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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改先前的委屈样,目光冷厉地看着辛季英,“这茶虽不是什么好茶,但这水却是紫晶水煎熬而成,一枚小小的绿灵石可不够。” “紫晶水?”辛季英显然不信白度这番说辞,还要说什么却见白度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块巴掌大的紫晶,“辛先生既然自称是世家,应该认识此物。” 那块巴掌大的紫晶大约是他们辛家嫡系子孙一个月所得的修炼晶石,而白度随手一掏就是这样一大块,正思量着白度是从何而来的,却听他又道:“辛光羽辛修者得知辛先生来此,特地拿出这块紫晶吩咐我给你煮壶好茶,可惜,一番好物好心全都喂了狗。” “放肆!”站在辛季英身后的弟子先怒了,上前一步骂道,“你胆敢说师父是狗?” 白度对那人比了个大拇指,“我可没说这么说,你也真有勇气。”那人这才转过弯来,脸都青了。 辛季英的重点放在了那些紫晶是辛光羽带来的上面,他看向辛光羽,问道:“你真的从小重天宫内带回了紫晶?” 辛光羽点点头。辛季英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他收敛了一些脾气,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才问道:“有多少?” “与此屋同大。”辛光羽淡淡地说。 辛季英不敢相信这个回答,问道:“什、什么?你再说一遍?” “与此屋同大。” 辛季英差点被吓到,脚都有些发软,他琢磨了下,道:“小年有救了!”话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得意,没再过多理会白度,吩咐道,“我们快些回去。” 一句“小年有救了”让辛光羽如坠冰窟,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冷寒至极。 “别走啊。”白度一个聂云转瞬间便到了辛季英面前,他摆弄着手里头的炙狱邪龙,说,“辛先生这样不好吧?喝茶不给钱,还想带走我们店里的人。不太厚道。” “小儿莫要纠缠。”辛季英冷下脸,已经动了杀意。 “纠缠的是辛先生吧?明明知道光羽不想跟你回去还满口仁义道德地将人掳走,你们辛家就是这么一个名门大家?真是在辛先生身上长了见识!”白度说。 辛季英还想说什么,却一个不慎被白度一棍子敲在头上,痛感传来,脑袋晕乎乎的,疼得不行,他退后几步,扶住桌角,怒道:“你、你偷袭?” “偷袭?”白度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我可是光明正大地教训你!”说着又一招棒打狗头打了下来。 这次辛季英反应过来了,匆匆退去,却被白度又一横扫短棒给差点绊了一跤,客栈内地方小,很多术法都施展不开,更何况白度这种苍蝇式贴身的打法让他非常烦躁。 辛季英能在辛家有那么高的地位并不是因为他的功法有多高,相反的,他的修为很是一般,在同辈内也只是占了个中等,他厉害的是心计,是出身,是辛家嫡系那一支里面血统最纯正的辛家子弟。 所以,在被白度打的时候,辛季英几乎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而他带来的那几个弟子,正被辛光羽缠着离不开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辛季英被白度打得上蹿下跳而无能为力。 “白大哥,你这是什么招式啊。”江小北一边鼓掌,一边笑道,配合着白度跟他唱着戏。 “很简单啊。”白度道,“这叫打狗棒法,专门打狗用的。” 白度俯身下去,躲过辛季英的一道罡风,浓烈的真气擦着他的头发而过,白度身姿灵活,略一后退,留开足够的距离之后,又运起真气,纯正的阳元功力突破了辛季英制造出来的一张防御网,白度一扭身子,绿芒乍起,笑道:“看好了,这招叫斜打狗背!” “拨狗朝天,棒打双獒!” “恶狗拦路!” “棒打狗头!” “天下无狗!” 最后一棒敲下去,辛光羽熟练地避让开来,身姿灵活地跃起,跳到半空之上,白度后撤开的距离让这招带着丰厚棒气的天下无狗完美地展示了出来,就像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一样将辛季英等人都打飞到半空中。 辛光羽退回到白度身边,看着狼狈的几人,忍不住笑出了声,白度摇了摇头,道:“真不知道是谁给辛家丢脸,就这样的修为也敢出门,都不怕被荒郊野外的妖兽给吞了。” 辛季英的脸色乍红乍白,嘴唇抖动着,气得半天说不出话,白度的真气被他运用得极好,几乎是恰到好处地破解了他的招式,剩下的力气就全都打在了他身上,那短棒灵活像是蛇一样敲打在他身体的每一处角落,疼得他浑身上下都像是快要散架了一样。 最重要的是心里头受到的屈辱。 他辛季英活到这么大还从未有人给他带过如此大的屈辱! 愤恨地看着白度,辛季英暗暗将白度的脸记在心里,日后有机会定是要让这小子挫骨扬灰!他又看了一眼辛光羽,狠狠道:“弃拙,你当真不同我回去?” “不了。”辛光羽摇了摇头,说,“我在这里很好。” “好,好,好,很好。”辛季英连说了几句话,又狠狠地看了几人一眼掉头便走,一出门正撞上了一个人,还要发作,却在看清来人面貌的时候猛地愣住。 “嵬、嵬乙真人?”辛季英见到嵬乙连话都差点不会说了。 嵬乙讶道:“辛先生?” “正是在下。”辛季英深觉这幅狼狈样子被嵬乙看到了很是丢脸,微微垂下脸,挺了挺因疼痛而略微佝偻的身体,“嵬乙真人怎么会在此处。” “有朋友在此过来看看。”嵬乙真人看向白度,对他点了点头。 白度心里一下子就乐开花了,辛季英对待嵬乙的小心翼翼实在是太明显了,那谦卑的态度可绝了,这下听见自己是嵬乙的朋友估计要受不了,稍微弱点的没准就得崩溃了。 果然,辛季英的表情顿时跟吃了狗屎一样,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哭也不是,复杂得嵬乙都读不懂,他疑惑地看了看白度,白度哈哈大笑起来。 辛季英再也待不住,匆匆地告别嵬乙,飞奔离去。 等辛季英走后,嵬乙还是对发生了什么事情疑惑不解,他问道:“辛先生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白度将炙狱邪龙往腰间一挂,大喇喇地道,“喝了茶水没给钱,跑了。” “什么?”嵬乙一愣,显然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辛光羽这时候站出来说:“白度你莫要再拿我三叔开玩笑了,我对他已是大不敬,这次回去还不知道家里人要怎么罚我。”语气里满是担忧。 白度瞟他一眼:“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