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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了马匹,直接逃离。 置之死地而后生?安皓天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一向温顺的人会做如此疯狂的事情,还是为了别人? “王,固亲王奔楼涯去了!”洛城转眼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兄弟,刚才一瞬间,安皓天爆发出来的杀杀气简直惊人,他不知道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这个男人,在乎他安乐轩,胜过了一切。 一语惊醒梦中人,安皓天飞身而起,落在自己专用坐骑上,留下一句“一切按计划行事!” 手中缰绳紧拉,心里却五味沉杂,两旁景物倒飞,冷冽的寒风狂妄地缭拔那满头的青丝与一身黑袍,脸颊被刺的生疼却丝毫没有减慢速度的意思。 楼涯的危险安皓天一清二楚,不信传言的他曾经亲自去过,险些亡命于此。刚才听闻锦苏往那里去,料定了他手无缚鸡之力,铁定无法生还。 安乐轩如此着急,肯定是前去阻止,若是有个不小心,恐怕二人皆会受险。 越想心中越怕,双脚猛踢马腹,恨不能长了双翅膀飞到安乐轩身边。“乐轩,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 天色渐亮,青山,绿水,白马,紫衣。 马受痛撒野一路狂奔,任凭锦苏如何拉拽缰绳也丝毫未见停歇,直到最后力竭,再也支撑不了,前腿於折轰然倒地。 锦苏没了防备,身子重重摔在地上,全身骨头仿佛散了架,疼的咬牙切齿,却未曾哼一声。 躺在地上感受身体的疼痛,缓和一阵后才勉强从地上站起,紫色衣服已经裂了几条口子,冷风乘虚而入,冷的锦苏身子不由发抖。 转眼打量四周环境,心中一阵惊悚,两面山峰高耸入云,笔直矗立,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锦苏擦擦额角的汗,转头看了看倒地的马,那已经失了神采的眼睛一睁一闭,气若游丝,想来是累及。 虽是畜生,却也相处了不少日子,锦苏本是念旧之人,见它已无多活日,免不了一阵忧伤。 然而,他也明白,此时不是该伤感缅怀之机,身处异地,身后还有大群追兵,说是险境不为过。 伸手入怀,却发现放在怀中的烟火不知所踪,想必刚才马上颠簸太过厉害,半路摔出去了。想要通知暗卫已经不可能。 抬眼望了四周,清冷幽凉, 一人独处荒山,心中不怕是假的,只是:你越是害怕逆境,就越少一分存活的希望,未来迷茫未知并不可怕,怕的是你没有勇气去探知去涉足,在发现其奥妙前便胆怯。 潇浅忧的话还在脑海中回荡,那个白衣潇洒的男人,就那样风淡云清,那些话语如同涓涓细流,缓缓在心底流淌。 想要了解自己的处境就必须清楚自己在哪里?然而,锦苏抬头四顾,四面环山,举头望去皆是茫茫林海,甚至连东南西北都难以分清。 无声叹口气,目光落在远处那几个石雕大字上“楼涯之巅”。心中一颤,楼涯他是听过的,被称之为天险的存在。 好奇心的驱使,锦苏移动了步子,朝着那几个大字缓缓走去。 深山中,野草丛生,有的甚至已经漫过锦苏脑袋,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划破,白皙的脸颊也被划出几道浅浅的伤口,任谁瞧了也可惜这张俊秀的脸颊。而它的主人却浑然不知,手里拾了干涸的树枝,将那些妨碍的野草打压在地,踩出一条小道。 冷风席卷皇城,平时喜欢游走闲聊的皇子嫔妃纷纷隐了身影,整个皇宫显得冷清不少,偶尔有几个宫女走来也是行色匆匆,不做任何的停留。 第三十五章: 寒风呼啸,任性地肆虐皇宫每一个角落,吹了落花漫天,落叶随风。 上书房,灯火明亮,却显得异常安静,只剩下偶尔传来的翻阅声证明有人存在。几张长长的案桌上放着几叠厚厚的奏本,而此时,潇浅忧便埋首其间,一脸的专注。时不时拿起朱笔勾描批阅。 已是寒冬,他却只穿了那白色的纱衣,手边的清茶不知换了几杯。 锦靖云将锦夜大权收回,所有的事务又全部压在他的身上,即便如此,也没有半点怨言。 “大人说了,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潇管家还是请回吧。”门外传来太监为难的声音。 潇浅忧抬头,关上折子,眉目一凝,若非有急事,萧何不会冒着犯自己禁忌的危险进宫来“刘公公,让他进来。” 大门嘎吱一声开启,冷风趁虚而入,掀起桌上的奏本,大门又被轻轻掩上,无风的调戏,那些奏本瞬间安静,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知道潇浅忧的性子,萧何没有废话,开门见山“大人,玄武传来消息锦苏殿下失踪了!” 潇浅忧心中咯噔一下,眉头再次深皱,果然被自己料中?声音也变得寒冷“怎么回事?失踪?” 萧何不敢有丝毫迟疑,将手中红色信伐交上“玄武已经将一切的事宜据悉书于信中,大人请过目。” 红色?潇浅忧眉头皱的更加深,潇湘楼的信伐用途从来都有规矩,只有十万火急时才会用到红色,那么锦苏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伸手接过信伐,潇浅忧突然间发现自己没有勇气打开,即使心中担心的要死。 捏着信伐负手而立,转身,男子的身影显得萧条而落寞“你简要告诉我吧!” 到底在害怕什么?怕他的任性?怕他的天真,怕他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怕他一意孤行?怕那个曾经别扭的锦苏殿下一去不返。 从违抗锦夜不合格命令开始,少年便在一步一步远离了自己,即使心中明了,也不想相信。 “殿下大军行至边境,原本殿下正在大营休息,第二天一大早负责照料饮食的士兵送去伙食,这才发现殿下不见了踪影,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也没有对任何人交代。”萧何一边说一边注视着眼前的人,看他反应。 悠悠一声叹气,飘在空气中,凝了温。潇浅忧微微闭了双眼,抬首,一脸的无奈还有悔恨“传令玄武,边境大小事务交由他全权处理,我会奏明圣上。” “那殿下呢?”萧何反射性地问道。 “血狱未出,锦苏应是安全,且又不是三岁小孩,应当能够自己应付的来。”锦苏,倘若此次你能够独自面对边关得胜归来,将是你最大的进步。 只是,所有的信任源自于危机面前,锦苏是否真的能够胜任还是后话,眼前的事情是他人在哪里? “大人,据玄武的意思,锦苏殿下似乎是往安国的去了。”萧何忍不住提醒一句“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