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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你能为寻常人家女儿,任你逍遥快活一生,以还今生夙愿。 解红零突然起身,往前面走去。漆黑的夜,只有系音手中的火把忽明忽暗,映的那火红的裳格外艳丽。 系音连忙上前将他拉住,知他想做什么,急切说道:“零儿欲寻回尸体,待天亮再来不迟,现在漆黑如墨,乱葬岗上万具尸体,如何是个头?” 他转到解红零前面,那张魅惑众生从来玩世不恭的脸上,两条泪痕清晰可见,“零儿!” 解红零长长吸口气,仰起头收了眼中泪痕,声音低沉到了极点:“系音,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不是。”系音矢口否认:“零儿怎会是无用之人!” 解红零转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祝乾裳,“可是我连她都救不了。”顿了一下,不等系音说话,他又继续说道:“曾经我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的!可是越来越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做不了。妄自称作圣手菩提,却连一个人都救不活。” 系音伸手将眼前的人揽在怀里,轻声安慰:“医者能医世间疾病,唯独不能医治心!零儿,此事是她自己的选择,并不怪你。”话音落下,只觉得胸口一片湿热,怀中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他仰天叹息,几不可闻。夜如泼墨无星无月,手中火把也在夜风侵袭熄灭。只余下黑暗中相拥的两个人,以及那低低的啜泣声传来。 医者能医世间万难,却医不了一颗已死的心,一如安乐轩,一如祝乾裳!并非他解红零无能,只是解铃还需系铃人罢了! 他看过世人生老病死,也曾任由伤者死在他面前无动于衷,唯有这一次,他无能为力,潸然泪下。 内庭于皇宫偏远深处,平时无人进出,就是此时,也只有门口当值的两名暗卫以及庭中的锦麟,以及一个一日送来三餐的暗卫。 还未到早餐时,那名暗卫却是早早来了。锦麟还在穿戴,他拎着食盒面无表情进了房间,将食盒中的饭菜摆放在桌上。 锦麟穿戴来到桌边,看了桌上丰盛的菜肴,暗道锦夜倒是没有亏待自己。却挥袖一股脑扫在地上,提高了声音喝道:“缺心眼的东西,尽给本王吃这些个清淡的东西。” 那暗卫闻言不做声,甚至连眼皮都未眨一下,提着食盒离开。院外当值的暗卫闻声赶了进来,见满地满桌的狼藉,再看看一脸气愤的锦麟,默不作声退了出去。 锦麟似还不解气,踢脚将脚边一宫廷青瓷盘踢开。啐骂一声:“狗奴才。”说着起身将房门重重关上,显然是气极。 听着外面一时间的动静都安静下来。他嘴角扯一抹坏笑,从袖中取出一颗白色药丸,轻松扳开后展信默看。 不过片刻看完,他眉头也皱的起来。想不到祝乾裳还是死了,亏了解红零与系音一番心血!只是好在她留下了一份记录他与锦夜谈话全过程的折子,有这本折子在,只需要于宫中核对锦夜出入,便能让他无所遁形。 想着,他将信连着那空心药丸扔进了盆里,那信纸遇水便化了一滩,无迹无踪。 没过多久,刚才出去的暗卫又回来了,手里依旧拎着那个食盒。将桌上狼藉收拾了,这才食盒中的饭菜拿了出来。这次倒是多为荤菜。 锦麟本是无病呻吟,大清早吃如此油腻谁受得了?看着也没有食欲:“你现将本王房间收拾了,看着难受。”他说着已经迈步出了房间门,于房间石阶上坐下。 天气转热,锦缎是取了,他直接坐在玉阶上,少不得有些凉意,生在在两旁的枝叶茂盛,那翠绿的叶子撑不住露珠的重量,时不时能听见“吧嗒”的声音。 池中荷花争相开放,少了几分灵气,多了一点娇气。他不由轻叹:“荷与莲同理,出淤泥不染,只是这皇宫中的荷花也染了几分人气,竟也变得世俗了。” 放眼望去,莫不是枝繁叶茂,在晨曦第一道阳光中生机勃勃,只是失去了观赏的欲望。这皇宫争名夺利者比比皆是,哪有人会闲下心来去看这一花一草?这些东西,左不过用来掩饰人们功利心,让这个皇宫看起来还有点人情味罢了! 他想到了祝乾裳!那个女子出生宫廷,该是享不尽的荣华与富贵,可是到头来却落下如此凄凉的结局!世人皆道帝王家好,谁又相信最是无情帝王家? 这里的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他的目的。哪怕是他锦麟,也从来不会掩饰自己利用锦苏的事实! 当年他的母妃被人陷害与人私通,太祖皇帝却并未因此牵连到他。更因为他淡泊名利与皇子大臣间鲜有来往,封其郡王。而于宫中唯一交好的便是锦靖云,因此后者杀了那名罪臣之女时,他也只是恼着他不顾自己感受,一气之下撇下暗卫不管,自己到处游山玩水了。 随着年龄增长,逐渐听到了当年的事情,他从心底便未想过自己母妃会是那样的女人,便暗中培养着自己的势力,调查当年的事情。 他将自己生平慢慢回忆,苦笑一声:“哪来的逍遥王爷?不过是个为报母仇处心积虑的复仇者罢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刺痛 天边刚泛起了鱼肚白,锦苏他们便离开了小镇,相比于昨日的悠闲,马车的速度今日是翻倍不止。 小孩子瞌睡多,加上昨晚苏零睡的少,此时趴在锦苏怀里大睡特睡,马车的颠簸丝毫未影响到他。 潇浅忧看锦苏也是满脸疲惫,便知他昨晚定是担心苏忘蝶没有睡好,伸手将苏零接到自己怀中,担心道:“你也睡一下吧!” 怀中一空,锦苏心也随之悬起,苦笑一声:“如何能够睡下?只要一闭上眼,便是苏忘蝶的身影,只是教他心中更加担心而已。索性撩起帘子看外面风景。 早晨的阳光有些没有温度,只是看着温馨。橘黄色的光被草上书上的露珠反射出来,并不刺眼。枝头不知名的花朵只剩下零星残瓣,隐约可见如小指般大小的青色果实。 忽见一只鸽子飞来停在前塌,便见朱雀伸手捉住,锦苏心中一紧,已经出声询问:“可是京兆来的消息?” 朱雀取下信转身入了马车,将信递给锦苏,看了眼抱着苏零的潇浅忧,默不作声退了出去。 她从来不知道潇浅忧会做这样的事情,抱着小孩子睡觉! 锦苏迫不及待拆信,却是眉头紧紧锁着,双眸中带了惋惜。抬眼见潇浅忧询问的目光,他悠悠说道:“祝乾裳死了!” “不是有解红零与系音吗?”潇浅忧脸色未变,却稍有疑惑,按理解红零与系音联手要护住一个祝乾裳并不难。 他与祝乾裳之间虽然有名无实,毕竟几年来低头不见抬头见,从也算是熟识的。 “具体解红零没有说,只是说祝乾裳留下了我们需要的东西!”锦苏怕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