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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要被她萌翻了,刚上车就有个阿姨给陆重让座,“来来来,给小meimei坐。” 陆重让安乐坐下,说:“安乐,快谢谢jiejie。” 安乐现在还只能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磕磕巴巴地学着阿大的话,说:“谢谢……姐……姐。” 估计已经年逾五十的大姐笑得更开心了,“也谢谢你,小meimei。” 地铁摇摇晃晃,安乐新奇地睁大眼到处看,她早餐基本就没怎么吃,兴奋劲儿一过就开始哼饿,要吃红薯。 陆重不知道有公共交通工具上不能吃东西的规定,只是本能的觉得在人这么多的地方吃东西不合适,安慰安乐说:“忍一忍,咱们下车再吃好不好。” 安乐乖乖地点头,又把怀里大红薯搂得更紧了一点。? 终于等到下车,安乐问:“吃?” “再等一会儿。” 出了站,安乐又问:“吃!” 声音比刚才大了好多,听起来还有点生气,陆重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子,说:“吃吧吃吧。” 安乐终于如愿以偿地开始剥红薯皮,这时林锦来电话了。 “喂,你在干嘛?” “我在去张池家的路上。” “张池?” “就梅园的一个同事,他说有事找我帮忙,我过去一趟。” 顿了一秒林锦才回道:“哦,好吧,先挂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陆重觉得林锦的语气有点怪,却想不清楚怪在哪里,拿着电话愣了两秒才放回去,然后惊讶地发现安乐怀里的红薯居然还是完整的,眼睛盯着一个地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陆重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个在路边乞讨的老奶奶,他问安乐:“为什么不吃啊?” 安乐呀呀啊啊半天说不清楚,急得满脸通红,后来终于在陆重的引导下说出来:“给她……吃。” 虽然陆重早已猜到,可是听到安乐真的说出来却还是瞬间有落泪的冲动。 一个人抗起这么沉重的家,不是觉得不辛苦的,也曾在安乐半夜哭醒顶着蚊子或寒风抱着她在楼道来回溜达的时候自私地想过,要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就好了。 也许就算陆重是个正常性向的人,也不会选择结婚生子的普通人生活,毕竟安乐已经透支了太多他对于养育一个小孩的耐心和期待。 可是之前所有辛苦和劳累好像都在此刻得到了完美抚慰,陆重觉得就算下一秒老天就要自己离开人世,似乎也没有什么可遗憾,他已经给这个世界留下了最好的礼物和最大的善意。 他把安乐放到地上,笑着说说:“给奶奶拿过去。” 安乐看看阿大又看看那个老奶奶,慢慢地往那边走,到了蹲下把怀里抱着的红薯递给那位老奶奶。 奶奶像有点被吓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颤着手接过,安乐似乎还担心她不知道该怎么吃,板着一张小脸剥了一圈红薯皮像是在给奶奶做示范。 安乐走回来时陆重冲她竖起了大拇指,小丫头突然就害羞了,开始用跑的,冲过来把脸埋在陆重的怀里,搂着陆重的脖子不说话。 陆重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抱起她继续往张池家走,在楼下打包了两份粥和包子。 张池家住二楼,陆重敲了门,里边传来警惕的声音,“谁?” “我,陆重。” 听到回答后张池才偷摸摸地打开门,把陆重拉进房间然后就立刻砰的一声关上,陆重都被他这样子弄紧张了,不自觉地压低声音问:“到底叫我来干嘛?” 张池小心翼翼地拉着陆重到了卧室,从床下拿出个鞋盒,陆重不知道怎么也屏住了呼吸,慢慢打开,里边整整齐齐码着半盒子百元钞票。 陆重瞪大了眼,哆哆嗦嗦地问:“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犯法的事情可不能做啊!” “什么啊……这是我自己存的”,张池终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看到陆重还是满脸怀疑的样子,又耐下心解释说:“真是我自己存的,老子节衣缩食了快两年才存下来的,犯你大爷的法,干净得不能再干净……额,就算是卖身也是你情我愿的,绝没有强买强卖!” 陆重有点不解地问:“你拿这么多钱是要做什么?” 张池的眼睛突然放大,眼神里涌现出一簇火苗,整个人亢奋得感觉马上就要蹦起来,一字一顿地说:“我…要…买…房!” 陆重总算搞清楚状况,把从楼下打包的包子和粥给安乐和张池摆好。 想了一下还是躲进厕所给林锦打了个电话。 响了好多声才接起,那头林锦心不在焉地说:“怎么了?” “没……没事,你吃早饭了没啊?”语气不自觉的讨好。 “吃了。” 陆重继续没话找话,“你在做什么啊?” “看书。” 陆重被这冷淡的两个字噎了个半死,脑子转了半天,蓦地福至心灵蹦出一句:“明天不是周六,你有事吗?我来找你吧?” “找我干嘛?” 语气总算有了点松动。 陆重笑嘻嘻地说:“不干嘛,就是找你玩啊,我早上去你家接你?” 那边思考了两秒,说:“嗯。” 虽然林锦的语气其实并没怎么变化,可是陆重就是知道警报解除,总算大大松了口气。 一出去就看到张池守在门口,斜靠着墙拿着勺子喝粥,睨着眼,小拇指不仅翘还一抖一抖的,问:“你跟谁打电话呢?” “没谁。” 张池仍然是一脸狐疑,不过没有再问。 收拾收拾就准备出门,张池换了好几个袋子装钱都觉得不保险,每换一个都要问一句:“不明显吧?看不出来吧?” 陆重觉得光天化日应该不至于出什么事,每次都点头,后来看到张池那还要纠结半天的架势,把他拨弄到一边,随便找了张报纸把钱包起来,放在一个无纺布袋子里,又去厨房翻了两个发芽的土豆压在上面。 “就这样吧。” “能行吗?”张池还是一脸不放心。 “没事,我们两个人还能看不住一个袋子?” 张池拎起袋子出门,陆重也牵着安乐走,门一关上张池还是觉得脚有点软,把手里的袋子递给陆重,说:“陆重,你给我提吧,我害怕。” 陆重无奈,只好帮他提着那袋子钱,张池自告奋勇地要抱安乐,安乐从小就不怎么喜欢被除了阿大以外的人抱,陆重还在担心张池被拒的时候,就看到安乐已经冲蹲在她面前张开怀抱的张池伸了手。 一时间陆重别提有多落寞了。 安乐的脑袋趴在张池的肩膀上,看着陆重说:“抱……累。” 张池还以为安乐是在担心自己,身上每个毛孔仿佛都被暖流拂过,抬了抬自己其实已经有点酸软的胳膊,中气十足地回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