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
视着眼前的两条红色丝线。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系音躺在床上已经失去了知觉,而解红零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大喝一声“收!”银丝上的血液迅速窜回二人体内,最后没入解红零的手心消失不见,于此同时,后者的身体一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捻弦扑腾了翅膀,落在系音胸前,静静的依偎在那里。 血印一书系菩提斋主人世代相传,其上医术皆是神乎其技,解红零血液中本有净化的药物,如今一分为二,他的体内含了系音一半的鲜血,系音体内亦有他的血液,两股血液在体内倒也融洽,不日便可合二为一,如此一来便算成功,只是刚开始稍显了身子的疲倦。 解红零喜欢与捻弦斗嘴,一人一鸟经常为了一件小事闹得不可开交。 系音有时会出言相劝几句,有时也乐的在一旁看热闹。 二人一鸟的生活倒是惬意。 毕竟是鸟类,即时通了人性也改不了本性,见了漂亮的雀鸟,捻弦连解红零的故意挑衅都不理会了,直接循着那只花鸟离去的方向找去。 “这小东西也是见色忘义之人。”解红零撇撇嘴嘀咕一句。 难得清静片刻,系音继续手上的浇花动作,笑着摇摇头,“也就只有你才会如此的小孩子心性,与一只鸟斤斤计较。” “这可是关系我解红零名声的大事。”解红零懒洋洋地往地面一躺,面色突然沉了下来,“三个月马上就要到了。” 系音手上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水壶坐到他身边。“是啊,三个月过的还真是快啊!” “你可以回去了!”解红零伸手拔了旁边的青草放进嘴里,一脸的不在乎。 “嗯,没有想到我还有活着见到他们的那一天。”自从知道自己患病之日起,系音就做好了死准备,然而,现在,他却不想死了。 解红零不再说话,系音离开,自己就回到一个人的生活,师傅在世还会偶尔回来一次,现在却是真的自己一个人了。 不是害怕一个人的孤单,而是,习惯了他的存在,仅此而已。 “我可以留在这里吗?”试探的语气,和着清风的节奏缓缓传来,系音转头看着躺在草地上的人,“突然间发现习惯了这里的,反而不想离开了。我的命也算是你救得!” 解红零心中一喜,却露出一副惶恐的样子,“你该不会是要以身相许吧?” 系音不置可否地摇摇头,站起身子伸了懒腰,“今天的天气很好!” “也许吧!” “你不是说过不会离开?”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与难以置信,解红零看着正在收拾包袱的人,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许下承诺,自己也许不会这么的难过,那个,算是承诺的吧。 系音闻声转头,对着门边的人露了笑脸,“怎么不多睡一下?” “如若我未起来,你是打算就这样不辞而别?”解红零轻轻抵了门方,将头转向门外,严格来说,他并非系音什么人,不过随口一句话他自己竟然当了真?相信眼前这个人会在这里陪自己。 “红零,如今我已康健,但是父母还在为我担忧,你与伯叔的三月之期也到,我若是不回去,一无孝道,二来门中人也会来菩提斋要人。”系音节将收拾好的包袱放在木桌上。 “随你的便!”解红零换上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离开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在这里,看着那些人奄奄一息的被抬进来,又健健康康的被送走,他早已习惯,却唯独这次,遗下了不舍。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阴阳湖已经不需要你来镇服!”系音犹豫了良久。 “师傅尸骨未寒,我要在此守孝三年!”解红零变换了姿势,双手环胸,眼中波动很快被掩饰。 “也是,反正我也去不了多久,只是回家与父母报个平安便回来!”系音心中虽有失落,还是维持了笑脸,“捻弦就留在这里陪你吧!” “此言但真?”双眼中闪动着名为惊讶的东西。 “仅需半月时间,我便归来!” “一言为定?” “嗯!” 记忆及此,解红零轻轻叹一声,“你这个半月,但真好长!” 摇曳的烛火映了满室,打在两个相对而坐的男子身上,添了无限的柔情。 第三十一章:浅忧染风寒,锦苏却失踪 似是疲乏了,潇浅忧伸手揉揉眉心,端起茶杯,眼角瞥见了桌案角落里静静红色文本,正方用正楷端正写了锦苏二字。 无奈地放下茶杯,潇浅忧深深叹口气,拾起桌上的红本,再次翻开,脸上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沉重,阖上眼帘,紫衣少年的身影浮现脑海,心有不忍,却还是沉声而道:“萧何!” 萧何一直静静立在门外,听了潇浅忧的呼喊,迫不及待推门而进,“大人有何吩咐?” 潇浅忧起身,整个身影在灯火的映衬下显得过于单薄,然而,就是这样一具单薄的身子,挑起了整个靖国。“明日一早便将此信送入宫中,告诉陛下我身体不适,由他定夺!” 萧何恭敬接过红色本子,心有疑问却不出声,瞧见潇浅忧满脸的疲惫,担心他的身子,“大人,夜已经深了,你留着明日再批吧。” “也好,你替我收收吧,我一个人出去散散。”潇浅忧确系乏了,心身俱疲。 “大人多加一件衣服吧,更深露重。”萧何郑重收好红本,刚要拿衣架上的外套,却被潇浅忧阻止了。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门边,转头看了满室的奏折,皱皱眉头,俯身开始收拾。 集权集势一身,也是集劳集累一身,究竟是为了什么?也许连你自己都未曾明白吧。 夜黑风寒,这里没有秋桂飘香,成片成片的枫树在月色下一望无际,风起,荡起一圈圈的浪形,也撩起了他的衣袍。 潇府之后静静矗立一座小山,山上遍种了红枫,白日望去,火红的一片,便如同这座豪华的宅子,如日中天。 潇浅忧心烦之时,总喜欢来了山顶的八角玲珑亭往下俯瞰,有时一坐便是好几个时辰,仿佛那飞旋而落的红枫能解他烦忧。 敛襟而坐,寒风袭来,浑然不自知,往事走马观花般在脑海中一一掠过,竟是寻不的半点头绪。 眼皮却已经轻轻合上,靠着柱子,沉沉睡去,即使睡梦中,眉头也未见舒展,唇瓣轻启,吐了两个字。 “锦苏……” 时至正午,狂风席卷而来,撩起亭中人的衣袍咧咧作响,发丝凌乱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