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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锦苏心里又没了底,急忙拉了他袖口。“真的没事吗?” “放心吧,有我在呢。”潇浅忧轻轻抽回袖口,给他一个安心的表情。 锦苏刚深吸两口气,便见大门内有人风风火火而来,在他面前站定,双眼盯着他猛瞧。 被他盯的心底发毛,锦苏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转头望去,潇浅忧不知何时退后了两步,此时正微笑着看着他。 老人回神,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的紫衣少年,突然想起自家小姐嫁的是当今皇帝,那锦苏便是皇子,立即跪倒在地:“老奴苏狂参见皇子殿下” 门外小厮见他如此,一个个不知所措,站在原地直直地盯着锦苏看。 第十六章:昔日才女难,忘蝶显乖张 “混帐,还不赶紧跪下!”苏狂转头一声低喝,那三个小厮亦跪倒在地,默不作声。 锦苏暗自平复心情,声音也故意做了老成:“此次回家只为探亲,一切礼节皆可免除。”说着停顿了一下:“苏老夫人呢?”毕竟从未见过面,外祖母三个字怎么也叫不出口。 苏狂等人听他这样说,便也站起了身子,依旧低垂着头“:老夫人今日一早去了菩陀山礼佛,老奴已经派人通知去了。”说这侧身一让:“殿下请。” 锦苏转头看了眼潇浅忧,迈了步子进门。 后者紧随其后。 苏府在春江已是大户人家,府内装饰建筑可见显贵,亭台楼阁奇花异草随处可见,犹且是院中一座小巧玲珑的花雕,别俱匠心,潇浅忧细致观看一番,忍不住叹一句:“真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女,如此壮景前无古人也!” 苏狂上前一步:“公子好眼力,此花雕却系出自我家大小姐之手。” 锦苏闻言顿住了步子,对那花雕再次观摩一番,才跟在苏狂身后进了大厅。 前厅布局亦经了巧妙安排,给人无比舒适的感觉,而正中悬挂一副五虎图,简直让人拍手称快。 苏狂本请锦苏居中上坐,后者执意不肯:“我乃家中小辈,怎敢越矩?”说着就在右面第一张椅上坐了下来,潇浅忧什么也没说,在他旁边坐下。 苏狂见此也不再说什么,心中暗道不仅样貌,连举止秉性也与大小姐不出一二。 锦苏与潇浅忧皆不说话,苏狂也不敢开口,静静地驻立一旁。直到有小厮上了茶,他这才上前一步解释:“这富贵花开也是大小姐生前亲手调制。” 锦苏饮茶的动作因他的话停顿下来,低头看了杯中飘浮的几色花瓣,轻轻用茶杯荡了荡:“我母妃是一个怎样的人?” 似是忆起旧事,苏狂叹了口气:“老奴自小看着大小姐长大,从一个小神童变成大家口中的才女……” 将近半个时辰,苏木莲的生平被苏狂眉飞色舞道来,锦苏与潇浅忧皆听的认真,“只可惜红颜薄命…”话到此处,竟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锦、苏、潇…三家有何渊源?”这才是锦苏急于知道又害怕知道的事,他看了眼一直沉默着的潇浅忧,心中隐隐有了担忧。 苏狂还未说话,便有小厮气喘着入门:“老夫人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锦苏起身,便见一六旬老太手柱了檀木拐杖,在一妙龄少女的搀扶下出现在门口。 老太示意少女退开,上前两步仔细打量了锦苏,眼中泪花闪过:“简直和木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说着紧紧地将锦苏搂进怀里,嘴里不停地喃喃道:“苦命的孩子…” 被突如其来的温暖袭击,锦苏一时定在原地不知所措,这样温暖的怀抱,只有嬷嬷才给过他,迟疑地伸手抚过老太太略显消瘦的后背:“外祖母!” 苏狂背过身去默默抹了眼泪,将一干侍婢清了出去,关上厅门,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与空间。 天上太阳正晴,似乎也在为这一刻的相聚而高兴,半空的浮云袅袅,也许,那个名动天下的女子,此刻也可以安息了。 亲人团聚乃人生一大快事,苏老太太拉着锦苏的手坐下,祖孙俩一聊起来就是没完没了了。 这下倒把潇浅忧和那少女撂在一旁。 不满地撇撇嘴,少女移了步子到潇浅忧身旁:“喂,你叫什么名字?” 潇浅忧抬眼打量眼前的少女,唇红齿白,眉宇间与锦苏有点相似,一身粉色流苏罗裙恰到好处,低笑一声未语。 少女闻了笑声,上下打量一下自己,未觉不妥之处,蹙了眉头:“你笑什么?” “苏小姐并不适合这身打扮…” “咦?”少女面露了惊讶:“那你说我该怎么打扮?” 潇浅忧忍了笑意:“平素不是喜爱男装?以苏小姐的性子,男装正为合适。” 少女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在笑自己,恼羞成怒,轻喝一声,一掌劈出。见他轻松躲过,心中更加不甘,移步上前,从腰间抽出的红色皮鞭却因身后一声:“忘蝶,不得无礼”而无力垂下。转身扑进苏老太太怀里,娇嗔一声:“奶奶,他欺负我!” 苏老太太伸手轻轻点了苏忘蝶眉心:“你呀,老大不小了,也该收收性子了,将来进了婆家还这么玩皮,有你苦头吃的。你看看你哥哥,温文有礼,哪像你啊,一天到晚像个野猴子一样!” 被老太太一通说教,苏忘蝶撇撇嘴角,看了眼一直微笑的锦苏,从秀鼻中轻哼出一个音,朝潇浅忧吐吐舌头,小跑着出了门。 苏老太太摇摇头:“这孩子,真正是让我宠坏了,公子莫要…”视线触及潇浅忧,话已断了口,站起身仔细打量一番“你?你是潇家那孩子?” 潇浅忧颔首:“晚辈潇浅忧。” 话音刚落,却见苏老太太口中念叨:“我们苏家对不起你!”,屈膝就要下跪。 潇浅忧大惊,伸手发了内力,凭空将老太太身体托起:“苏老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锦苏也反应过来,起身上前掺扶:“外祖母?” 苏老夫人坐在紫禅木椅上,开始讲述那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从锦靖云与苏木莲的相遇,到之后那个男人弑兄逼宫,再到以潇浅忧性命相胁迫,每一个故事由这个老人徐徐道来,感人肺腑。 “奶奶,浅忧的爹娘真的不是父皇令人杀害的?”相比与从头到尾一脸漠然的潇浅忧,锦苏反而更加在意此事。 “当时你父皇那么喜欢你母亲,他又怎么会做让你母亲伤心的事情呢?”苏老夫人一阵感慨:“只怪木莲想不通。” 痴情自古空余恨,苏木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