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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他也恨死了自己残废的身板,如若不是四肢的骨头断了,就是不能变成人形,他也要咬牙跑回去。一年时间不够,就跑两年,金云朝南北疆域虽大,却也总有穷尽的时候,他是无论如何也能回到傻鸟身边的。 然而如今他却托着残破的躯体瘫在炕上等着人喂食,断手断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愈合。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也就是至少要三个月才能好,这才过去了一个月,狐非就已经心急如焚,这样了无生气的日子要熬到来年初春,真是要人命。 正当狐狸苦闷不已时,白山送回豆豆又转了回来,坐在炕沿上看着狐狸不言语。 闷得难受,狐非哼哼两声。 白山叹口气:“我也是没办法才打你的,不是故意的。” 狐狸继续哼哼一一一你还知道道歉,脑袋比那奶娃聪明多了。 “狐狸,”白山忽然严肃了脸,看着狐非欲言又止,犹豫半天还是说了:“我能不能用你的银子给乡亲们买些米面?” 狐狸不言语,没有哼哼唧唧,也没有吱吱乱叫。 白山只当他是心疼钱,忙解释道:“不多的,就是买点米给他们熬粥熬糊糊……要是你嫌我用了你的银子,等来年粮食种出来了,我再还给你,好不好?” 狐非心中酸酸的,这个笨孩子,怎么跟他狐少一样软心肠。 穷日子他也有过,肚子饿的时候为一口饭恨不得把狗食都吃了,尤其是外面下了雪,饥寒交迫的时候什么都没得吃,那种绝望的感觉,狐非至今都记忆犹新,就像……被所有人抛弃了,卑微的还不如一根草。 “吱吱”一一一用就用,跟我有什么好商量的。 白山欣喜地摸摸他的头,“就知道你人长得好,心肠也是菩萨一样好!” 说完才惊觉自己把心里话全抖了出来,脸上一红,急急跑出去干活去了。 狐狸心里却美滋滋的,那是,也不打听打听令狐家二公子是什么角色,凉都绝无仅有的美人,除了凤鸣王和拙鸾,还没人能比得上他的风神俊逸。 作者有话要说: 求花花,求收藏,求评论~~ 有妹纸问我这个白山是不是后来和狐狸在一起了,这个嘛,有傻鸟那小祖宗在,基本不可能。不过写文章要的就是一波三折,要是傻鸟想扑倒就扑倒,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哈哈 ☆、第三十章 白胜男 豆豆走了,豆豆他娘来了,豆豆他娘和一群乡亲摩肩擦踵地来了。 狐狸看着炕边围着的一群大眼瞪小眼的人,气得连哼哼都觉得无力。 白山这个笨蛋,本来只把玉枕当了两千两银子,居然拿出五百两给家家都送去半袋米,全村上百口人,不围在族长家的美女千金身边打转转,反倒全跑到白家盯着狐狸,狐非恨不得自己早死了,省得一副丑相摆在这么多人面前展览。 要是搁以前,狐非还是令狐家二公子的时候,早就敞开胸脯给他们看个痛快,他这样细滑白皙的胸脯还真没什么好遮掩的,巴不得全凉都的人都朝着他流口水,要的就是这种有多少炫耀多少的快活劲儿,还管什么礼教羞耻。 然而如今狐狸却恨不得这些围观的人眼睛都瞎了一一一谁让他们看他肚皮掉毛的丑样,谁让他们看他手断脚断的蠢态,谁让他们看他全身缠着布条绑着棍棍的狗样子! “吱吱吱吱!”一一一这是谁的手!敢在本公子身上乱摸! “吱吱吱!”一一一大婶你口水掉本公子身上了! “吱吱!”一一一大叔你快把我的手弄折了! “吱……吱……吱”……这是哪个色胚!!!居然敢摸本公子的那里!!! 狐狸抬起头,看见一个满脸嚣张的黄花大闺女在他的腿间摸来摸去,那女的嘴里还叫着:“咦,真是条公狐狸啊!” “……”狐非欲哭无泪,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欠开化吗,脑袋都缺根弦,拿眼睛看不出来他是公的,偏要上手摸。 这么一想,狐狸忽然惊觉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么说来,这一个月的时间他都是裸着的……□还每天都暴露在外面,肚皮朝上地给人看…… “呜呜……”狐狸有一种想自掘坟墓立刻死掉的冲动,他费力地要合拢双腿,挡住羞处,却又被人一手拉开。 炕边那个嚣张的女的又叫了,“唉,这狐狸真有意思,还知道遮羞。白山,我看你把他让给我养得了!反正我家又不缺粮食,这样,我给你一百担细米,把这狐狸给我怎么样?” 白家父子被一行人围在外面,根本挤不到炕边来,心中也是急迫不已。 那闺女又叫,嚣张地一横细眉:“唉唉唉,都给我让开,没看见人家要进来吗?” 白家父子这才突破乡亲们的重围挤了进来,白老二陪着笑,憨憨地挠着头皮不知该说些什么,答应不答应都是为难。白山站在炕边捏着衣角,眼睛忧虑地看着炕上挺尸的狐狸,一言不发。 那女的长得比白山高出一头,细眉大眼,一头乌发束过头顶,身材匀称高挑,谈不上丰满,却独有飒爽英姿的味道。一身男人的皂色骑马戎装,脚蹬一双红色的马靴,腰间是条牛皮和细绳混编成的暗色腰带,怎么看怎么威猛,就是不像正常妇家人的打扮。 此女品行有待考证,看她一介女流不遵守妇道,反而似男儿般飞扬跋扈的样子就知道了。 “那个,春花姑娘,不是我白老二不厚道,只是这白狐狸就是普通的狐狸,你要想要,我上山里再给你抓一只回来就是了,”白老二讪讪地迂回着,并不想把这只带来财运的仙狐让给这个□花的闺女,“况且这狐狸摔残了,断手断脚还裂了肋骨,要是哪天死在你家堂屋里,招晦气,你说是不是?” 那□花的姑娘似乎并不领情,性格泼辣豪爽,细眉皱在一起,却一句话也不肯放过白老二。 “这狐狸是普通狐狸你还好吃好喝供着?我看你家的鸡汤连自己都舍不得吃吧,你儿子天天拿鸡喂狐狸,你以为我不知?” 春花姑娘揪着狐狸的一只耳朵往上提了提,又伸手给他顺毛,继续说道,“狐狸断手断脚?怎么断的?你得给我一个解释。再说,就算这狐狸死在我家堂屋,那也是我愿意。找晦气?呵,这村儿里有谁不知道我就是最大的晦气,难道我还会怕吗?” 众人被这彪悍姑娘的一席话吓得震住,刚一开始窸窸窣窣的声响早已变成一片寂静。 春华姑娘咬牙切齿,指着白老二的鼻子道:“还有,我说过多少遍了,本姑娘不□花!我叫白胜男,谁再叫错我把他舌头割下来!” 众人轻嘶,背后的汗毛霎时倒立起来,这白胜男的威力,方圆几百里都不敢轻易触怒。 白胜男就是族长的美女千金,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