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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都不在,每天晃荡到七八点才回来,还以为他又去祸害无知少男,见到他就吐槽:“你就不能跟人认真谈个恋爱,换来换去不累吗!” 林锦觉得这简直是天大的冤枉,“我每次都很认真啊。” “那你最长的一次恋爱是多久?” “半年?”林锦想了想,肯定地回道:“对,就是半年,我确定”。 林川柏啧啧两声,对他哥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你不觉得这样很不负责任吗?” 林锦一脸懵逼,“不负责任?我干嘛了我?” 林川柏斜了他一眼就回了自己房间,关了门,不想跟这种人白费口舌。 这天林锦到的时候陆重居然已经坐在安乐旁边等他,看到他就不好意思地说:“我以后晚上都得去搬家了……如果还有什么要问的问题的话你写给我,我可以把回答写下来给你送过去。” 林锦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愣了几秒才想起来回答:“不用不用,需要的已经全部了解了。” 听到他这么说,陆重像是终于放下心来的样子,“那就好,希望真的可以帮到你。” 林锦跟陆重说了再见后就往路边走,坐在出租车上时还有点说不上来的情绪低落,他分不清是因为自己计划被打乱了,还是单纯的因为不能再每天见到陆重。 想不明白他也就不想了,打电话给林川柏。 “你吃饭了没?” “那一起吧,你想吃什么?” “怎么又梅园,吃那么多次了不腻啊你?” “成吧,我在那儿等你。” 林锦到的时候林川柏已经在那儿坐着了,穿着个大红色的卫衣,上面有只翠绿色的野鸭子,他走过去坐在他对面,表情嫌弃。 “菜我已经点了。” “你也不问问我想吃点什么?” “你事儿怎么这么多,反正我俩口味差不多”,林川柏终于回完短信,问:“咦,你今天不在外边逛荡啦?” 林锦喝了口茶,“管好你自己吧!” 林川柏撇撇嘴,这时服务生来上菜了。 林川柏又点了那道清水鹅rou,从来这儿第一次吃这道菜起,回回来都要点,林锦都不知道他怎么就吃不腻,林锦心不在焉的吃菜,心里突然冒出来个念头。 林川柏盛了碗汤慢慢地边吹边喝,蓦地想到什么,问:“你支不支持爸离婚?” 林锦连眼皮都不跳一下,“我无所谓,不过爸不会离的。” 林川柏把碗噔一下放桌上,怒目:“他怎么就不能为自己考虑考虑,受虐狂啊。” “有机会你自己问他吧”,片刻后林锦还是忍不住补充了一句,“你要真想知道,这事你要从爸的性格上分析。” “怎么分析?” “你那脑袋一天也想点事儿,跟个草履虫一样。” 林川柏听到完全没有一点不适,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反正咱们家你一个人聪明就够了,我是草履虫我骄傲,从源头上避免了兄弟阋墙的人间惨剧。” 林锦被他逗乐了,笑着摇了摇头。 吃过饭两人走出去,林川柏站在门口就不动,林锦还以为他是吃太撑了休息一下,也停下来站那里。 林川柏转过头,一脸无语,“去开车啊,愣着干嘛?” “我今天没开。” “那我们怎么回去?” “打车呗。” 林川柏想了几秒,“先走会儿吧,我消化消化。” 于是两个人就慢慢地往家走,林川柏突然问:“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晚上爸带我们俩去跑步?” 林雄小时候对他俩绝对是实行军事教育,负重跑步那都是轻的,动不动一放假就把他扔他朋友的部队上,说是要他们强身健体。 “记得啊,还得绑沙袋。” “哈哈哈,我那里边不是沙,芳姨给我换成了木屑,看着鼓一点也不沉。” “那她为什么不给我换?”林锦满脸郁卒。 “肯定是因为两个一起换目标太大了,容易被发现,所以她只能紧着最喜欢的人啦”,林川柏边说笑得停不下来。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往回走,在经过一个天桥的时候,有一个老奶奶摆着地摊卖一些用小珠子串起来的玩偶,说实话还挺可爱的,可能因为太晚,大家都步履匆匆没有人停下来看一看。 一场秋雨一场寒,白天刚下了雨,所以晚上温度很低,林川柏看到那个老奶奶站在那里一边叫卖一边不停地跺脚取暖,他走过去问:“这些多少钱?” “一个十块。” “这些全部呢?” “一共十二个一百二,不不不一百就行”,还没等林川柏回话她又连忙说:“给八十吧,八十全拿走。” 林川柏给了她张一百,拿个大塑料袋把地上的玩偶一股脑全塞里边,拎着就走了,那老奶奶在身后一迭声地不停说谢谢。 走了快两百米,林川柏终于还是忍不住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你说,他们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这么老了大晚上还在摆地摊,就为了赚抵不上别人一道菜的钱,他们图什么? 这个问题林锦答不上来。 林川柏似乎也不想知道答案,气氛一下子就低落,两个人沉默着打个车回家了。 到门口林川柏随手把手里的袋子扔在垃圾箱里,林锦吓一跳,“为什么给扔了?” 林川柏懵着一张脸,“那你说拿来干嘛?” 林锦也不知道能干嘛,不过觉得这么丢了太浪费,捡起来提着往家走,林川柏奇怪地看他一眼。 进了家门林川柏就跑去洗澡,林锦随手把袋子扔在茶几上,去上了个洗手间,出来又看到那个袋子,略一思忖,把里边的玩偶拿出来摆在电视柜上,看了几乎有五分钟,还是默默地收起来扔到了门口柜子里。 十块钱的东西摆在上万的家具上,不管那小玩意儿你觉得还是有几分有趣和可爱,可终归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不合时宜。 第十七章 陆重这天一大早下楼就碰到张明,张明看到他就熟稔地揽着他的肩膀,“陆重小兄弟,那天晚上谢谢你。” “没事,举手之劳。” 然后,陆重问了一个他一直以来都有点纳闷的问题,“张哥,你怎么确定你爸在顺城?” 张明居然回了句:“不确定啊,这是我找的第五个城市了。” 陆重睁大了眼,这不大海捞针吗?! “不过,我大舅会点,他推算说应该就在这一带。” 陆重条件反射想问万一他算得不准呢?可是没问出口,不准又能怎么样? 不等陆重想完就听到张明说:“我先走了啊,陆重,回见”,说完就抱着那一大摞传单往外跑,陆重看着他衣服被风吹得鼓鼓的背影,顺着风听到他五音不全的歌声,有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