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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2

    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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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沈迟意这才反应过来, 没忍住笑了几声。

    卫谚更懊恼了,再瞪了她一眼:“有什么可笑的?这话出自诗经,历来做男女婚嫁之用, 我引用此典,哪里不对?!”

    沈迟意忍俊不禁:“这种事换成文人雅士来做不奇怪, 但你一做就特别稀奇。”

    卫谚是个典型直男,直男有一大特点就是实在, 不会拐弯, 举个例子, 如果沈迟意同他发火, 他是宁可下厨给她做一桌饭,也绝对不肯送一朵花,说几句好话哄她高兴的,难为他能费这等迂回心思。

    卫谚气的重重哼了声,沈迟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你靠近点。”

    卫谚扫了她一眼,抬着下巴地往她身边小小迈了一步。

    沈迟意把他袖子重重一拉, 不满道:“再近点,我身上长刺了啊,你离那么远?”

    卫谚这才走到她身畔, 还撇了撇嘴:“我一个粗人, 不配站在你这等文人雅士旁边。”

    沈迟意斜了他一眼,突然解下璎珞上的玉佩, 猝不及防地给卫谚挂到腰间。

    卫谚怔了下。

    沈迟意踮起脚凑近他耳朵,一手挡着双唇,把声音拢在他耳畔,是个说悄悄话的模样。

    她故意轻笑了声,在他耳边悄声道:“我的琼琚, 不知世子可还满意?”

    琼琚者,美玉也。

    卫谚耳根一麻,瞬间也不恼了,只觉得骨浮rou酥,心神俱醉,恨不能立时把玉佩塞到怀里,日日夜夜拿出来回味赏玩。

    他指尖摩挲了一下这块玉佩,故作不在意地道:“倒还勉强像个样子。”

    沈迟意迟疑了下,干脆趁他高兴,谏言道:“你我纳彩之礼已过,你关着二殿下也有一阵了,是不是该把他放出来了?”

    卫谚那脸活似川剧脸谱,霎时完成了从晴空万里到雷霆暴雨的无缝切换。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道:“你对他倒是惦念得很呐!你可别忘了,他之前干了什么事!”

    卫询上回对沈迟意的绿茶行为,沈迟意确实上火,也不介意让他吃点苦头,但总不可能为这事儿关卫询一辈子吧?

    而且说白了,现下局势紧张,卫谚也需要卫询的全力相助,而且现在白天媒人来的时候说漏了嘴,在卫询被关的这些日子里,蜀中流言纷纷,都说兄弟俩为她争的死去活来,还说兄弟俩已经为了他决裂,又说卫询已经被卫谚杀害了,传的简直离谱。

    最近这种情况,蜀中最好别再有什么乱子,她也不想无端再被人以此揣测攻讦了。

    沈迟意对付卫谚自有一套,她主动在卫谚脸颊上亲了下,笑吟吟地道:“我要是还惦念他,怎么答应嫁你?”她面有忧色,轻轻皱眉:“只是你为我把二殿下关起来,这事让蜀中上下议论纷纷,好些老臣攻讦我是狐媚祸水,你…”

    卫谚面有不快,皱眉道:“谁在背后议论?”

    沈迟意一手覆上他手背,和他十指相扣:“是谁议论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日不放出卫谚,非议就不会平息。”她见卫谚还要反驳,忙调笑似的补了句:“再说他是你亲弟,你我大婚的时候他必是要出席的,不然婚宴岂不缺礼?”

    这话倒真真是说到他心坎里取了,让卫谚那口气平顺下来,他撇了下嘴,呵了声:“便宜老二了。”

    沈迟意知道他这就是同意了,她也不再多劝,笑着调侃一句:“王爷胸怀宽广。”

    这时天上炸开一朵橙色烟火,竟似菊花徐徐盛开,接着又是红色紫色嫣粉等等烟花乍然盛开,每一朵竟都是不同花朵模样,有梅花芍药桃花,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沈迟意注意力被转移,讶然道:“哪家放的烟火,竟如此巧夺天工?”

    卫谚蹙了蹙眉:“让你打岔的,我差点忘了这一茬。”

    沈迟意惊喜道:“你让人放的?”她传来的时候,已经紧了好几年烟花爆竹了,搞得一点年味都没有,她啧啧赞叹:“火树银花,满城华彩。”

    卫谚颔首,浑似不在意地道:“小玩意罢了,也值当你这般赞叹?”

    沈迟意目不暇接地欣赏烟花,压根没顾得上回话。

    卫谚令人赶制烟花,就是为了哄她高兴,但寻常女子,这时候不该被感动的投怀送抱,再献上香吻吗?她倒好,眼里直接没他这个人了!

    他像只不满主人注意力被引走的猫,瞟了瞟她柔腻的侧脸,故意哼了声:“我不想看了。”

    沈迟意终于赏脸,匆匆瞧了他一眼:“又怎么了?”

    卫谚拖长了腔:“外头风大,我冷。”

    沈迟意头也不回地把手炉塞进他怀里:“用这个暖暖。”

    卫谚恼的翻了翻眼睛:“这能顶什么用?”

    沈迟意还没说话,忽然腰间一紧,被卫谚平平密密地揽在怀里。

    卫谚下巴懒洋洋地搁在她发顶:“这样才暖和。”

    ……

    卫谚年初一还要主持王府年宴,虽然恋恋不舍,还得在子时之后离去了。

    年初一戌时,王府准时开宴,如今朝廷风雨飘摇,卫谚却拥兵自重,俨然一方雄主,日后说不准又更大前程,因此这次王府年宴,蜀中中品之上的官员几乎都到齐了,卫谚麾下的几个老臣和卫氏一族的好些族老都赶来敷衍,王府云台高朋满座,欢声笑语络绎不绝。

    卫谚等到三巡酒过,正值最热闹的时候,他叩了叩桌案,徐徐开口:“诸位,我有一事要在此宣布。”

    众人霎时一静,当即抬头望向他,有些敏锐之人,已经觉察到卫谚想说什么了。

    果然,卫谚放下酒盏,悠然开口:“沈氏有好女,蕙质兰心,本王倾心已久,昨日请冰人去行纳彩之礼,欲以正妃之位相待。”

    他话音才落,就有一位叔公辈的族老张口阻拦:“万万不可!”

    这位卫族老语调急促高昂:“沈氏之女曾给老王爷为侧妃,您怎能迎她为正妃呢?这般行事,岂不是要让天下人吃笑!”

    反正瑞阳王已经身死,内情怎么编还不是由得卫谚,他早有准备:“荒谬,不过谣传而已,沈姑娘当初是为国祈福,这才暂居在瑞阳王府,所谓侧妃,不过是有心之人杜撰谣传,若她真为父王侧妃,为何族谱和玉牒上却没有她的名讳?”

    卫族老一噎,虽然瑞阳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