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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转移到了讨论吃什么、怎么吃能把陈老师吃穷,几个人七嘴八舌地立志:“这顿饭我们要把陈老师吃破产!” 一群十几岁的小屁孩还想明着算计他,给陈子侑听乐了:“行啊。” 定了烤rou,陈子侑带领大伙儿杀到市中心商场五楼的烤rou自助,五十五一位限时两小时。交完钱,潇洒地拍拍手招呼他们:“进来坐,敞开了吃!” “……” 太阴了。 吃吧,等于给陈子侑回本,亏了。不吃吧,饿了一下午有人请客还不吃,更亏了! 来都来了,吃还是要吃的。 男同学负责拿食材,女同学负责接饮料和小甜点,陈子侑一身懒rou,负责看座。 钟孟远大口吃rou,为了省肚子肥宅快乐水都没喝,转头见孟栗雅转了半天,就端了几个小蛋糕回来,不禁说:“我说jiejie,来吃自助你就只吃这种东西啊!” 孟栗雅瞪他:“要你管。” 她小心翼翼把蛋糕摆好位置,调完滤镜连拍了好几张上传空间,附文:谢谢所有在场的你们[心] 他们班大事上异常团结,小半个班的人心照不宣地穿了附中的polo衫来撑场面,乌泱泱聚在一块甚是壮观,结束了扎堆在礼堂门口,唧唧喳喳地安慰说已经很棒了,第二不丢人,后援队牛逼! 孟栗雅性格文静,但很少掉眼泪,被围在中间这么安慰,低头硬红了眼眶。 同桌也有人在刷空间,隔半个桌和钟孟远搭话:“咦阿远,你们班那个江川今天是不是也来了?” “怎么可能,我们大神可忙了,我们这种小比赛,又没拿奖,人家怎么可能有闲心凑热闹。”钟孟远凉飕飕地接,手上和一条烤里脊做斗争,恶狠戳得rou咯吱作响,眉间紧蹙。 他很少说这么损的话,钟孟远这个人懂得察言观色,又嘴甜讨人喜欢,从不像今天这样口无遮拦,一句把对方听愣了。 陈子侑出去接电话了,桌上暂时没人管,还好有人替他圆场:“好了别说这个了,赶紧吃吧。” “就是就是,你别往心里去,他没有怼你的意思。阿远你也少说两句。” “我再去拿两盘鱿鱼。” 熟悉他的人知道他和江川闹不和不是一两天了,说话难听点也能理解,各自提筷子吃东西不提这事了,剩问问题的人一脸茫然。 ——不是,那空间有人说他放球队鸽子,翘了两小节比赛是怎么回事啊? 陈子侑到家门口了收到欧阳黎的微信:回来了带盒芝士饼干。 他回:跑腿费五块。 对方回:那再买两瓶凉茶,不然亏了。 折回去跑腿,陈子侑还挺高兴。 心说这是老欧跟他混熟了,两个月前做饭缺盐,陈子侑就坐客厅,欧阳黎硬要关了火自己下楼买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欧阳黎有低血糖,嗜甜如命,因为不吃真的会死。兜里时唱揣着小零食和糖果,和精英外表严重不符。 久而久之,学生知道欧阳老师吃糖的习惯,时常买完零食留出一小袋,下课红着脸送到讲台。 慢慢的办公室里攒了一抽屉,谁想吃自己过来拿。 文理的两间公共办公室特别近,只隔了两扇门。陈子侑时不时去他办公桌‘拿’零食吃。 也是怪事,他不常吃甜食,对甜度的接受度也低,却时常在拐去隔壁找欧阳黎吃午饭时,神不知鬼不觉顺走点饼干。 今天办公室内张营也在,欧阳黎站在椅子旁跟他讲话,没注意到他:“可以,那我的课窜到下周吧。” 张营说:“哪儿那么麻烦,你直接占下午第一堂不就完了。” “上周体育课就没上,再占了不太好。”欧阳黎翻了下课表,抬头和张营确认:“下周星期二,二三节我连堂,您看可以吗?” 张营一贯看不上他的惺惺作态,冷笑一声:“欧阳老师真是比我这个做班主任的还体贴学生啊。” 欧阳黎摇头,温和地笑了笑:“您误会了,我只是下午碰巧有事,得提前离校。” “哼,那你自己看着办吧。”张营没再接话,转身撞上要进不进的陈子侑,冷哼了声大步走了,招呼都没打。 欧阳黎:“您慢走。” “张老师今天咋了,气性这么大。”陈子侑满头问号。 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人,欧阳黎等人走远了才说:“没什么,哪里惹到他了吧。” 陈子侑眯起眼,对他有事没事就喜欢把错往自己身上揽的行为很不提倡:“这个社会不是只有你做了什么才有人讨厌你。” 欧阳黎点头又摇头:“不是不理解,只是不能苟同。” 直觉告诉欧阳黎这事没完,吃完饭去洗手间的功夫,果然又让他碰上了。 “我好心好意把体育课让给他,他倒好,说他占了学生的体育课不好,这话什么意思,挤兑我这个做班主任的反而不体谅学生了?” 声音不难认,是张营。 欧阳黎的脚步一滞,陈子侑自觉跟着停住。 “人家可能是好心,张老师不要太计较了。”另一个声音试图劝解道。 “好心个屁,好人都让他装尽了。你真信他是档案错了才来附中的啊?哪有那么巧的事!当老师又不是当明星,我看多半是作风不检/点,J市呆不下去了才找关系调附中来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从哪儿知道的……” “不然呢!就比如你吧,你要是档案错了不会和校方沟通换人吗?看他人五人六的,大老远跑这么远明摆着有事啊。” “不过得什么事要搞这么大动静……” “还能什么事,长得就不正经,多半和哪个学生搞上了呗。” “……” 欧阳黎扶着门把,一字不漏全听了进去,呼吸兀然一沉,刚才和陈子侑说话的笑已经冷下去,嘴角平直,猜不透在想什么。 如果按照陈子侑早些年的脾气,碰到有人背后嚼舌根说闲话造谣,不冲上去打掉人两颗牙算轻的,但现在的陈子侑不会,欧阳黎也不会。 对方与他不同——过于根红苗正,同样刚极易折。 回头反思,这件事他做错了吗? 答案心知肚明,没有。 不与同事直接冲突,欧阳黎已尽力将手段最优化,可他又何尝不知,有些人的讨厌、诋毁,根本不需要经过本人同意,而刀尖刺痛的,正是他心里最碰不得的那块软/rou。 恶意从来没有理由,不讲道理。 头一回遇见这种状况,陈子侑第一反应是拽胳膊把人拉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身后是走廊,学生来来往往,站厕所前不进去直接走反而刻意了,捏欧阳黎手臂的动作做到一半,僵在了那块衣料上。 不料下一秒对方从他手里脱出,当机立断,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