手段,薛香玉笑起来,应了一声。谢氏又提醒:“上元节,摘星楼那里必要定个雅间下来,那日,我要带阿琬去观灯。”那是燕国看花灯最好的地方,京都的名门权贵,皇亲国戚,几乎都会聚于此处,想到姜琬那倾城之色,薛香玉暗道,也不知会引起什么样的sao动,也许就像章怀皇后,入京之后,第一次在魏国公府的桂花宴上露面,颠倒众生,不过最终,花落宫掖。这天下,有谁人,抢得过当年的太子?可惜了一众黯然神伤的年轻俊才。而姜琬,又会如何呢?薛香玉实在也预测不了,因谢氏好像并不曾流露出要与特定的哪家结亲,她应声去办。等到第二日,薛香玉坐轿子去往济宁侯府。傅英早早在府内等候,守株待兔,要逮着姜琬,让她心甘情愿得跟随他,结果姜琬竟不曾过来,唯有杨少夫人一个人,傅英计划落空,一整日都心情郁郁。傅媛也不太高兴:“那姜姑娘不过是个干女儿,也太拿乔了罢?我难得请一次,她竟然不来。”哪里是拿乔,分明是避着他!想到那日在珠宝阁发生的事情,傅英浑身难受,他从来没有被女人耍弄过,偏偏到姜琬那里看走了眼,她嘲讽的眼神,好像一把锐利的尖刀戳在他心口,在梦里都忘不掉。要是当初,他不管不顾要了她,而今她也只能像那些美人儿,每日来邀宠了罢?如此绝色,想必滋味也不一般。他按耐住如潮涌般的渴望,淡淡道:“她这身份应不会拿乔,下回你再邀请便是了,或者等到明年开春,总会在哪家的聚会上见到。”其实傅媛对姜姑娘并不感兴趣,倒是傅英愿意与杨家多多走动,很合她心意。这杨夫人是萧耀的姨母,与杨家交好,自然便是二殿下一系了,她希望的,无非就是哥哥能做出选择,如此,她才有可能嫁给自己喜欢的那个男人,不然,哥哥立场不同,最后不好收拾。她就这一个哥哥,并不想将来敌对。“希望我能跟姜姑娘一见如故。”傅媛怀着私心道。傅英眼眸眯了眯,就算他得到姜琬,他也不会去扶持萧耀的。这太子之争,谁想去谁去,他绝不会踏入这浑水。除夕之夜,姜保真终于回家了。夫妻二人一见面,紧紧抱在一起,柳氏抽泣着道:“听说你平安,我心里是放心了,但看不见人还是不踏实,这回总算见到你。”她手抚上丈夫的脸颊,细细的看,一寸寸往上移,眼泪越流越多,“你怎么这么瘦了,是不是在外面吃了很多苦?”“是路走多了,两个多月,两个月都在赶路,能不瘦吗?”姜保真拍拍她后背,安慰道,“过几日,rou就长出来了。”“多吃点rou,是了,你饿不饿?”柳氏急忙站起来,“不知道你几时回,我叫厨房弄了一些吃食,都放了一天了,我现在去热热。”“别忙,我不饿,军营里不缺吃的。”姜保真握住她的手,朝两个女儿看了看,欣慰的道,“都长高了些,也胖了点儿,看来杨夫人没亏待你们。”看着父亲笑起来,姜琬满腹酸涩,因她知道,父亲年后又要走了,到时不知母亲如何承受,这一去,可是要许久的,且还危险,不知可有再见面的一天。她忍耐住这种锥心之痛,等父亲与母亲说够了话,寻个机会就将姜保真拉到西厢房说悄悄话。“爹爹,你先不要急着告诉娘,”姜琬道,“大过年的,不能让娘难过。”姜保真道:“告诉你娘什么?”“爹爹,你别骗我了。”姜琬深吸一口气,“我已经知道,爹爹要去余将军那里。”“你怎么知道余将军?”“爹爹!”姜琬想哭,她好不容易有一个像样的家,有慈父,有良母,有个可爱的meimei,相依相偎,以为能守住这个家,然而偏偏遇到萧耀,要将他们拆散,“爹爹,我知道你年后要去跟余将军打仗,又要离开燕京……”“琬琬,你听谁说的?殿下只让我配一些治外伤的方子给余将军手下的掌医,并不曾让我离开燕京。”“什么?”姜琬惊讶极了,抓住姜保真的胳膊,“他,他没让你去?”姜保真怔了怔:“是啊,没让我去,琬琬,你怎么了?”居然没让父亲去余将军那里!姜琬大为意外。突然想到那日,萧耀走出门外,她跟在身边一句句得请求,他虽然没搭理,但也不曾打断,也许是在听呢。难怪他不觉得是在欺负她,倒是后来,真的欺负了她一下。姜琬眼眸转了转。那下回见到萧耀,她该答谢,还是该继续叫他表哥,气他呢?第17章燕京的春节与百年后并无多少差别,但对姜家一家来说,却很不一样。毕竟寄居于杨家,虽然谢氏和蔼可亲,总免不了束手束脚,姜保真有点想搬出去。晚上与柳氏商量。柳氏也赞同。姜保真道:“等上元节之后,看殿下如何安排,倘若就在燕京安居,我马上寻处地方,总不好一直麻烦人家。再有,这杨家锦衣玉食,过得富贵日子,也不合适我们,由奢入俭难,琬琬与阿琰养成这种习惯可不好。”凭他们的家底,如何支撑?“相公说的是,不过手头银子可够?我看燕京的东西比嘉州贵呢,上回听绣娘说,一匹罗布都要几百文,而今相公又不能行医……”“掌医是有俸禄的,”姜保真笑着揽住柳氏,“这你别担心,我会算着来。”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咔嚓声巨响,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姜保真打开门,只见院中有棵绿松竟然断成了两截,上半截轰然倒下,横躺在路上。罪魁祸首拿着崭新的长-枪,一脸茫然。倒是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