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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琰失笑。这小家伙当真不是当和尚的料,莫怪那姑娘唤他酒rou小和尚,长此以往,不是酒rou和尚是什么?只偷溜出去嘛……想必又是去寻他的芋头jiejie了。“都包起来吧!”与常氏父女耗了大半日,他也觉得有些闷,想了想,遂吩咐长英。提着那包顺手得来的糕点,撇开长英,他迳自往那日烤鱼的小溪寻去,果不其然在溪边见到了秦若蕖与无色。那两人挨坐在一起,无色大师的嘴巴更是涨得鼓鼓的。秦若蕖与无色也发现了他,不待他上前招呼,均起身拍拍衣裳就要离开,无色甚至冲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他心中不解,只也觉得好笑,忍不住笑问:“这可是怎么了?可是我得罪了两位?”秦若蕖不理他,细心地替无色擦了擦小手,又为他拂去衣裳上沾着的野草。小家伙则是冲他扮了个鬼脸,又再哼了一声。陆修琰哑然失笑,望向秦若蕖:“四姑娘。”秦若蕖别过脸去,只装作没听到,却偷偷地指指无色,朝他作了个‘生气’的口型。陆修琰顿时了悟,更觉好笑,正欲再说,无色便用那双小短臂直推他:“你都有小媳妇了,还来找我做什么?去陪你的小媳妇去!”嗯,一副被负心汉辜负的怨妇口吻。第三十七章陆修琰皱着眉,有几分不悦地道:“此等不实之言,你是从何听来的?”“我都听到了,那日你与长英施主说的话。”无色双手叉腰,气哼哼地道。陆修琰微怔,一时便沉默了下来。若按兄嫂的意思,常嫣便是不为他的正妃,亦会是侧妃之一,在此之前,他亦觉得并无不可,甚至有想过回京后便听从兄嫂之意。只是如今……他却有些不愿意了,可具体是什么原因,他倒没有多想。见他不说话,秦若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说话便是默认了么?她望望气鼓鼓的小家伙,又看看他,这才解释道:“酒rou小和尚去寻了你好多回,可每一回你都不在,故而他心里不痛快了。”有着一同烤鱼的情份,小家伙自然而然地便当他是自己人,哪料到几次三番兴冲冲地去找他,却屡屡扑了个空,这不,脾气就上来了。陆修琰好气地捏捏他气鼓鼓的脸蛋,却是一脸认真地对他道:“那位姑娘不是那种身份。”无色不解,小眉头皱了皱,问:“不是哪种身份?不是你未过门的小媳妇么?”陆修琰颔首:“对,不是。”小家伙想了想,终于高兴了起来,这一高兴,又再度旧话重提:“陆施主,其实还是芋头jiejie更好看,你若是想娶媳妇,还是娶芋头jiejie吧!”“酒rou小和尚!”陆修琰还未说话,倒是秦若蕖生气地鼓起了腮帮子,更是用力捏了捏他rourou的小脸。“不许说这种话!”陆修琰含笑看着,并不插手。只当眼角余光扫到不远处树后的一方衣角时,眼神一下子便变得冰冷。***“王爷拿着那包糕点,也不让侍卫跟着,独自一人便出了寺门,到了山腰一处溪旁,见到了寺里的小和尚和那位秦姑娘。”听着侍琴的禀报,常嫣秀眉轻蹙,脸色凝重。“王爷近日与那无色小和尚相处得甚好,屡屡与他同出同归……”常嫣双眉蹙得更厉害了。“原以为张庶妃不过是想借我之手给那秦若蕖几分颜色看看,以报她兄弟当年被拒婚之仇,如今看来,她的话未必不可信,王爷待那秦若蕖确是有些不同。”“王爷身份尊贵,又岂是小门小户出身的秦氏女可配?想来不过当年她借着死了的周氏在王爷跟前露了个脸。”侍琴不屑地道。常嫣不出声,双唇紧紧地抿成一道。半晌,她忽地道:“其实,若王爷当真对那姑娘有那层意思,将她纳入府中亦无不可,至少,她或许能帮我牵制另两位。”纪皇后择的三名高门女子,彼此身份、容貌、才情不相上下,无论最终哪一个为正妃,另两个亦会同入端王府,只不过是以侧妃名义罢了。“小姐的意思……”侍琴眼神一亮,当即便明白她的用意。小姐早已是帝后默许的正妃人选,从来妻与妾的争斗免不了,与其让另两人联合起来对付自己,倒不如先拉个得力帮手。况且,秦氏女出身低微,要拿捏她何等容易。再一层,那秦若蕖想要在端王府立足,必然要有所投靠,内宅当中,还有什么比王妃更有力的靠山?常嫣低着头,不停地绞动着手中帕子,若是可以,她一点也不愿意让那秦若蕖接近端王,自己心仪多年的男子,她又怎会愿意与旁的女子分享他。只是,三女同入端王府的形势已定,让一个横□□来的秦若蕖与那两人斗,不比她们联手针对自己的好?再者,秦若蕖若进端王府,誓必更容易招那两人的怨恨。可若默许秦若蕖与端王私下接触,她又心中忐忑,只因她着想猜不透端王的心思。毕竟,一个得了夫君真心的侍妾,远远比空有身份却不得宠的威胁要大。而秦若蕖,日后会成为她的威胁么?***岳梁书院人才辈出,自□□立国以来,单从书院出来的状元郎便至少有十人,如今朝廷当中,出身岳梁书院的官员亦不在少数,这也使得闻名而来的学生数不胜数。这一日,是岳梁书院一年一度的蹴鞠大赛。身为书院先生的meimei,秦若蕖自是不会放过凑热闹的机会,一大早便磨着兄长硬要跟着去。秦泽苡无法,唯有应允,只不放心地叮嘱来叮嘱去。“我保证会好好地跟着未来嫂嫂,绝对不会随意乱走!”秦若蕖竖起手指头,一本正经地道。听她提及未过门的妻子,秦泽苡俊脸微红,佯咳一声,没好气地在她额上弹了一记:“贫嘴丫头!”秦若蕖笑嘻嘻的也不恼。兄妹二人正要出门,行经廊下拐角,忽然一道黑影冲出,吓得走在前头的秦若蕖下意识一退,整个人便撞向墙壁,直撞得她晕头转向,险些站不住,还是一旁的秦泽苡及时扶住了她。“可有事?”望着低着头揉着额角的meimei,秦泽苡难掩担心。“不要紧。”少顷,秦若蕖抬头冲他微微一笑以示安慰。见她确不像有事,秦泽苡方放下心来,转身冲闻声来的福伯道:“最近野猫又多了起来,找人驱一驱。”方才突然冲出来的正是一只野猫。‘秦若蕖’低着头紧跟在兄长身后,片刻,嘴角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在黑夜里过得太久,她险些忘了走在阳光下的感觉。秦泽苡的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