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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也只能寄希望于丰厚的奖励能够打动云子宿了。 这些奖励不只普通人受用的物资和现金,还会有玄门的各种修炼资源,对诸多摩拳擦掌准备接下任务的玄门弟子来说,后者才是真正诱人的宝藏。 听完沈秋晚的话,云子宿想的却不是什么奖励。他还在想三天暴雨的事,若是这些案.件真的因他而起,那也必须由他来解决。天道有常,因果循环,擅自妄为、不管不顾绝非理智之举。 而且,韩大少剩下的十条经脉也需要提早打算——云子宿还要去找另外的灵气来源。 所以,他没多做犹豫便直接答应了沈秋晚的邀请,倒是让沈秋晚生出些意外顺利的欣喜来。 天色不早,沈秋晚那边的的资料和人手也还没找齐,阴云任务并不急在今日。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之后,付志就打电话叫了人,准备开车将云子宿送回去。 临走之前,云子宿犹豫了一会,还是找了个机会单独问了一下沈秋晚。 “任绸在给吴斌下诅咒的时候,找时机接近他的那些cao作我能理解……可她为什么还要专门去取吴斌的茎叶?” 为了这件事,她还搭上了自己。 云子宿不了解普通人对怨灵的反应,只能询问沈秋晚:“是因为要追寻血缘关系?” 沈秋晚似是一愣,不过他也很快给出了回答:“不是,是为了能准确寻找吴斌的气息。” “无名指尖血、舌尖血、心口血,都属于精血,除此之外,茎叶也是人体精血的一种。”沈秋晚解释道,“相较于其它种类,茎叶量大,容易获取,一次取得不会留下过多后遗症,不容易被发现,所以任绸才会选择它。” 云子宿皱了皱眉,脸上又出现了刚刚思考时的那种走神的表情。 沈秋晚问:“云前辈还有其他问题吗?” 云子宿摇了摇头,和人说了一声谢谢,就抱着云吞,跟着过来通知他车已经到楼下的付志离开了。 因为韩以隆的委托,两人搬新家的计划延后了几天。回到韩家已经是傍晚,韩弈和韩以隆都还没回来,吃过晚饭之后,云子宿就回到了四楼婚房,他一个人坐在懒人沙发上修炼,心神却总是无法安定下来。 趴在他大.腿上的云吞仰头看他,“咪呜”地叫了一声。 云子宿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低低地叹了口气。 韩弈回来时已是深夜,他从浴.室冲完澡出来,就见男孩还以进进浴.室前同样的姿势和表情,盯着墙边发呆。 几步走过去,韩弈伸手圈住了男孩的肩膀。 “怎么了?”他低声问。 云子宿回神,映入眼帘的便是韩大少那张还带着水汽的俊脸。他顺手帮人把头发弄干,内心却还在纠结。 他还没能决定要不要用双修的方式来帮韩弈交换灰灵。 沈秋晚的话提醒了他,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茎叶都是蕴含.着大量精气的载体。从理智上来说,灰灵后患无穷,还不知道会给韩大少带来多少困扰,云子宿应该尽快帮人清理,能找到更快的方式,他原本是高兴还来不及。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双修这种方法,云子宿却总是会生出一种莫名的抗拒、反感,甚至是…… 恶心与愤怒。 修士之间的双修以交.欢为方式,在效果上分为不同的种类。有的双修可以让两者共进,有的却是只有单人进境,甚至是……一进一退。 修灵界有以合欢为道的修士,有以交.欢夺取他人修为的魔修,也有天生,或者是后天被改造出来的炉鼎。 云子宿历经两个世界,记忆中从未与人有过双修的经历,可是不知为何,一提到这个方法,他却是从心底涌.出一阵不适。 这种莫名的负面感觉甚至阻碍了他一心给韩弈吸收灰灵的念头。 云子宿纠结再三,最终还是把这事告诉了韩弈。 沈秋晚说过,一滴精十滴血。若是用双修来交换灰灵,效果肯定要比其他方式更好。 只不过云子宿没有想到,他还没把自己对双修隐隐的恶感坦白出来,韩弈就直接打断了他。 “不行。” 男人声音沉冷,斩钉截铁。 “我不同意这件事。” 云子宿微愕。 似是察觉自己语气太过冷硬,韩弈很快抬手摸了摸怀里人柔软的黑发。 他缓下了语气,眉眼间仍带着十分的认真。 “小宿,你年纪还小,这件事暂时还是不要再提了。” 云子宿眨了眨眼睛:“这和年龄有关系吗?” 他都三百多岁了。 韩弈薄唇微抿:“和你对它的态度有关。” “态度?”云子宿还是没听太懂。 抱着他的男人似乎很轻地叹了口气。 云子宿抬眼去看时,却发现对方脸上并没有什么波动。 那声叹息就想幻觉一样。 “把它当成修炼的途径,和把它当做.爱意的表达,是不同的态度。” 韩弈弯腰,把人从沙发抱回了床上。 “不提这个了,小宿,我们该休息了。” 云子宿似懂非懂地盖上被子,躺好了。 灯光熄灭,屋内很快安静了下来。 和韩弈结婚之后,云子宿晚上就没再去过无字印。他的rou.身已经和纯灵之体融合,不进无字印也能修炼,晚上和韩大少在一起,还能吸收一点灰灵过来。 躺在韩大少身侧,云子宿抛开自己心底对双修的混乱念头,闭眼睡了过去。 这一睡,却是突兀地入了梦。 梦里,四周环境灵力充沛,云子宿还身处修灵界内。只是这熟悉的世界并不算多么美妙。与灵气一同包裹着整个身体的,还有已经持续了两天的恼人燥热。 云子宿通身guntang,唯有眼底与心底一片冰凉。他拖着这被强行喂了药的身子逃了整整两天,身体早已到了极限,多余的每一分每一秒,神智都在与焚烧的烈火拉锯。 他不能停步,更不能倒下。那些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追上来,云子宿只能尽可能地走得更远一点,渴盼着逃出生天。 担心被搜查的人发现暴露位置,他甚至不敢大范围地动用灵识,只能一点一点地艰难摸索。等他终于找到一座荒郊野岭的废观时,天都已经黑了下来。 所幸这里人迹罕至,便于隐藏。云子宿在观内歇息了片刻,还没能他尝试用灵力缓解周.身的不适,就突然察觉废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