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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竟是走到了宫门前,锦苏停下脚步,静静伫立在那里,看着那高耸出城墙红砖绿瓦,心中想着若是自己站在那最高的位置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会不会真的如世人所说的高处不胜寒? 初八,锦靖云与潇浅忧离京前往春江,轻车从简,明里,仅仅带了十几个随从,一辆马车,而暗处,却跟随着潇湘楼与暗卫上百的成员。 晨,百官跪送,看他二人上了马车消失在视线中,方才起身。 锦夜与锦苏首当其先,立于百官之前,不同以往的锦夜一枝独秀,今日,他们看到了锦苏身上那散发的霸气,与锦夜相差无几。 百官身后纷纷议论,而锦苏这位当事人仿佛未曾听见,转身就要离去。 锦夜却不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听到,“锦苏,想不到你这次凯旋倒是成长了不少。”只怪黑鹰办事不力让你侥幸脱逃,否则此时哪有你在此与我同监靖国。 锦苏失笑。“吃一蛰长一智,有人欲加害臣弟,若是臣弟还如之前一般愚钝,不知道早就死了几百回了!”走了走,他又停住,转头对锦夜说道:“从今以后,还请皇兄多多指教!” 锦夜心中冷笑。“一定!” 城墙之上,锦鳞一个人邪邪靠坐,见那辆马车渐行渐远,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明显,视线落下紫衣少年的身上,喃喃低语:“京兆,好美丽的地方。”只可惜,即将被血雨腥风所染 第一百三十一章;锦夜的阴谋 白色马车一路慢悠悠,潇浅忧与锦靖云同坐一车,后者撩起帘子,只见外面一片春意盎然,想想自己已是多年未曾出来走动,许久不见这般清丽的景色,倒是格外的怡人。忍不住感慨:“待朕百年之后,定要葬于青山绿水之间,以全年少时环游天下之梦。” 许久之后也不见潇浅忧作答,放下帘子,转头见他一脸深沉,看着那车内壁,想来是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你是在担心锦夜与锦苏?”从京兆出发,他就一直忧心匆匆。 潇浅忧回神过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微臣倒不是担心他二人,锦苏与锦夜再怎么不知分寸也不会拿国家开玩笑,但是郡王爷生性玩世不恭,只怕他玩性一起便惹了什么是非。而且,劫走祝乾裳,杀死色老五的凶手还不知所谓,若是在离京之际闹事,只怕他二人对付不过来。” “你不是留下了四大堂主?相信他们会全力相助的,至于锦鳞,虽是玩闹,也出不了多大的事,难得出来一趟,怎么老想着那些繁杂的事情,既然要玩的玩的尽兴。”锦靖云知道潇浅忧一心系了国家,从未曾安心休息过,此次带他出来,也只是想让他好好放松放松而已。 “是!”潇浅忧嘴上应承,心里的担忧却未减分毫。 锦夜一路急行回宫,便立即找来几名平时死心塌地拥护他的官员,一起商讨锦靖云离京的日子要怎么办。 其中,便有李忠亮。锦夜对他有赏识之恩,对于威胁着锦夜太子之位的锦苏,他自是恨之入骨,另外,他对潇浅忧本就有成见,而后者对锦苏格外关照,自然而然地把对潇浅忧的恨转移到锦苏身上。 “各位大人,如今父皇与潇丞相离京,命本宫与锦苏一道监国,还请诸位鼎力相助,确保监国期间不出差错。”锦夜言语温和。 李忠亮已经抢先一步上前。“为太子殿下分忧臣等在所不辞。” 锦夜心想当初提拔李忠亮真是提拔对了不论自己说什么,后者总是一点就通。他笑着把玩手里一颗琉璃珠子,“李大人可知本宫忧愁?”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皇上命殿下与六皇子一同监国,各人有各种想法,殿下可是正在愁若是你们二位出现了分歧该如何将就才能圆满?不知微臣可称了太子心意?”他这话,说好听了锦夜是在为二人之间意见相左而犯愁,实则是要提醒锦夜锦苏留不得。 “李大人倒也说中了本宫心中所想,锦苏毕竟刚入朝廷,对诸事皆不熟悉,若是误听了他人馋言而误了大事,偏偏父皇又言不论大小事务皆要我二人手中各自的一半印章方能有效!” “依臣之见。”另一名身着蓝领官袍的男子不甘落后,也站了出来。“那锦苏之母不过一个商户之女,怎可与太子殿下母亲出身高贵?他不过是煞星转世,怎能与太子殿下同论朝政?” 锦苏心中受用,嘴上却说着:“此话也就今日本宫在此,什么也未曾听过,锦苏出身如何不是,他如今打败了安国,父皇喜欢他,便是他的本事。” “微臣愚钝了!”那人连忙惶恐跪下,冷汗也随着流出。 “本宫也未曾责备你什么,你又何必如此不安?”此人如此,怕是经不得大场面,看来以后只能让他跑跑腿了,相对于的,锦夜更加看重李忠亮的临危不惧。 李忠亮心中冷笑,拍马屁也得拍在马屁股上,若是拍错了地方,下场可就不得而知了。“太子殿下,此时凉山倭寇猖獗,不将朝廷放在眼里,早已该派兵清剿,只因与安国的战事便延误了,现在安国已平,微臣愚见,锦苏殿下既然擅长打战,不如就让他去清剿这伙匪徒!” 锦夜一听暗道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对这李忠亮也是越发喜欢。“锦苏不是当年黄毛小儿,如何能听的本宫安排?他若是不去,本宫也拿他无可奈何。” “您是太子殿下,皇上不再宫便是您当家,六皇子岂有不听之理?” 翌日,流苏殿。 锦苏刚刚下了早朝回来,便往后院的石桌上一坐就是半天,直到午时朱雀去寻他用膳,他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满树满院的美女樱出神。 朱雀不解,不过是一个早朝,怎么人回来就完全变了个样子?她轻声上前,却见锦苏手里拿着一管明黃色的卷轴,而那个颜色,那个纹式,除了圣旨,别无他物。也不知这锦夜又给这人出了什么难题。“殿下,该用午膳了!” 锦苏回神,未语,将手中的圣旨递给朱雀。 朱雀恭敬地接过,展阅后面色也变得沉重。“太子这是故意将殿下支走,然后他一个人霸占朝野,为所欲为。” 锦苏心中明白,他担心的还有一点,“他既然会派我前去剿匪,决计不会如此轻易让我过关,西山匪徒虽然强悍,倒是不难对付,但是如果锦夜有心置我与死地就必定会动手脚!”现在最麻烦的是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走。 “用不用属下飞鸽传书与大人,与他商议?”见锦苏苦思无策,朱雀忍不住提议。 原本以为他会答应,却没有想到锦苏想也未想就拒绝了,“浅忧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