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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有外甥,年二十有三,一表人才,略有家财,自见令嫒,心生倾慕,愿倾其所有,三媒六聘,迎娶为妻,结百年之好。”秦氏父子还未从对方身份带来的惊讶中回神,又被这话惊得险些合不拢嘴。端王竟请来了晋宁侯!61|他们虽不曾为官,但亦知道今上对晋宁侯甚是敬重,更加上懿惠皇后的关系,晋宁侯府于他来说,说是母族亦不为过。故而,但凡有眼色之人均清楚,表面看来京中周府名声更盛,实则周氏一族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却是不及晋宁侯府的。当然,这当中还有晋宁侯府行事低调知进退、不插足朝中政事的原因所在。只是,于秦季勋父子来说,什么侯府地位倒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晋宁侯乃是端王的嫡亲舅舅!端王请最为敬重的长辈上门求亲,足以看出他对女儿/meimei的看重,而晋宁侯的插手,亦是堵住了攸攸之口。再没有人敢质疑秦家姑娘的品行,质疑她是否使用了什么不堪的手段才得以嫁入王府。因为,他们的婚事,是由双方长辈作主,当今圣上赐婚。***“小姐小姐,端王请人上门提亲了!”青玉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随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渍,难抑兴奋地道。秦若蕻噔’的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下一刻又害羞地低下头去,绞着帕子扭扭捏捏地道:“知、知道了……”“那小姐肯定不知王爷请了何人来?”青玉笑得一脸神秘。“是何人?”秦若蕖好奇地问。“他的嫡亲舅舅晋宁侯爷。”“哦,这也没什么,陆修琰爹娘都不在了,由舅舅作主也没错。”秦若蕖点点头。青玉一动不动地望了她片刻,忽地问:“小姐,你应该不清楚晋宁侯的身份地位吧?”“我又不笨,怎的会不知道,他是陆修琰的舅舅,还是位侯爷。”秦若蕖有些得意地晃了晃脑袋。青玉张张嘴,终是泄气地道:“小姐说得对,不就是王爷的一位长辈嘛。”父兄与晋宁侯说了些什么秦若蕖不得而知,只是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她被秦季勋叫到了书房里。“……阿蕖,你、你果真愿嫁端王为妻?”秦季勋斟酌良久,问道。秦若蕖羞涩地抿了抿嘴,却是大大方方地脆声回答:“愿意啊!”秦季勋胸口一窒,看着眼前仰着一张红彤彤脸蛋的女儿,那双明亮的杏眸眨巴眨巴几下,愈发显得璀璨夺目。他被恍了一下,一时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依稀间仿佛听到有人在他耳畔说着话。——“清筠,你可愿嫁我儿季勋为妻?”——“愿、愿意的。”他低低地叹了口气,将书案上的锦盒递到她跟前,哑声道:“这是侯爷留下的订亲信物,乃是故老太君留给外孙媳妇之物。”懿惠皇后生母留下来的东西作订亲信物,嫡亲舅舅上门提亲,端王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向他表示他的诚意。但凡他心中所顾虑,端王都尽力一一为他扫清,只这一份心意,便足以掩去这门亲事带给他的那些隐忧。最重要的是,他的女儿明显已经心系端王,他又怎忍心再让这双明亮的眼睛沾染黯然。秦若蕖好奇地打开盒盖,见里头放着一枝点翠金嵌红宝石凤簪,她虽对珠宝头面无甚研究,但也能看得出这簪子价值不菲。“王爷他……他在荷池沁芳亭等你。”秦若蕖当即又惊又喜地望了过来:“陆修琰来了?!”言毕也不待他回答,抱着锦盒欢天喜地地迈过了门槛,恰好见兄长迎面走来,顺手便将锦盒往他怀中塞去,匆匆地扔下一句:“哥哥先替我拿着,回头我再来取!”秦泽苡愣愣地望着她如鸟儿般欢快的背影,又看看怀中锦盒,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当真是一点女儿家的矜持都没有了!秦若蕖哪还有心思理会兄长怎么想她,只提着裙摆雀跃地往沁芳亭飞跑过去,连险些撞上了素岚也顾不得。“你倒是走慢些,小心摔着!”素岚在她身后大声嘱咐。“知道了知道了。”秦若蕖的回应从远处飘来,素岚听得直想叹气。穿过园子中的一道圆拱门,踏上青石小桥,便见一个似是有些熟悉,又似是有几分陌生的身影背着手立于沁芳亭处。清风徐来,卷起他的衣袂飘飘,翻飞似蝶。她放缓了脚步,有些失神地朝对方走去。那人似是心有所感,缓缓地回过身来,认出是她,欢喜的笑容绽于唇畔。“若蕖……”秦若蕖傻愣愣地望着他片刻,陡然扬笑,提着裙裾飞快地往他身上扑去。“陆修琰!”陆修琰笑着张臂接住她,刹时间,温香软玉充斥怀抱,久违的芬芳萦绕鼻端,让他不由自主地将她抱得更紧。秦若蕖抱着他的腰,在他怀中仰着脸笑得如春花般灿烂。“陆修琰,你没骗我,你果真回来了!”“是,我回来了!”陆修琰含笑低语,低沉醇厚如美酒般的嗓音在她耳畔响着,不知怎的,竟让她生出几分羞意来。她扭着身子挣脱他的怀抱,羞答答地侧过身去,一张俏脸艳若海棠,眼角眉梢所含的那缕娇羞,看在陆修琰的眼里,煞是勾人。他强忍着那股将她搂入怀的冲动,柔声道:“好些日子不见,你便打算一直这般背对着我,也不与我说说话么?”下一瞬间,秦若蕖便已转过身来,只头仍是微微的垂着,蚊蚋般道:“你、你想说什么呀?”陆修琰按捺不住伸出手去握着她的,感觉那柔柔软软的小手轻轻挣了挣,只是很快便卸松了力度。他只觉心里暖暖的,忍不住用上几分力将她拉近自己些许。“说说这些日子你在家里都做了些什么?”嗓音柔和暗哑,带着明显的诱哄。“没、没什么啊!哥哥要娶嫂嫂,爹爹从郦阳过来,因为原本住的院子太小,哥哥便又置了新房子,搬家都花了好些日子呢!”不知不觉地,她原本那点不自在便散去了,又再回复了往日叽叽咕咕的性子。“……酒rou小和尚听说我要搬走,硬是拉着不许,他的几位徒孙劝了又劝都劝他不动,哪怕抬出了无嗔大师都不管用,没法子,我只能拜托几位师傅代为禀报住持大师,准他让酒rou小和尚跟我到新家里住上几日。”娇娇软软的嗓音清脆动听,说话间偶尔带着的几分苦恼、几丝无奈的妥协,让陆修琰心软得一塌糊涂。“……明明是雕得很难看嘛,还不让人实话实说,我说了他便硬是把那些雕得怪模怪样的簪子往我发上插,还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