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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上几分,终是再忍不住,趁着对方一剑刺过来时骤然出手,一手钳住她的手腕,一手狠狠地劈向她的后颈,只听得“哐当”“啊”同时两声,短剑掉落之时,“秦若蕖”亦软软地晕倒在地。

“秦四姑娘?”走过来的长英乍一见地上之人,不禁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陆修琰余怒未消,死死地瞪着早已昏迷过去的“秦若蕖”,只恨不得将对方瞪出几个窟窿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冷冷地吩咐道:“将这两人带上,本王要亲自审问她们!”

这个她们,指的便是昏迷的两名黑衣女子——“秦若蕖”及她的贴身侍女青玉。

***

烛光照着双眸,后颈更是一阵阵抽痛,使得缓缓醒过来的秦若蕖难受不已,本想伸手去摸摸疼得厉害的后颈,却发现双手被绳索死死地绑住,竟是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

她顿时一惊,立即便清醒了过来,睁着一双仍带几分迷糊的清澈眼眸,扑闪扑闪几下长卷的眼睫,直到对上一张冷冰冰的脸……

“啊?啊!”前一声,是意外身份尊贵无比的端王竟然出现在眼前,而后一声却是震惊自己的被绑。

“你、你们想、想做什么?”她吓得浑身颤抖不已,却仍故作坚强地质问。

陆修琰先是一怔,继而冷笑:“秦四姑娘,事到如今还要装傻充愣么?你真当本王是瞎了眼睛不成?!”

第十四章

“你、你在说什么?谁装傻充愣了?谁又把你当瞎子了?”秦若蕖结结巴巴地反驳,略定定神,又觉得气愤不已,“枉我几位伯父,还有爹爹他们那般尽心尽力地招待你,我、我也当你是好人,没想到你却是个伪君子,内里藏jian,三更半夜的把人掳来。”

“本王自以为阅人无数,可从不曾想过竟也有看走眼之时,不仅如此,还是在个黄毛丫头面前栽了跟头。秦四姑娘,本王承认,你确是有几分本事,伪装能力之强,便是本王也不得不写个服字。可明眼人不说瞎话,事已至此仍装可怜未免过了些。”陆修琰冷冷地道。

秦若蕖更糊涂了,可细一听他话中意思,顿时气得脸都红了,连自己的处境一时也顾不得了,瞪大双眼大声道:“你、你真讨厌,硬是把人掳来,还要诬蔑人家,你才装可怜,你、你、你又讨厌又可恶!”

陆修琰勃然大怒,竟想不到世间上会有如此颠倒黑白、睁着眼睛说瞎话之人,他自问便是对上最jian猾之徒亦能气定神闲逐一击破对方防线,可如今遇上眼前这个无耻至极的女子,却总抑制不住心里的那股无名火。

见对方气得脸色青红交加,更是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像是恨不得将自己活活撕裂,秦若蕖不禁有些害怕,可转念一想,对方毕竟是无理在先,自己可不能输了阵,是以壮着胆子又道:“不、不过,若是你、你悬崖勒马,把、把我送回去,我、我便前事不究,也、也不会告诉伯父与、与爹爹他们。”

陆修琰尚未反应,倒是一旁听了半晌的长英忍不住了,蓦地跳出来喝道:“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

一面喝骂的同时,一面凌空朝秦若蕖击出一掌……

“长英住手!”

“啊!!”

喝止声与尖叫声同时响起,长英掌势过猛一时收手不及,只能硬生生地转了方向,只听得‘轰隆’一声,秦若蕖身侧的长案已被击得粉碎。

她吓得小脸唰白,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瞬间泛起了泪花,眼睫上甚至挂上了晶莹的泪珠,小身子抖啊抖,可就是不敢哭出声来,只发出一阵“呜呜呜”的呜咽声。

“王、王爷。”长英颇有几分懊恼。

陆修琰本是满怀怒气,可被他这般一闹,气倒是消了不少,他不赞同地横了他一眼,只也并不出言指责。

眸光缓缓地又再移向绑在椅上的秦若蕖,乍一见对方模样,不禁一怔,只片刻功夫又冷笑出声。

此女伪装本领着实炉火纯青,当日在杨府,他便是被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骗到了,否则也不至于今日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之上。

“秦四姑娘,不管你伪装的目的何在,本王都无意追究,本王只是想知道,今夜你在秦伯宗书房里可有拿了什么东西?”

这才是他想要知道的,按长英的说法,今晚夜探秦伯宗书房时便发现有人截足先登,而这个人,正是如今被擒的秦若蕖。

“我、我听不懂你、你在说些什么,从祖母处离开后,我便、便一直在自己屋里,用过晚、晚膳后,岚姨陪、陪着我散步消食,接、接着便沐浴更衣就寝,再、再后来醒来便发现被、被你们抓来此处。”秦若蕖带着哭腔,一五一十地回答。

不等陆修琰再说,她又继续哆哆嗦嗦地道:“你、你们要、做什么?我、我没有银两,只、只有一些珠宝首饰,都是祖母给的,我全、全给你们,你把我放回去可好?”

陆修琰磨着牙,好半晌才深深地呼吸几下,以期将满腹的怒火压下去,他想不到此女竟然如此冥顽不灵,事到如今仍是谎话连篇。

“秦、若、蕖!”像是从牙关挤出来的三个字,预示着他的怒火将要达到了顶点。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欺负人,呜呜呜……”委屈与害怕同时袭来,让秦若蕖再忍不住哭了起来,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不停滑落,冲刷脸上的灰尘,将那一张俏脸染得脏兮兮的,瞧来好不可怜。

便是原本对她甚是恼怒的长英,见她如此模样,竟也不知不觉间生了几分侧隐之心,若非他自己曾与对方交过手,他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了这可怜的弱女子。

陆修琰怒极反笑,拉过一旁的太师椅坐了下来,不疾不徐地道:“都说女子的眼泪是世间上最好用的武器,只是这一招于本王却是无用,秦若蕖,聪明的话还是从实招来的好,今夜你可否从秦伯宗书房里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我、我没有,我没有,你们冤枉我……”秦若蕖哭着辩驳。

见她竟仍然如此固执,不仅如此,还哭得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委屈,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饶得是一向英明果断的端亲王,如今也不禁有些束手无策,只能紧皱着双眉,板着脸瞪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女子。

“王、王爷,也许秦姑娘真的没有拿,属下只见到她从秦伯宗书房里出来,并不曾见她有拿了什么东西,属下这一路紧盯着她,她若拿了也来不及藏到别处去。”长英终于忍不住了,凑到陆修琰身边压低声音道。

陆修琰并不理会他,眼睛仍是眨也不眨地盯着哭泣不止的秦若蕖。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哭声却是久久不绝,他的心思几度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