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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8

    着邵飞上前,看了眼黑衣属下手中的笼子,淡声道:“把笼子打开。”

那黑衣人依言打开了笼子,里面的白鸟仍然死了似的,一动不动。邵飞嘴角微微一勾,静静地瞧着。

那名黑衣下属使劲晃了晃笼子道:“好像真的死了。”说着,就要伸手将里面的鸟儿抓出来。

却在这时。那鸟儿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闪电般地向那黑衣人的手背啄去,那黑衣人也算是武功高强的高手,一边缩手急躲,另一只手本能地将笼子抛出。

白鸟顺势冲出笼子,厉叫了一声。就往空中疾射而去。

“糟了,好狡猾的畜生!”赵胜急忙吩咐左右:“快将这死鸟射下来!”

邵飞却淡淡地摆手。阻住了就要用强弩将那白鸟射下的黑衣属下,俊秀的眼睛微微眯起,盯着那在空中越来越小的一个白点,突然嘬唇发出一声呼哨。

“太迟了。”赵胜在一旁跺脚叹道:“让这死鸟飞回风应城。不知道又要多出多少麻烦。”

邵飞却背着手,不急不躁,只眯着眼紧紧地盯着蓝天白云处。

众人见状也只能纷纷仰着脸使劲望去,却除了刺目的阳光和耀眼的白云外,并没有看到什么。

赵胜不耐烦地正要开口,却听有人叫道:“回来了,回来了!”

却见一个白点,如同坠石一样,自高空直直落下。直到离地几十丈的距离,才猛然惊醒般地展翅急拍,在空中划出一个锐利的弧度。却并不降落,而是在上方盘旋。

赵胜看了眼邵飞,心里不由暗道,怪不得姓曹的这么宝贝他们赤色门的门人,原来还真的有些门道,只可惜自己当初并没有被选中。不然这控制飞禽走兽的能力,要是用得好了。可是不小的助力。

白色的鸟儿在空中一圈圈盘旋,姿态越来越古怪,摇摇晃晃地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好像随时都会倒下。终于在它支持不住,一头栽了下来的时候,邵飞突然纵身跃起,在树梢上几个纵跃,接住了那只坠落的白鸟。

白鸟躺在他的手掌上,浑身湿漉漉的好像水里捞出来一样,微微抽搐着,黑豆般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他。邵飞微微一叹,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白鸟的背羽,低声道:“好样的。”

赵胜看到回到地面的邵飞,酸溜溜地道:“看来曹护法后继有人了。”

邵飞淡淡一笑,将那只已经恢复了神智的血玉隼又放回了笼中,淡声道:“曹护法才是赤色门的梁柱,邵某所学的,不过是曹护法的十只一二罢了。”

赵胜心中冷嗤,手中却从怀中取出了一只已经卷好的薄笺:“这是报平安的书信,绑上去后,就让它回去报信吧,以后这样的信,每日都要送一次。”

邵飞目注那薄笺:“这信没问题吗?”

赵胜得意地一笑:“绝对没问题,之前咱们就截了这只送信的血玉隼,我手上的这封信,就是完全模仿字迹而写,绝对看不出是假的。這信纸也是从他们绯然居的行李中拿的,想来也看不出破绽。而且这日常报平安的信件也不是什么机密,并无密码暗号,你就放心吧。”

邵飞垂目淡笑:“赵大人果然心思缜密,邵某自然放心。”

赵胜得意地哈哈大笑:“如此一来,咱们只要看好戏就成了。”

血玉隼被绑上信件后,重新放回了空中,锐利的黑眼在空中与邵飞微微对视,然后厉叫一声,朝西飞去。

赵胜转身上马,招呼仍站在原处的邵飞道:“对了,忘了告诉你,如今咱们结盟的,是北漠的大皇子,要不我安排你们见见?”

邵飞微微皱眉,转身却道:“见见也好,怎么如今北漠皇庭呼声最高的是大皇子吗?”

赵胜笑道:“北漠也算是倒霉,偷鸡不成蚀把米,生生将小王子折在了这里,那小王子的母亲可是北漠大汗的宠妃,大汗震怒,这不是派大皇子来寻找小王子么?”

邵飞讥讽地一笑:“寻找?是怕黎杰没死透吧。”

赵胜哈哈大笑:“这是他们北漠王庭的破事,咱们可管不着,只要他们别妨碍咱们的大业,管它是小王子还是大王子呢。”

“师姐怎么说?”邵飞上了一匹属下另牵过来的马匹,信步来到赵胜身边。

“师姐的意思,天都城地处偏北,与北漠之间,只有庆州,璟州两州相隔,一旦起事,从北漠攻至天都城,也就是十日的时间,到时少不了要借用北漠的助力。故而吩咐咱们,北漠这个盟友,对咱们很重要。”

邵飞听罢默默不语。

赵胜看了他一眼,嗤笑道:“你不会还念着那个小王子的旧情吧?说实话,那个黎杰年纪虽小,但却处事圆滑,当初与咱们合作时,倒是比这个什么大皇子会做人多了。只可惜啊,时运不济,哈哈哈。”

(。)

☆、第五百三十章病得不轻

入夜,

楚非绯和木四才鬼鬼祟祟从藏身的石洞里钻了出来,沿着河堤继续向上游走去。他们这样昼伏夜出地赶路,已经好几日了。

本来按照楚非绯的意思,是应该沿着淇水往下游走,因为风应城就在祈兰县的下游。

然而木四却冷嘲道:“恐怕你还没走到风应城,就已经是具死尸了,傻子也知道你想回风应城,东乌神教的人,能让你如意吗?”

楚非绯想想,也觉得有道理,祈兰县是不能再待了,于是两人便决定先向上游走,然后再做打算。

晋州地广,人烟却不多,离了祈兰县后,前方就是太平郡,然而之间却有数百里是荒地,这里的旧河堤还勉强能用,故而轰轰烈烈的造堤工程还没有进行到这里。

河堤下沿,是一段浅滩,露出一片白色圆润的鹅卵石,两人便从河堤上溜了下来。

木四的手里拎着一个削尖的木叉,熟门熟路地找了个浅水的地方,准备叉鱼,楚非绯则从河提上,找了些枯草干枝来,堆在背风处,然后从包袱里摸出两块火石,咔嚓咔嚓地打着,准备生火烤鱼。

不一会,木四叉了两条河鱼回来,而楚非绯的火也生好了。

木四无声地将鱼递给楚非绯,楚非绯则从怀里摸出那只匕首,默默地去河边将鱼剥洗干净,再回来时,木四已经架好了简单的烤架。两人一人一条,用树枝戳着河鱼,各自翻烤着。

整个过程。楚非绯和木四没有一句交流,默契得就像是合作了多年的伙伴。

吃完了鱼,灭了火,两人又开始无声地上路。

楚非绯却越走越慢,最后停了下来。

木四回身看着她。

楚非绯低着头:“不对劲。”

“什么?”木四不耐烦地皱眉。

楚非绯仰头望了望漆黑的夜空,又回头望了望祈兰县的方向:“我说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