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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什么坏人?”时臣疑惑。 白苏理直气壮地说道:“坏人就是坏人!” 时臣笑了起来,他的小少爷永远都是这么单纯可爱。 ☆、第68章 极致狩猎(八) 因为职业的缘故,平常免不了受伤,因此司徒昱家里备有常用的伤药。时臣轻手轻脚地处理好白苏的伤口,想要抱着他去洗漱,手伸出去后却被司徒昱给拦住,他态度强硬道:“还是我来吧,你歇会。” 时臣慢了一步,有些不甘地看着他将人抱走。 洗漱过后,白苏坐在餐桌旁吃早餐,司徒昱冲着时臣使了个眼色,率先朝客厅里走去。 “他是什么人?”司徒昱直奔主题。 时臣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若无其事道:“自然是我的一个患者。” 司徒昱皱眉:“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阿臣,别让我把刑讯诱供那一套东西用到你身上。” 随着这句话落,时臣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他冷然道:“他叫白苏,至于其他的恕我不能相告,而且……”他微微眯起眼睛,顿了顿才继续,“我希望这几天能把他带到我哪里去住,毕竟苏苏受了伤,这样才能更好的照顾他。” 司徒昱顿觉不妙,深邃幽暗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声音笃定地说出自己的判断:“你也喜欢他?” 注意到他用的是“也”,时臣心里一咯噔,胸中溢满担忧之情,他很清楚以白七爷的性子,但凡他活着一天,就绝对不可能容忍别人打白苏的主意。司徒昱是他的朋友,他自己已经陷进去了,深知其中的苦,自然不愿司徒昱再走同样的路,便想着设法阻止他和白苏相处,“司徒,这个不重要。” 时臣的出发点自然是好的,可惜的是对方根本不领情,司徒昱冷笑一声:“阿臣,我不是傻子,你刚才看着他的目光很不对劲,在查清楚白苏的身份之前,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将他带走,等找到他的监护人,不用你说,我自然会送他回家。” 怕的就是你去找白苏的监护人啊,时臣眼睁睁地看着司徒昱迈步离开,心内叹息一声,默默祈祷白七爷手下留情,如果被他知道有人私自将白苏带离他的视线,那后果当真是难以预计…… 餐桌旁的少年一直垂着头,看似正聚精会神地吃着早餐,其实早就悄悄竖起耳朵偷听,虽然因为距离有点远听不太真切,但他还是敏锐地感觉出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是有些不对,甚至隐隐有剑拔弩张之感。 白苏咬着油条,心里担忧不已,在原著中白七爷和司徒昱可是走的相爱相杀路线,两人一路从头虐到尾,在强大的剧情作用下,饶是强大如白七爷也被虐了个够呛,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司徒昱好像从始至终都未对白七爷表白过心迹,一开始的接近讨好也是别有用心,最后为了他神圣的职责,以及心中肩负的正义,数次背叛白七爷,亲手将青帮内的不少元老级人物送到牢里,也令两人的关系几度面临破灭。 思来想去,白苏觉得还是不能让白七爷和司徒昱见面,否则万一司徒昱和原书中同样试图用“美男计”勾(引)七爷,那事情就麻烦了。 可问题是如果他一直不回家的话,待白七爷处理好帮务后,一定是会派人来找他的,虽然逃跑的时候手表上的追踪器不小心被弄坏了,但以青帮的势力而言,想要在这个地界上找人,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看来要想办法先回去探探情况了,如果陆杀的背叛已经被镇压,那他自然是开开心心回家了,反之如果七爷不幸中招,有他在暗处,总能想到办法救出七爷。 那么骄傲强大的一个人,白苏实在不忍心看到他被别人折辱。 白宅,昏暗的地下室。 若是此刻白苏出现在这里的话,一定会为眼前所见感到震惊,因为尽管他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但他肯定不知道别墅里竟然还有这样一间房间。 墙体很厚,四壁被漆成了棕黑色,整个墙面密密麻麻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讯工具,有的还沾染着暗黑色的血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却不见半点陈旧,在灯光下反射着森寒的冷光,反而越发让人心惊胆战。 密室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红木座椅,此刻上面正做坐着一个俊美非凡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雪白的绸衣,在这样阴森黑暗的地方,越发显得他宛若谪仙,让人移不开眼睛。 男人的年龄似乎已经不小了,但那张过分出色的脸却往往能吸引住人的全部注意力,让人沉迷其中忘记关注其他。 白七爷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茶水,云淡风轻的姿态仿佛他现在身处的不是一间血腥阴暗常年不见天日的地下室,而是温馨宁静的卧室,纤细白皙的手指捏着上好的青花瓷茶杯,姿态悠然,只有极为了解他的人才能看穿这个男人隐藏在表象下的焦躁。 过了半晌,白七爷冷然飘渺的声音在暗室中响起,“说吧,他到底在哪里?” 离七爷不远处的地面上此时正瘫坐着一个满身鲜血的男人,他的情况很不好,面色惨白如纸,显然是失血过多造成的,四肢也受了重伤,难以使上力气,但听到面前这个男人的声音后,原本晦暗阴沉的眼眸蓦然被点亮,他用手抵着地板,似乎是想坐直身子,但试过几次后都失败了。他想要回答那人的问话,嘴唇蠕动了几下后却先咳出血来,声音也嘶哑的厉害,“您想知道他在哪里……呵呵,他死了……” 红木椅上的男人猛然坐直身子,眯起来的眸子里精光乍泄,声音也清冷的很,却又带着不容错认的愤怒,“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该知道我的脾气,这种话说不得。” “呵呵……”形容狼狈的男人突然笑了出来,他平素严肃沉默,脸上甚少出现其他表情,这一笑,衬着满脸血迹,当真是说不出扭曲诡异,“七爷不信吗?您不是一直都知道,为了得到您,陆杀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所以我已经把他给杀……” 话未说话,白七爷脸色突变,手上的茶杯摔了出去,guntang的一杯茶水统统浇到陆杀的身上,对本就伤痕累累的男人来说可真谓是雪上加霜,当即疼的他闷哼出声。 虽至如此境地,陆杀却并不慌乱,眼神也是一如既往的炽热疯狂,“陆杀跟了七爷这么多年,您甚至都未对我笑过,却对他爱护有加,即便您明明知道他根本不是您的亲骨rou,即便他只是个智力不足的白痴……” “陆杀!”这一声厉喝却不是出自白七爷之口,而是侍立在七爷身后的方以怀,见情况不对劲的他冒然跑上去一把揪住陆杀的领子,狠狠扇了陆杀一巴掌,恶声恶气道:“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竟然敢对少爷不敬!” 这话虽然说得理直气壮,然而没人知道,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