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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力忍耐着,提高了声音吼出:“太祖皇的宠妃,我的母妃,也就是刚才锦苏那个故事中那个被夫君发现与人私通的女子。” 锦麟说到这里,垂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紧拽起,紧咬了牙帮双眼似充血一般猩红,他用比刚才更高的声音吼道:“就是那个被你陷害背负骂名被太祖皇赐了毒酒的无辜女子。你,梁凤琪,坐在那把凤椅上时,有没有一刻,心中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梁凤琪很快恢复,冷着一张脸,连声音也不带感情:“哀家无错,何以愧疚?” “好!”锦麟说着退后一步,嘴角挂上一抹微笑。 “好!”锦麟再次退后一步,双眼盯着梁凤琪,这一次嘴角的笑容扩散到脸颊。 “好!”锦麟再次退后一步,转头看了被惊在原地的百官,脸上笑容瞬时消失。眨眼间便已掠上台阶站在梁凤琪身前,伸手掐了她的脖子,狠声说道:“她只是想要在那个深宫中安安静静度过,为何你要陷害?” 梁凤琪身后宫女太监早已被锦麟吓傻,此时纷纷逃散躲避,被禁军拦了下来。 锦夜还在打击中未曾恢复,他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迫切地希望这场噩梦能够赶紧醒过来,他已经快要窒息了。 梁凤琪脸色已经酱紫,伸手扒拉着锦麟卡住自己脖子的手,却是徒劳无功。 锦苏见状不好,连忙喊道:“十三叔,你现在将她杀了如何洗脱你母亲的冤屈?” 锦麟理智归来,慢慢松开手,眼中杀意浓烈,“当年你自己做下的丑事,要我母妃为你背黑锅,难道今日还要我来替你说吗?” 能够呼吸空气的梁凤琪急急喘息,弓腰咳嗽两声方才抬起头看着锦麟笑:“哀家从来没有做过,当然没有什么可说的。” “还在嘴硬。”锦麟忽而一拳打在那个年过半百从未吃过苦的梁后身上,欺身上前拎起她的脖领子:“说不说?” “无话可说。”梁凤琪依旧面无表情,冷冷看着锦麟:“你们想取我皇儿代之,做梦。他是先帝亲封太子,继承大统,天道民心所向。” “要继承大统,也得他姓锦才行。”锦麟忽而转头看着锦夜冷笑:“要是皇兄知道自己将靖国的江山传给一个野种,不知会不会化作厉鬼前来找你算账。 “你胡说。”梁凤琪脸上的淡然转化为了疯狂:“他是靖国的天子,是毋庸置疑的皇帝。” 百官已经麻木了,今日锦麟与锦苏带给他们的震撼太大,需要时间去慢慢消化,以至于对于一向雍容的太后失常表现并未在意。 锦夜也仅仅是眼睛稍微瞪得大些,直到不能再大了,直愣愣地看着锦麟。看着他唇瓣张合间说出那些他听不懂也不愿听懂的往事。 “当年你待字闺中结识仙音门弟子白信翁,并被他音乐才能深深吸引,与之深爱。不凑巧的是那一年太祖皇为皇兄选妃,你被看中留了下来。” “虽然顶着太子妃的头衔,你心中却从未忘记过白信翁,并与他私相往来纠缠不清。”锦麟顿了一下,声音添了一丝丝恨意:“终有一日东窗事发,白信翁从你宫中逃窜而出,慌不择路进了太祖皇后宫宠妃,也就是我的母妃宫中。” “很快,太祖皇得到消息带人前来搜宫,直到将白信翁搜出来,我母妃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无论她怎么解释太祖皇也并未信她,念在昔日情分赐了毒酒。”锦麟仰起头将自己眼中的泪水逼回。 看着梁凤琪脸上越来越多的绝望,他继续说着,他的声音大的足够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这时,你发现自己怀上了白信翁的孩子,为了能够保住这个孩子,你自请为太祖皇修行祈福,在道观中呆了整整一年。” “也就是这个时候,宫中发生了巨变,皇兄被逼逼宫,登基为帝。那时的你还在小月,便将皇后一位拱手让与你同时进府的另一位女子,也就是后来的燕后燕婷。” “燕婷已经临盆,几日后产下小皇子撒手人寰,先帝不忍见其无母,便将你接回宫中让你抚养。燕王谋反后,先帝震怒,为了避免殃及那位小皇子,除去所有知情人,自此,你便是那个孩子的生母。” 全场鸦雀无声,只有锦麟洪亮的声音继续响起:“本以为这些事情随着时间加上皇上严令便会被人们淡忘,却不曾想,十七后,江湖中突然流传一首歌曲,被人们反复传唱。” 起初这首歌并未被人们在意,但是你却注意到了歌中的玄妙,因为当年太祖皇妃子私通男人一事只有你清楚。你怕一旦有人翻查起来便会查出当年的事情,所以你向先皇指出其中六个字。” “白信翁、郑恋语。” “以此让先帝不得不顾全皇家颜面将这首歌曲的出处仙音门灭门。” 一切悲剧的源头,竟然是一场注定悲惨结局的爱恋。而寝室后导演出一幕幕悲剧的,正是眼前这个再也维持不住自己形象瘫坐在地上的老人。 直到此时,锦夜才低低地叫了一声:“母后!”然后隔了很久才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梁凤琪瘫坐在地上,看到哦那个身着炫黑勾金龙的男子朝自己慢慢地走过来,一步一步似全身无力。双眼中早已充满了泪花,整个人仿佛经历了人间所有的沧桑:“母后,他说的是真的吗?” 她伸手拉住锦夜的手,后者蹲在他身边,听着她大声说着:“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你也是靖国的皇帝,他们不敢废你。” “事到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悟吗?”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却是潇浅忧手捧锦盒,不过眨眼间就到了众人面前,立在锦苏身边。只面无表情看着瘫坐在台阶上的梁凤琪。“郡王爷说错一点,那就是锦夜确系你的亲生儿子。” 众人糊涂了,这一人说是一人说不是,到底该信哪一个? 就连锦麟也挑眉看着潇浅忧,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梁凤琪目光如毒蛇死死盯住潇浅忧,她开始摆着自己的脑袋,嘴里喃喃念道:“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潇浅忧静默看着台阶上近乎疯狂的女子,不过须臾,转身拆了锦盒,从里面取出一轴圣旨:“先帝遗诏。” 百官闻言幡然醒悟,纷纷跪倒:“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次,连欧阳英德也不例外。 “梁凤琪失德,夺皇后之玺,赐凌迟之邢。其子赐毒酒一杯。”短短几句话念完,潇浅忧便将圣旨交到了戈武七手中,转身看台阶上两人:“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第三百八十三章:赌 潇浅忧带给众人的震撼,绝对不亚于锦苏与锦麟。百官起身议论纷纷,台阶上锦夜反应过来方才起身质问:“你凭什么定朕死罪?” “圣旨是先帝所立,潇某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