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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零儿长大了想要做什么?” “父亲让零儿做什么零儿就做什么!现在零儿要听父亲的话,好好学习医术。”原本略带忧郁的小眼睛,因为安乐轩的问话立即充满了活力。 “那现在还不赶紧去?若是让你父亲知道在这里玩闹,又要该罚你了!”逮着机会,安乐轩便想着将眼前这小鬼打发了,即便他再怎么装的像,终究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这一招果然管用,小人闻言之际一把捞起了桌上的糖葫芦,一边跑还不忘回头对安乐轩嘱咐;“安叔叔可要开心啊!” 安乐轩摇头轻笑,什么时候自己需要一个小孩子来安慰?难道自己真的这么差劲,将什么都写在了脸上?连一个小孩子都看的出来? 樱花飘落,被人轻轻扫开。 小院中响起叩门的声音,却并不影响锦苏,不动声色:“进来吧!”手里,依旧急笔而书,泼墨一副山水画。 青衣蓝布的少年,恭敬地端着清茶进来,若是看的仔细,定能发现那托盘正在抖动,非常细微。来人将手中托盘放到桌上,端了里面的白玉瓷杯,递到锦苏面前;“王爷,喝茶!” 闻声,锦苏手中狼毫停滞片刻,洁白的宣纸上遗漏大量墨汁,那一笔,便成了整幅画的败笔。 “可惜了!”这样惋惜着,锦苏放下了手中的笔,拿起一旁的布擦拭了自己的手,抬头,当初的青涩少年,现在也一表人才了。伸手接过那还冒着热气的茶,锦苏灿烂一笑:“风竹,幸苦你了!” 风竹恭敬退到一旁:“王爷对奴才有再造之恩,即便万死也在所不辞。” 锦苏掀起盖子,那独属于茶叶的芬芳扑鼻而来,浅泯一口,倒是无比的享受。听了风竹的话,轻笑出声:“本王要你们死做什?你们都给我好好的本王才省心。” “托王爷的福,安定王府一切都好好的。” “那就好!”说着,锦苏将手中的茶递还给他:“到底是京兆,连这茶叶里都多了些人工的味道,还是比不得顺硕的好。”目光触及了风竹伸出的手,左手小指至根而断,被他用了黑色的手套遮住,“手还痛吗?” 风竹闻言,接住茶杯的手一阵哆嗦,连忙说着:“多亏了王爷的药,现在已经没有疼痛感了!” “是吗?”锦苏低头收了桌上的宣纸,眼瞧着那幅画是不能要了,只能再寻时间作画了。 当年自己曾一度认为风竹是被锦夜安排在自己身边jian细,便想着赶在去顺硕之前将他除去,却不料后者竟然自断一指以证自己清白,并且说出自己家人被锦夜相要,坚决表明自己没有做过对不起安定王府的事情。 也是时间紧迫,只好拜托锦鳞暗中查证,发现他确实未曾说假话,便顺带将他家人救出,并且将偌大的安定王府交给他。 “对了,绿鄂呢?”一入潇湘,即便死也是潇湘的鬼,却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答应了绿鄂的要求,让她安然离开了潇湘楼,锦苏是从来没有看清楚过那个男人,那个叫 潇浅忧的男人。 “绿鄂jiejie正在厨房看着伙食,她说王爷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定要做出一顿丰盛的。”风竹将茶杯放到托盘中,端着准备离去。“王爷喜欢喝什么,奴才替你寻来!” “就白水吧!”锦苏想了想道。 “知道了!”风竹虽然有疑惑,却依旧领命而去。 第二百四十七章:祝乾裳试探潇浅忧 苏忘蝶从来都是闲不住的主,将整个安定王府来了一个旧地重游之后,便觉得无聊了,一时间又找不到好玩的,便撺掇着苏零去找锦苏玩乐。 苏零一听,眼睛瞪得老大了,一边摆手一边后退:“现在去打扰父亲,他会骂我的!”虽然他也希望锦苏能够与自己父亲多待在一起一点。 “如果零儿是去问正事呢?”苏忘蝶颠着自己手中的橘子,笑的一脸的神秘。 然而,小小的苏零还是不买她的帐,小脑袋瓜里的记忆中,每一次小姨这样神秘兮兮的准没有好事,事后绝对是两个人一起受罚的结局。“什么正事?” “什么正事也比不上吃饭来的大!”门外响起的声音打断了苏忘蝶刚要说的话,一抹浅绿色的身影便出现在门边,“苏小姐,王爷正在饭厅等着你们二位过去呢!” 苏忘蝶调皮地吐吐舌头,与绿鄂也是见过几次面的:“绿鄂你是在门外偷听我们讲话吗?” 绿鄂掩嘴笑了笑,“奴婢可没有小姐这般的闲心,不过恰巧路过,便听闻小姐欲与公子算计王爷。” 苏零赶紧摆头:“我可没有想过算计父亲!” 眼见他转变如此之快,苏忘蝶伸手就将苏零捞进怀里:“小鬼,竟然出卖小姨?” 苏零大呼冤枉:“零儿只是说的实话!” 绿鄂怕他二人闹起来又是没完没了了,便出言打断:“赶紧过去吧,莫要等饭菜都凉了。” 苏忘蝶闻言放开了苏零,瞪着两眼睛,放话:“待会收拾你。”这才与绿鄂一道往饭厅赶去。 有苏忘蝶与苏零二人,餐桌上少不了吵闹,偶尔锦苏无可奈何了,方才出言制止,但也只不过刻钟的事情,两人便又恢复了本色。 同一时刻,潇府的餐桌,潇浅忧一个人静静的用餐,偶尔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方才觉着有一些生气。 此时,祝乾裳在丫头月牙的陪同下缓缓而来,脸色苍白,像是久病的人。身着素色的罗裙,更是将她的脸色映照的有些惨白。“听说锦苏回京了?” 潇浅忧皱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起身将她扶到桌边坐好:“既然身子不好就该在房间好好休息!来人,替夫人拿碗筷来!” 祝乾裳摆手示意不用,那皮肤苍白的近乎透明:“整日待在房间里,我也闷得慌,刚才无意间听见锦苏回京的消息。” “今日刚到。”自五年前一病,祝乾裳的病就再也没有好过,平时就待在自己房间里,甚至连房间门都不愿意出半步。“怎么想起他来了?” “当年锦夜逼得锦苏废了双腿,外面虽没有流言,但已经是满朝皆知的事情,此次锦苏回京,也不知是为了什么!”祝乾裳静静的说着,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仿佛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局外人。 潇浅忧闻言眉头皱的更深,就因为那件事情,自己与锦夜定下了君子协议,也等于用自己手中的大权,换的锦苏平安。如今锦苏自行回京,还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风雨,那被埋藏的恨意,岂是时间能够消磨干净的? “马上便是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