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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吧!回皇后的话,就说朕忙完这一阵子就去看她。”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子,欧阳飞儿是锦夜结发妻子,朝上仰仗欧阳英德地方还很多,锦夜自然不能怠慢了她。 木子李去回了话,软轿又朝前行了。 锦夜回了殿中,却见平日甚少出来的梁太后竟然于殿前端坐,身上只着了平时颂佛念经的便服,心中明了上前行礼:“母后来了怎不遣人告知儿子?” 梁太后雍容不减,只鬓发霜白添了沧桑。他示意锦夜免礼坐下:“你在前朝忙着,母后闲坐会儿无碍。”她仔细看着锦夜,仿佛通过他再看另外一人一般。 “母后可是为了近日后宫流言而来?”锦夜暗道那些个嫔妃也不知检点,惊动了太后。 “皇儿为政多年,当知前朝后宫息息相关,可是有何隐情?”虽说后宫现在由皇后掌权,但欧阳飞儿终是太温柔了些,虽曾当众呵斥了嚼舌根的妃子,但流言岂能堵住悠悠众口?听的多了,梁太后也不能坐视不理。 锦夜将那日自己噩梦以及方莫的话与梁太后细细说来,最后说道:“只消过了一月便可。” “既是方大人所言,倒是有几分可信。”梁太后叹气:“只是长久下去不是办法,后宫不可不顾。皇儿可派人送些赏赐过去,一来告诫众妃莫要生事,二来也让她们宽心让朝臣宽心。” “儿子明白。”锦夜低头虚心受教。 “哀家此次过来还有一事,你舅父此次回朝,皇儿可有打算?”毕竟老人这一生,只有这两个亲人。 “儿子先前说过,会封舅父相侯,在京兆购置一座宅院供舅父居住,可随时入宫陪陪母后。”梁芳违抗自己命令,锦苏明面上没说,心中不满至极,奈何他是自己唯一舅舅,又有梁太后,加上契约一事,他自然动不得。 “只怕他不愿意。”自己胞弟梁太后当然清楚,沙场征战一生,如今老来身边一个说话人没有,卸甲赋闲的日子叫他如何受得了? “舅父若是不愿,便让他到军中做个教头,平日里不会cao劳,也好过战场上的幸苦。”锦夜思来也怕只有这个职位能够衬了那兵戎一生的舅父。 “这样也好!”梁太后想来也是合理。悠悠叹口气道:“哀家日渐不中用了,日后朝中后宫,皇儿自个儿要谨慎留心,莫要与人钻了空子。你父亲…”梁太后说道这里惊觉失言,顿了一下:“先帝生前因为一个苏木莲误了国事,皇儿莫要步上你父皇后尘。” “儿子决计不会。”提到苏木莲,锦夜少不得想起了锦苏,心中立即充满了恨意,坚定道。 “你忙着,哀家先走了。” “恭送母后。” 待梁太后走后,锦夜立即招来了木子李:“你去库房选些东西,给各个宫中娘娘送去!” 平时这样的事情也是木子李着手办着,没有什么疑虑,应声去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十里相迎 梁芳命三军行到行到十里长亭休整,自己却落在三军之后。 锦苏一行人赶上来时,他一人一马坐在官道旁的树荫下,兀自低头沉思着。 锦苏让朱雀拿了自己轮椅过来,一人下了马车朝他划去:“梁元帅特意在此等候,可是有事?”不用问他已经猜到了何事,梁芳一生戎马生涯,无妻无子,唯一的亲人就只有当今的太后与皇帝,自然是为了他们而来。 梁芳站起身,须发苍白,面容疲惫。他稳稳朝着锦苏一拜,压低了声音道:“王爷当初所言可还算数?” 锦苏想来,是梁芳当初求自己留锦夜母子性命一事,他依旧原话:“小王只说尽力,毕竟此事非同小可!”其实他们心中清楚,即便真的留了锦夜二人性命,也是幽禁一生,生不如死。 梁芳仰天幽幽一叹,似是不忍,却又不得不舍。他颤颤巍巍从自己怀中拿出一只锦囊,双手递到锦苏面前:“这个东西日后会对王爷有所帮助。” 锦苏伸手接过,解开只看了一眼,顿觉惊讶,收入袖中:“多谢元帅!” “先帝信任老夫,老夫无以为报,唯有尽自己绵薄之力报效国家。”梁芳这话说的忠贞,谁又知道他心中苦涩?纵然那二人论罪当诛,可毕竟是他亲jiejie和外甥。 锦苏抱拳动容:“元帅为靖国黎民所做之事百姓看在眼里,锦苏看在眼里,没齿不敢忘怀。日后安定,锦苏定为元帅树碑刻纂。” “老夫要那卑做什么?”梁芳喃喃着,翻身上马离去:“王爷自当尊重,老夫再也不能为王爷做什么!”说完他策马而去。 锦苏看着那道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突然间觉的那曾经挺拔的身躯,何时佝偻如此? 见他回来,潇浅忧下了马车迎上去:“他给你了?” “浅忧也知道啊!”锦苏勉强抬起笑脸:“锦囊需要集齐五个方能发挥效益,另外三个在兵部,刑部以及禁军统领处,可这另外一个我却不得而知!”只是梁芳没有告诉自己,锦靖云信中也没提,那么另外那个到底在哪里呢? 他低头沉思,忽见眼前落下一物,望去,见潇浅忧手中静静躺着锦囊,与刚才梁芳交给自己那个样式相同,只是颜色不一样,梁芳那个是黄色,潇浅忧这个却是纯白的颜色。他伸手接过:“怎么会在浅忧手中?” 潇浅忧低头苦笑一声:“我倒是希望他没有给我!”那样自己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锦苏苦笑一声:“他把所有人都算计了!”当初把自己打发到顺硕,就是为了今日吧!自己的不甘心,浅忧的维护,锦夜额急躁,竟然全部在他的算计之中。帝王,君心。 要不怎么说伴君如伴虎? “他也是为了靖国。”潇浅忧悠悠说道。“也是为你。” 锦苏不置可否,靖国也好,为自己也罢,总之这一次锦夜在劫难逃:“走吧,他还在十里长亭等着我们呢!” 苏零从马车中钻出,好奇问道:“父亲,潇伯父,你们在说什么呢?” 锦苏摇摇头:“没什么!” “父亲骗人,明明就和潇伯父说话了!”苏零鼓着包子脸,一副委屈模样。 潇浅忧俯身将锦苏抱上马车,后者在随后进来的苏零额角轻轻一敲:“为父与你潇伯父在商讨何时你能医好为父的双腿!” 苏零一听,一副奋斗的表情:“父亲放心,零儿一定用功努力。”说着小人儿坐在锦苏身边,从一旁的小包袱中拿出医书便细细看了。 锦苏摇摇头,脸上略有担忧,此时的苏零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对什么都深信不疑,没有半点心机。这样是好,也是坏。 朱雀收了锦苏的轮椅,继续赶车:“京兆要变天了!”她幽森说道,脸上表情比平时还冷酷三分。 “嗯。”青龙虽短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