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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 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经纪公司签他,接着便是大肆宣扬炒作,明日之星的人设就自然而然的立了起来。 可是,就现在张杨这样,真的不是爱情事业双丰收该有的样子。 张平问张杨,谁打的电话。 张杨说是一个同学,张平就没当回事。 没过一会儿,张杨的手机又响了,这回他没接,而是直接关机,几乎是神经质的做完了那个动作,脸上也有几分濒临发疯的神态。 仿佛手机里住着一头豺狼,要跑出来把他吃掉。 唐远将张杨的所有小表情收进眼底,他发现裴闻靳从头到尾都在平静的吃着饭菜,不管不问。 怎么看怎么怪,说不出来的怪。 片刻后,裴闻靳去了洗手间,张杨随后,唐远把小半碗热汤喝掉,也离开了饭桌。 他没在洗手间里见到那俩人,就沿着长廊前行,停在楼道外的拐角处,倚墙而立,闻着从楼道里飘出来的烟草味。 楼道里静了没两分钟,响起了张杨的声音,“裴大哥,你开心吗?” 几秒后裴闻靳说,“还好。” 背靠墙壁的唐远愣了愣,那个男人说还好,就是很开心了。 他原路折回洗手间给他爸打电话,“我什么时候去国外度假?十四?改签吧,我后天走。” 现在他迫切的想出去待几天缓一缓,两天,三天,怎么都行。 那头的唐寅问道,“在哭?” “鼻子不通气,冻着了。” “那就早点回去,家里的炉子上还给你熬着汤呢。” “噢。” 唐远把手机塞回口袋里,他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什么只要喜欢的人开心,自己就会开心,放屁! 我他妈一点儿都不开心。 后天上午,唐远拒绝管家的送行,也没通知张舒然跟宋朝,一个人去了机场,打算到了目的地再跟他们联系。 大风呼呼的吹着,唐远一路上都蔫了吧唧的瘫在后座,数着自己暗恋的那些日子攒了多少块糖,数一颗吃一颗,好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到机场的时候,唐远还是没有数清楚自己有多少颗糖,他拿出手机自拍,为了让自己提起来一点劲,还比了个剪刀手。 放下手机的时候,唐远无意间瞥见了熟悉的人影,是张杨。 平时一块儿训练来着,他对张杨的身形很了解。 唐远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张杨的样子很怪异,戴着帽子跟口罩,鬼鬼祟祟的,像是生怕被人认出来。 没过多久,唐远就看见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张杨是来接人的,接的是个男的不说,还黑黝黝的,像是一块儿刚从煤堆里扒拉出来的黑炭,看着就烫手。 没说两句,那黑炭就压住他啵上了。 这场面完全不在唐远的预料之中,他咔咔拍了几张照片就给司机打电话,叫对方掉头来接自己。 司机那叫一个懵逼。 少爷到机场的路上半死不活,跟没了半条命似的,这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生龙活虎,满面春风? 车子开了一会儿,唐远发现方向不对,“走哪儿呢?我不回家,去公司。” 第39章 你看清楚我是谁 唐远到公司的时候没赶上好时候, 裴闻靳跟他爸都不在。 他那股子热乎劲儿慢慢的冷却了下来, 觉得自己像个傻逼,也不知道急急忙忙过来干什么。 这会儿唐远才发现手机被他攥了一路, 捂得湿乎乎的, 他抽了张纸巾擦手心跟机壳上的细汗, “人都去哪儿了?” 何助理说,“董事长跟徐书记约了在昌西楼下棋喝茶, 裴秘书请了病假。” 唐远的眼皮一跳, 请病假了?什么时候的事? 他啃了啃嘴角,前天晚上他是自己打车回去的, 昨天一天他都在家里看mama留下的剧目表演, 累了睡觉, 睡醒了继续,光顾着给自己治疗伤口,忘记了那个男人生病没好的事情。 何助理看少年耷拉着脑袋,半天都没动, 她看看腕表, 自己还有一堆的工作, 不能这么干耗着,于是只能谨慎的开口,“少爷,您没事吧?” 唐远搓了搓脸,低着头往电梯方向走,脚步不自觉的加快, 越来越快,跑起来像一阵风,他头也不回的喊着,“你去把我的行李箱拿进去,等我爸回来了,你跟他说我来过,顺便告诉他,我不去国外度假了。” 何助理尚未回过神来,少年已经不见人影。 . 唐远跑出公司大楼才想起来给那个男人打电话,他本想趁着电话接通前的那点儿空隙把气调稳,没想到只是响了两下就接通了。 以至于他还没说话,鼻子里就往外喷出紊乱的气息,他一张嘴,全是断断续续的喘气声。 裴闻靳听着少年的轻喘,喉头攒动,“你不是应该在飞机上吗?” 唐远一怔,机票是这个男人给他订的?不是何助理?这事儿不知道刺到了他哪个地方,他的口气变得很恶劣,而且很嚣张,“管我呢?” 就差说“你谁啊”这三字了。 那头没了声音。 北风那个吹,唐远站在风口,跑出来的那层汗很快就干了,他打了个冷战,人清醒了下来,“我没上飞机。” “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就是临时改变了主意,不想去了。” 裴闻靳沉声问,“那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公司大楼外面。”唐远抬头看灰蒙蒙的天空,“裴秘书,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国外吗?” 裴闻靳评论,“度假。” 唐远咬着后槽牙骂脏话,“度屁!” 那头传来清脆声响,紧跟着是椅子腿擦过地板的刺耳声,唐远紧张的问,“喂,什么情况啊?” 裴闻靳的呼吸声微乱,“打翻了水杯。” 唐远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孤寡老人蹲在地上,颤巍巍收拾碎玻璃的画面,整的他鼻子一酸,“你在家呢吧?我去找你。” 裴闻靳没收拾地上的碎玻璃,这会儿正在点烟,闻言他的手一斗,打火机里窜出的火苗差点把手指烧到。 他把打火机扔桌上,接着又把嘴里那根没点燃的烟也给拿了下来,“找我?” “嗯,找你。”唐远说,“有事儿要跟你说。” 裴闻靳揉了揉眉心,“电话里说不清?” 唐远嗯了声,“说不清。” 裴闻靳,“那改天。” “……” 唐远不出声,裴闻靳也陷入沉默。 这段时间裴闻靳处于一种备战状态,把自己绷得很紧。 为了赶时间,想要尽快回来,他没顾得上去适应西宁那边的环境,就迅速接手了庞大的工作量。 不出意外的让身体进入了超负荷状态,导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