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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面前耍花招,都会被你无视掉,看来他有过人之处啊。” 唐远丢给他一个完整的柠檬,吃你的吧。 张舒然说,“小朝话没说完。” 唐远跟陈列都齐刷刷看向角落里的宋朝,不管到了哪儿,那家伙每次都会坐在阴暗到不起眼的位置,像条蛇盘在那里,随时给人致命一击,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宋朝用一根食指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我宿舍有个人跟他是老乡,给我们分享了他跳舞的视频,我才知道他跟你一个学校,一个班。” 陈列是个急性子,他不耐烦的竖着眉毛吼,“小朝,你快点儿说完,别罗里吧嗦的!” 宋朝没搭理,继续慢吞吞的语速,“那小子性格怪僻,不合群,喜欢玩阴的。” 陈列呵笑,“原来是你本家啊。” 宋朝凉飕飕的看过去。 见陈列要跳起来,张舒然低声喊,“阿列。” 陈列臭着脸坐了回去。 四人里头,唐远最小,他们三是同一年生的,张舒然大他跟宋朝几个月,又是个比同龄人成熟稳重的性格,一直充当大哥的角色,说话很有威信。 “小远,我让人查了你们系的成绩,你第一,他第二。”宋朝看向唐远,“小心他阴你。” 唐远不在意的说,“我从小到大被人阴惯了,无非就是那几种阴法。” 宋朝这次是少见的严肃,“还是当心点好。” 唐远挑了下眉毛。 一旁的张舒然说,“既然小朝都那么说了,小远你就留意一下,我离你学校最近,有时间会去看你的,你有情况也可以找我。” “怕什么,”陈列把拳头捏的咯咯响,还恶狠狠的对着虚空挥动两下,“如果那小子敢阴小远,老子就弄死他。” 唐远的脑子里浮现张杨那双充满敌意的冰冷目光,他弯弯唇角,“放心吧,明着来,能打得过我的很少,暗着来,我也有法子应付,没事儿的。” 这个话题翻了篇,宋朝继续窝在角落里跟一个学姐聊微信。 陈列拉着唐远张舒然叽里呱啦他班里的事情,他说班里就七朵金花,谁有男朋友,谁没有,谁跑起来波涛汹涌,谁跑起来一马平川等等,各种乱说,跟个八婆一样。 宋朝话很少,张舒然也不是多话的人,而陈列咋咋呼呼,满嘴唾沫星子,唐远属于折中的那一类。 四人一块儿穿着开裆裤长大的,跟亲兄弟差不多。 张舒然学的表演,陈列是体育,唐远是舞蹈,三人都挺任性的,就宋朝报考了父母指定的金融专业。 宋朝不是没种,不敢反对家里的安排,是觉得没必要,反正不管做的什么梦,最后都会走到那条路上,他不想折腾。 人要面对现实。 宋朝就是个现实主义者。 理想留在了他妈的肚子里,在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被他一脚踹开了。 还有一个原因宋朝没说,他们四个里面,总要有个人把金融这块摸熟摸透,不然以后接手了家里的企业遇到问题,都是两眼一抹黑,连个出主意的都没有。 在他看来,下属再忠诚都是外人,兄弟才是自己人。 不多时,四人去三楼打桌球。 陈列跟宋朝杠上了,唐远窝在一角的沙发里看他们杠。 张舒然端了杯果汁给他,“小远,礼拜五晚上我打了你家的座机,仲伯接的,他说你没回家。” 这是个陈述的口吻,并非问句。 唐远怪异的看了眼张舒然,既然给仲伯打了电话,就一定知道他昨晚去了哪里,干嘛还多此一举的询问?他将疑惑敛去,吸溜两口果汁,“我在裴秘书家过的夜。” 张舒然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坐下来,温和的说,“为什么不回家,跟你爸吵架了?” “怎么会,”唐远拨了拨额前刘海,“我跟他从来不吵架。” 他没睁眼说瞎话,原来那些都不算真正的吵架,真正的吵架是该打哪儿就打哪儿,而不是装作失手的打偏,他爸不敢对他动真格。 因为那将会把父子关系撕开一道口子,往后要用无数的时间跟精力去粘黏,不划算。 唐远无意识的咂嘴,要是他跟那个男人好上了,见家长了,绝对会看到他爸动真格的一面。 张舒然看着走神的少年,他轻声问,“小远,你暗恋的人也喜欢上你了?” 唐远满脸的失落,“哪儿有那么好的运气。” 张舒然抿着的嘴唇松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自言自语的喃喃,“是啊,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呢。” 唐远没听清,他看着陈列宋朝玩,一时技痒就指着左边的球桌说,“舒然,我们去那边玩,来个三局两胜怎么样?” 张舒然以前都是直接答应,这次没有,而是微笑着提出了要求,“那就赌点东西吧。” “赌点东西?”唐远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啊。” 他扭头冲桌前不分上下的俩人喊,“小朝,阿列,我要跟舒然赌球,你们说赌注是什么好?” 陈列握杆的手一抖,打在蓝色小球上的力道偏移几分,球眼看就要冲进洞口,结果却在离洞口还有两三公分位置的时候停了下来。 “……” 关键时候一次失误,要换成别的对手,还可能有机会翻盘,但是在精于算计的宋朝面前,那种可能性为零,他不会给机会。 陈列瞪着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走上前的宋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不想看宋朝怎么赢自己,直接把手里的球杆一丢,气呼呼的到沙发那里找唐远算账,“刚才要不是你丫那一嗓子,我肯定拿分!” “没用的。”唐远提醒选择性失忆的陈列同学,“你忘了吗?你就没赢过小朝。” 陈列的脸立马变成了猪肝色。 唐远看他要把牙咬碎了,就同情的给他出主意,“下次你找小朝踢足球,或者打篮球,那两个耗体力,他耗不过你。” 陈列眼珠子一转,心里的小算盘敲的那叫一个响,他想起来什么,“小远,你说你跟舒然要赌球?” “是啊。”唐远说,“没想好赌注。” 陈列捋一把刺头,咧咧嘴道,“你俩要是一男一女,还能玩儿刺激的,打个啵或者猪八戒背媳妇,俩男的有什么好玩的。” “要不,真心话跟大冒险?” 唐远尚未说话,张舒然就摇了摇头,说不行,他思索几瞬,“不如我们拿出自己佩戴最久的一样物品做赌注,赢了的一方拿走,随便怎么处置,输的那一方终身不能要回。” 话落,张舒然就表态的把手伸进衣领里面,取下脖子上的念珠。 唐远的双眼微微一睁,眼里出现明显的吃惊,那念珠对舒然来说相当于平安符一样的存在,贴身戴了很多年,玩这么大?他咽了口唾沫,“那我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