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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被人从外面开启,少年嘴角噙笑,头也不回,轻声道一句“你来了!” 潇浅忧步子顿了顿,他显现知道自己会来,锦苏,你到底成长到了什么地步。 轻轻应了一句,仿佛怕打扰了那个安静的人,连步子也不自觉放轻,并肩而立,看了他手中的花,说不出的惊讶“双生?” 惊讶地抬头,伸进屋子里的枝桠上,红火的花朵正在放肆,鲜艳欲滴。 “是呢,这可是当初浅忧送的。双生风竹!其形似竹,一蒂双生,不过十余日,若是其中一朵败落,另一朵则更加鲜艳,可开一年四季。”少年伸手抚摸那朵依旧红艳的花朵“可是,有些人却不知道,因为不忍下手,所以看着他们凋零后唏嘘花期的短暂,却无人想过要永远留下那一抹娇艳。” “要永存,必先舍弃其一,谁也割舍不下。”潇浅忧心中暗惊,锦苏的话,无疑是在折射他与锦夜。 “所以,有的时候,两花也会暗自争斗,胜者为王败者寇。”锦苏朝潇浅忧笑,那笑容,是从未有过的陌生。 “就算如此,也有两败俱伤之时,届时别说长久,恐怕连那正常的花期也熬不过。”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为了活命,只能是如此,若是不争,便没有活命 的机会,这就是他们的宿命,自相残斗,直到有一方倒下去为止。浅忧,我理解的可对?” “锦苏,你?到底在争什么?”潇浅忧迟疑地问出那一句盘桓自己心中已久的话,怕听到那个答案。 “万人之上。”轻飘飘的四个字,回荡在大殿中,狠狠落在潇浅忧心上。 “你但真决定了?”即使早就料到,此时听他亲口说出,依旧是一阵失落,那把龙椅,岂是说坐就能坐的? “浅忧,我与锦夜的命运,就如同这双生风竹,此消彼长,即使不争步夺,依旧逃不了。”锦苏冷笑,他不说,不代表他什么也不知道,锦夜对他的仇恨,已经逐渐展现出来了,年幼时便差点命丧他手。 “你若安心,我保你一生。”潇浅忧没有丝毫的犹豫,皇家兄弟相残,古来有之,只是不愿意看着眼前的人陷进那样的血腥中。 “呵呵。”锦苏伸手,抚上那张俊脸,在那道猩红的伤疤上来回辗转“你是助他还是帮我?”声音飘渺而虚幻。 潇浅忧没有说话,紧紧盯着眼前的人,少年是什么时候在改变?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如此高深?连自己都看不透? “就算你要帮他也没有关系,毕竟,锦夜是既定的太子。” 伸手拿下脸上的手,潇浅忧转身,紫金官袍滑下一个漂亮的弧度,它的主人没有丝毫停留,移步,走出了屋子。只余下了满室的落寞以及那飘荡在空气中的四个字“如尔所愿。” 大门再次被关上,寒意席卷了全身,怎么如此的寒冷?是因为他陌生的语气? 低下身子,埋首膝盖间,低低的哽咽在大殿上飘荡开去。他也不想,他也想回到最初,可是,一切已经回不去了。 “你这又是何苦?”轻轻的叹息在背后响起,下一秒落入了熟悉的怀抱“锦苏,你这又是何苦?” “浅忧?”抬首,茫然地看着本该离去的人。 “我说过,除非你我走,否则不会离开,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伸手拭去那浅浅的泪痕,潇浅忧低声轻语。 没有说话,少年埋首,双手紧紧抓住了那紫色的衣袍。 “锦苏,答应我,留锦夜一命。”如同往昔,潇浅忧抬手轻轻拍打怀中的人,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身躯一震,还是为了锦夜?没有再说话。 见怀中的人无应答,潇浅忧低首,却发现少年已经安睡,将他抱起放在床上,细心地盖好被子,一如既往。终是放不下,终是不忍心。即使知道陷进去便无机会抽身,即使知道这样下去害他害己,却还是义无反顾。 “朱雀!”掩好大门,潇浅忧轻轻唤过一旁的人“玄武此时何处?” “大人,玄武在潇湘楼中。”朱雀恭敬作答。 “知道了,照顾好他。”潇浅忧的声音略显了疲惫,国家大事如今又落在他身上,锦苏的变化也让他不知所措。 “是。”看着那抹身影离开,朱雀转身看了轻掩的门“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殿恢复了宁静,有人进来,脚步被刻意放轻,来到床前,看了少年一眼,又转身离去。 “朱雀,你帮我去办一件事。”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朱雀一跳,本欲迈过门槛的脚收回,转身,刚才还在熟睡的人此时一脸冷漠地看着他“殿下有何吩咐?” “我要去军营。” “殿下,此时距离出发时间还有三天!”朱雀是完全看不懂锦苏了。 “你只管去安排就是。”锦苏起身下床,没有再理会她的惊讶,直接往后院去了。 “是!”在潇湘楼的日子,早就养成了唯命是从的性子,即使心中疑问再多,也不会多问,朱雀转身离去。 没有任何的迟疑,少年拿来了木梯,直接攀上了美女樱枝头。 一如往昔静静地坐在枝头,嗅着花开的味道入眠。 微风吹来,摇曳了满地的落红,此间静好。 第二十四章:锦苏学骑马,浅忧传道理 除了潇湘楼的弟子,谁也找不到潇湘楼的具体位置,因为它就坐落在皇宫的禁区,无人敢涉足。 诺大的潇湘楼,全靠了国库的银子生存,这也是潇湘楼为朝廷效力的最直接的原因,严格来说,潇湘楼本就是朝廷出资建立的一个杀手组织。 只是,这一届的潇湘楼主,是当朝的丞相,仅此而已。 玄武与一批黑衣蒙面的人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白衣男子已经伫立了一个时辰,谁也不敢上前打扰。 风撩起白色的衣袍,它的主人依旧无动于衷,低头看着眼前的杨柳抚堤。 已是夏季来临,阳光显得有些炎热,而这一群人,却连汗渍都未曾流下一滴,依旧站的挺拔,没有人发出一丝声音。 “大人,已是过了正午。”玄武上前一步,此时他已经不是堂主,在潇湘楼中却依旧受尊敬,这里,只有强者才会别人尊敬,而他在这里,仅在潇浅忧之下。 “是吗?”潇浅忧回神,抬头看了头顶火辣的太阳,刺了眼,抬袖遮挡,“锦苏此次带兵出征,玄武,我要你代我在他身边,确保他的安全。 ” 稍微迟疑了一下,玄武轻声应了下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