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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为亲近的人。他本聪慧,却因为你而可以敛起自己的光芒,甘愿在深宫中做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这些事情,潇浅忧从来都知道。因为荣妃临终所托,自己便将保护他作为自己一生的信仰。而在一次次的接触中,动了恻隐之心。 “还记得当年皇兄为立太子之事找你,问究竟立谁?你劝他立锦夜时说了什么?”声音很慢,很轻,像是在回忆。 “锦苏霸气不足锦夜。”这句话他记得清楚。 “正是因为这句话。锦苏将你定为这个世界上最为亲近的人,但是你却将他与人背后相比,那颗心因为你这句话被伤透。”锦麟见潇浅忧看着自己,道:“我既被称为江湖事说不得,自然有我的消息来源,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暗卫的渗透力,不比你潇湘楼差。” 这一点潇浅忧绝对相信,他能够在被暗卫包围的情况下还知晓外面的情况,暗卫的实力决计不容小觑。 潇浅忧来时怀揣满腹疑问,走时也是心事重重。 锦麟静默一会儿,才拿起空空的茶壶打开房间门:“出来个活着的替本王烧壶茶来,要今年新贡雨前龙井。” 话音落下片刻,便有人匆匆走来接过茶壶,又匆匆离去。 第三百七十八章:及时的信 天心殿,锦夜正在练字,身边只有木子李一人伺候着。桌上的茶凉了,他命人换了,殿中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不过片刻有安静了,只听见二人轻轻的呼吸声。 几个大字跃然纸上,虽然大气,却总给人阴柔的感觉。“君临天下!”锦夜朗声念道,放下了狼毫将那四个大字举起。 木子李趁机道:“皇上触笔生锋苍劲有力,好字!” 锦夜大笑,细细凝视几个大字,一会儿后,却动手将几个大字撕毁。木子李见状大惊:“皇上这是做什么?” 他冷冷一笑:“凡为君者多有无可奈何,表面说的倒是风光。” 将被自己团成纸团的东西扔进了废纸篓,顿了顿才问:“锦苏最近在做什么?” 木子李嘿嘿一笑:“他带着府中的丫头四处游玩呢,大概是打战打累了想要放松心情。” 锦夜摇摇头:“他不会那么简单的,一定在算计着什么。”他重新拿起狼毫问:“潇浅忧呢?” “潇浅忧一直待在潇府没有出门。”木子李恭敬作答,此次不再加上自己见解。 “他们这是在养精蓄锐吗?”锦夜这样说着,提笔便挥下养精蓄锐四个大字,“下个月是太后生辰,你现在可以着手办理了。虽说太后年纪大了喜静,但是皇宫好久没有热闹热闹了,你必须给朕隆重办着。” “奴才遵旨。”木子李应着,心中却不明白了,为何锦夜明知梁后喜静,还要大张旗鼓地办?他想着,见锦夜绕过案桌往外面走去,忙上前问:“皇上这是要去哪儿啊?” “怕叨扰母后参禅许久未去向母后请安,今日天气这样好去趟凤隐宫。”锦夜心情甚是愉快。 木子李连忙张罗着备轿去了。 京兆街头,锦苏划着轮椅一路“哗哗”而过,时不时有人指点瞩目,当事人只面带淡笑毫不在意。 身后跟着一身绿裳的绿鄂,忽见官差衙役开道而来,贴了告示才又离去。 锦苏示意绿鄂去看看,后者去了片刻便回:“皇上发诏下月初八太后生辰,普天同庆。”片刻后她问:“王爷去吗?” 锦苏闻言笑了笑,又推动了轮椅:“太后生日,他虽非我亲母,岂有不去之礼?” 绿鄂上前推着他的轮椅,担心道:“王爷不怕这是皇上的阴谋,梁后可是许多年就未庆生的。” 锦苏冷笑:“不是不去就没事了,锦夜之所以发下榜文,就是不给我留后路,现在就算我有天大的理由,也不得不去了。”不过这场鸿门宴的导演是谁,现在还未揭晓。 说到这里,锦夜示意绿鄂停下,侧头看一旁一家小小的酒楼,默默不语。 绿鄂想不明白,干脆不去想,见锦苏又盯着那家小酒楼瞧了,不由打趣:“王爷可是看上酒楼中哪位姑娘?已经连续五日在此伫步相望了。” 锦苏低头轻笑,随即又看着那酒楼:“我现在哪有那个闲心?只是觉着这酒楼的名字忒新奇,‘有钱莫进’,谁人开酒楼可不就是为了赚钱?” 绿鄂掩唇咯咯娇笑起来:“王爷既然如此好奇,不若进入楼中问个仔细。”她也就是随口一说,谁知锦苏但真调转了轮椅就往里面去了,还勒令她:“你就在外面等我。” 绿鄂心中哀叹,都怪自己多嘴了。 绿鄂在酒楼外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方才看到锦苏春风满面从里面出来,连忙上前:“王爷可要急死奴婢了,再不出来奴婢就要带人闯进去了。” 锦苏眉目带笑,推着轮椅走在了前头:“你性子终究没有红妆稳妥!”话刚出口心中已经一凉,那个女子已经因为自己送了性命。 绿鄂脸上神采瞬间暗淡,积压在腹中的好奇与疑问也统统说不出口,只快走两步上前推锦苏的轮椅,低头不说话。 锦苏一时间也找不到话说,任由绿鄂推着自己前进。 “如今国无战事,各位大人更可放心致力于造福百姓。”锦夜朝堂振臂一呼,百官山呼万岁。 这样的声音,洪亮而整齐。 “夏季河水最是泛滥,严令各州各省做好防潮赈灾准备,修堤筑坝,检查库存余粮,一旦发生灾害,立即开库赈济。” 欧阳英德出列道:“微臣定将皇上的旨意下到各地方。” “有劳爱卿了。”锦夜心中点头赞扬,自己让欧阳英德看望欧阳飞儿果然没错。 木子李一旁察言观色,见锦夜眉间隐有不悦,便朗声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百官纷纷止言,归了自己的位准备行礼,却听的门外一声吆喝:“皇上,安国国主有信呈上。”却是禁军统领戈武七领着一盒上前直直跪倒在大殿上:“送信之人还在宫门外,他说此信关系人命,定要皇上亲自过目。” “安皓天好大的胆子。”立即有人怒斥。 锦夜摇摇手示意他们勿要多言,只是示意木子李呈上来。后者接过木盒看的仔细,又打开了自己检查一番,才将里面的信取出,拆了信封递给锦夜。 锦夜拆开,却是眉头越是凝的紧,半晌不出声。 锦苏一身浅紫裳,足登绛紫流云靴,静静坐在一把华丽的轮椅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锦夜表情,嘴角的冷笑谁也没有看到。 许久锦夜才放下信封:“戈武七,你回去告诉安国信使,朕已经看过此信,多谢安王千里寄信为我靖国了却这桩无头案子。” 戈武七领命下去了。 百官纷纷揣测心中内容,何以让锦夜说出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