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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随即又是一阵狐疑,银狐五年前已经死去,墙上这人断断不是银狐。 潇何立足冷眼,居高临下看着斗篷男子,寒声道:“搁下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假扮一死去多时的人。” 那男子八风不动,孑然而立,声音依旧带着戏谑:“谁人告诉你银狐已死?” 他这话把众人问的莫名其妙,当年锦苏以解红零引诱银狐,二人被万箭穿心而死,这是江湖众人皆知的事情。 男子忽而抬手,银色笛子横握于唇边,轻启薄唇,先是一阵呜咽之声流出,紧接着声音开始变得高扬,压抑。 男子斗篷忽然无风而动,笛声变得锐利肃杀,一丝一丝流入众人耳中,只觉得心口闷得慌,似有什么破口而出。 几人心中一惊,皆知这银笛厉害,连忙运功抵挡。不过片刻,几人脸色变得惨白,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裳。 唯有安乐轩依旧面色无常,依旧静静地看着墙上男子,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第三百一十章:神秘的黑衣人 千百夜深知自己在此不会讨好,思虑一转,强行提着那口气,纵出了铁笼消失在月色之下。 潇何等人一惊,想要追赶,奈何笛声依旧,根本无法分心。 笛声落下,墙上男子无奈嘀咕一句:“真是伤脑筋,竟然忘曲了。” 几人刚刚松了一口气,听了男子的话,忍不住翻翻白眼,自己几人刚才竟然在他手下毫无还手之力? 安乐轩一步一步朝着男子走近,手却被人拉住,转头一看,是安皓天一脸的担心:“乐轩别过去。” 安乐轩轻轻笑了笑,转头又看了墙上男子,轻语:“好久不见了。” 男子低头,似是在打量他,随即一声轻笑淹没在月色下:“以你现在的情况,最好不要落单。”说完,他纵身跃下了墙头。 见众人想要追赶,安乐轩出声道:“不用再追了,你们追不上他的。” 玄武疑惑:“你知道他是谁?” 安乐轩转头看着他笑,轻轻说道:“不知道。” 玄武少见拧了眉头:“既然不知道为何不让追?” 安乐轩依旧笑:“锦苏知道。” “他知道与我们何关?”玄武心中不爽,暗道锦苏现在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安乐轩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你们追吧。” 玄武被气笑了,突然间不明白自己上次放他走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现在他来气自己的吗?突然瞥见两只拉着的手,拍拍自己额头,双手一抖,赤练剑变成了鞭子,甩着甩着,一手揽过白虎臂膀,吊儿郎当出了院子。 老远听见白虎低沉的声音:“你做什么?” “回潇湘楼帮你疗伤。”玄武一本正经说道。 “你不是比我伤的更重吗?”白虎挑眉。 “那你帮我疗伤呗。” “不要。”白虎想也不想就拒绝。 “为什么?”某人做伤心状,不解。 “不想。” 潇何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又露出那种慈祥的笑容,朝那边二人点点头,默默出了小院,“玄武别闹了,你二人还有正经事要做。” “疗伤不正经吗?”玄武还欲说话,被潇何双眼一瞪,立即住了嘴。 他们离开,整个院子变得安静异常,静谧的只听见了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音。 安乐轩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低首,轻轻甩开去,道:“安王也请回吧。” 有些被他的动作伤到,安皓天所有想说的话也因为他冷漠的声音而被阻在喉咙,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红衣男子,发丝被一丝不苟的束起,比之于之前多了几分英气。鲜红的衣裳在月色下有些泛黄,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刚才的反应,明明是在乎自己,为何现在却又故意装作了冷漠?罢了,既然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就等着他承认的那一天。“你现在一个人很危险。” 安乐轩抬头,已是一脸的常色,他笑了笑,再次下了逐客令:“千百夜此番受伤定然不会轻易前来,我暂时安全的,夜深了,安王也请回吧。” “乐轩!”有那么瞬间,安皓天几乎要脱口而出,最后都忍住了。他知道,以安乐轩的性子,自己若是逼下去,只怕后者会连话都不会再与自己说了。现在已经有了进展,相信这样下去,总有一日他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偌大的安定王府,难道没有我的休身之所?” “安王说笑了,主人不在,我亦不能做主,还请安王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今晚,多谢安王仗义相助。”安乐轩依旧在笑,说完朝着安皓天欠身行礼,转身便走。 他怕自己与他多呆一秒就会沦陷,怕自己会忍不住为他拭去嘴角血液,怕自己会忍不住问他痛吗?怕自己会一如既往迎回屋中包扎。 他怕自己会再次深陷那份感情无法自拔。 安皓天虽然早已做好了准备,面对安乐轩的冷漠依旧不甘心,他嘴角拉出自嘲的笑容,没有去挽留,只是轻轻的呢喃:“如果没法原谅,就一直恨下去,我不想从你的记忆中消失。” 红色的身影停顿一下,方才继续前进直至消失不见,未见他转身。 安皓天仰起头。夜空一轮明月异常闪耀,他却只感觉到了孤凉凄寂。低首,拾起腰间白色佩玉,无力之感席卷了全身:“大哥,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天牢重兵把守,机关遍布。 而此时那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却如入无人之境,大摇大摆从众人面前走过。 仔细一看,发现那些士兵虽然站着,但双眼紧闭,似在酣睡。 斗篷男子踩着轻松的步子入了天牢,几经转折终于看到了那个身着白色囚衣的女子静静坐在牢房中,旁边还有一人像是丫鬟,两个人面壁而坐没有说话,整个天牢也安静的出奇。 闻见了背后的声音,祝乾裳并没有动,依旧面无表情地坐着。倒是身旁的月牙当作了送食的来了,站起身,转身却不由退了几步,惊叫一声:“你是谁?” 祝乾裳闻言转身,看到黑衣人手中银笛时,瞳孔大睁,出于本能脱口而出:“银狐。” 男子看着眼前激动异常的祝乾裳,只冷冷说道:“你就是祝乾裳?” 听着声音,祝乾裳才反应过来,银狐早已死了!眼前这人,只怕又是谁假扮的吧?她收拾了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你又是谁?” 男子没有回答她的话,他知道自己就算是回答了她也未必会信。他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弄清楚一件事情:“你骗了锦苏!” 祝乾裳嘴角冷冷勾起,笑意直达眼角,却是冷的让人不寒而栗:“这样的话你没有资格问。” “你觉得他必死无疑?”男子也不做纠缠,随即换了话题。 “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