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娣心惊胆跳,可这时候已经由不得她了,承认错误意味着要坐牢,于是,心一横,把一切责任推到了叔叔头上。那帮跟着刘富义的红小兵,尽管知道这次的事罪魁祸首是刘富义的外甥女,要不是她在后头怂恿,他们根本想不到去抓狗吃狗rou。可刘富义是牵头人,不管后头有没有人怂恿,只要部队追究到底,肯定要进去关几天。具体几天就说不准了,也许几年都有可能。这年头,进去了想再出来可不容易。劳改农场据说人手缺的紧,进去了那就是免费劳工。他们这些人若老老实实交代,承认是刘富义外甥女挑头,他们有组织有预谋地去抓狗,这不是白白把自己送进牢么,所以要当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假装是刘富义带他们来执行任务的,具体他们不清楚。于是,这帮红小兵一问三不知,无论公安同志怎么审,都表示不知情。无辜的表情和刘招娣如出一辙。就这样,刘招娣险险逃过一劫。刘富义却被抓进了监牢。不过也只是暂时的。哪天刘富义要是出来,就有的她倒霉了。因此说说是亲叔叔,而且两家关系平时还不错,却恨不得他这次进去一辈子都别出来,巴不得他死在牢里。可见刘招娣也是个狠角色。……农忙的事和平了结,盈芳心定不少。这天,和方周珍一起去菜地摘回一篮毛豆,吃过午饭两人坐在阳台边剥毛豆子边聊天。聊到方周珍家熊孩子的捣蛋事迹,两人笑得正欢,楼道里响起贺医生浑厚的嗓门,接着盈芳家的门被敲开。“小舒啊,我又看你来了。喏,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说的那个慢性咽炎困扰了几十年的老朋友,姓萧,你喊他老萧就成了。”说完,贺医生转过头向身后侧的人介绍,“老萧,这就是送你药茶方子的同志,七一三部队的年轻军嫂舒盈芳。”贺医生身后的老干部,看到盈芳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回过了神,上前和她握手。第397章儿不在多,在孝顺“舒盈芳同志是吧?非常感谢你。我照着你开的方子喝了三个月药茶,多年顽疾得到了缓解。这次南下,一是出差,二是想当面谢谢你。”萧致文说着,侧过身,让跟着的警卫员把谢礼呈上。盈芳忙摆手:“您客气了,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一看警卫员手里的礼就不便宜,水果罐头、麦乳精也就算了,血燕、虫草、雪蛤这些可都是高大上的补品,没钱没权休想从市面上搞到这些。“唉小舒,老萧送你你就收下,你不收他回头也会让我转交的。”贺医生在一旁笑着道。盈芳只好谢过对方,请他们进屋坐。“爸?真的是你呀?我还说声音咋那么像您。”方周珍也从阳台过来了,看到理该在京都的公爹,不免有些惊讶。萧致文也愣了一下:“周珍啊?你怎么在这儿?你也认识小舒同志?”委实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儿媳妇。他这趟出差,纯属是被总军区那帮老家伙坑的,见不得他在家含饴弄孙,愣是联手说动了上面那位,以视察的名义派他下来审查X省军区在退伍转业一块上是否存在违规cao作。左右来了X省,七一三又是核查对象之一,干脆拉上老贺,来当面谢谢提供药茶方子的小同志。贺医生也认识方周珍,脸上笑开了花:“哟!鼎华家的也认识小舒啊?那感情好!省得还要互相介绍。小向呢?中午没回来?不然咱们下馆子搓一顿去!”方周珍内心是很想告诉公爹:他口中的小舒同志其实不是外人,是他的亲侄女啊。可碍于贺医生也在场,到底忍着没说。毕竟这事还牵扯到大伯家。还是等小叔回来让他来定夺怎么告知大伙儿吧。“贺伯伯,我和小舒吃过中饭了,都这个点了,您和我爸还没吃呀?那要不我去整几个菜,外头太阳那么大,国营饭店又离得远,不如就在小舒家吃一点?”盈芳也点头。来者是客,何况对方还送了她这么多昂贵的礼品,当即说道:“菜都是现成的,架起锅子一炒就能吃,几位不如先坐下来吃块西瓜,一会儿就开饭。”几个大老爷们一想也是。这个点走在太阳底下,可不跟架在火上烤似的。于是不再客气,在盈芳家不算宽敞的饭厅里坐下后,开西瓜消暑。贺医生早就馋盈芳家的酒了。猴儿酒没了,这不还有何首乌酒么,怂恿着盈芳吃饭前给他们来一盅。反正向刚不在家,喝了也不知道。盈芳看贺医生那垂涎样,忍俊不禁,让他自行去西屋抱酒坛。贺医生搓着手,急吼吼地抱来酒坛,边倒酒边对萧致文说:“你尝过就知道了,小舒泡的药酒,味道真不错,对身体也有好处。说不定还能治好你身上的一些暗疾……”曾经在枪林弹雨里拼杀过的铁血军人,身上总归会留下这样那样的暗疾。有些伤痛,表面治好了,可一到阴雨天气依旧会发作,发作起来还难受得紧。萧致文半信半疑地端起酒盅,呡了一小口。酒入咽喉,没有以往的冲味,而是一股暖意缓缓下肚,滋润起四肢百骸。“好酒!”萧致文由衷赞了一句。“没骗你吧?”贺医生安利成功,得意洋洋地笑,回头对盈芳说,“小舒啊,赶明我筹点药材,你帮我泡成酒呗?”盈芳笑着道:“这有什么不行的。”方周珍见盈芳还会泡酒,也兴致勃勃地凑热闹说:“那我也弄点药材过来,你帮我泡两坛,两家父母一家一坛。”“老萧,还是你有福气啊,儿媳妇这么孝顺。”贺医生拿手肘捅捅萧致文,后者欣慰地笑道,“儿女不在多,在孝顺。”贺医生被他这咬文嚼字酸倒了牙。可不得不承认,萧致文说的很在理。自己四个儿子,自从娶了媳妇,一个个胳膊肘往外拐,只记得有丈人老头、丈母娘,把亲生爹娘抛到了脑后。也就逢年过节才聚到家里,来的时候两三包供销社买的点心、糖霜,走的时候大包小包,不把徒弟、病患送他们两老的年礼不搬空就不甘心似的。要不是自己两老有退休保障,目前收入也尚可,不靠儿子照样过得很好,可心里总归不舒坦。儿子小的时候,带出去总被人羡慕。如今成家立业了,反过来轮到自己羡慕人家了。儿子不在多,在孝顺。简直说到了他的心坎上。抹了抹眼角,压下眼底直涌的酸意,拿起酒盅呡了一口。萧致文也知道老友家的那点破事,安慰地拍拍他肩,举起酒盅和他碰了一下:“退休了不在家歇着,还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