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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妖力一起流动起来,然后便是视野一阵摇晃,我惊奇的发现,我再次变成了人形。 “……你……我?” 我惊奇的不知说些什么,口中讷讷不成语,东方眯起眼睛显出满意的神色开口 “那么现在,青珩可有什么是要与我说的?” ========== “我们要去哪里?” “青玉坛。” “为何?” “修道。” “云敛怎么了?” “莫非青珩忘了自己昨日所说的,借尸还魂?” “……你这是第几次?” 我沉默片刻还是把这句话问了出去,东方的神色轻微的变了变然后复又笑开 “青珩又是第几次呢?” 似乎每次我问到关键的地方,东方都不肯正面回答我,我想起昨夜在桌上刻下的“我信你”,似乎在从那一刹那开始心底便突然放松了,略微的对这个可能与我一般的人放下心防似乎并不是那么困难。我第一次抬眼毫无抵触的看向东方的眼睛,认真道 “东方,我们可否开门见山的谈一次?” 东方有些惊讶的扬了扬眉,然后便眯着眼睛满意的笑开 他说 “自是全依青珩所言。” 第九夜 马车突然一震停了下来,东方皱眉伸指在我额间一点,那股冰凉的气息又拥了进来,视野迅速转换成了三百六十度,我又变回了小狐的模样被东方放在了膝上。 马车帘子被掀了起来,一个中年人探进头来询问道 “云小公子,咱们今晚怕是赶不到下一个镇子了,只能在这荒郊野外露宿一下,还请小公子多担待啊。” “无妨,出来本就不能要求许多的。” 东方用云敛的脸温和的笑着,我抬起一只眼睛看他,只觉得那个我所熟悉的和我说话时会涨红了脸磕磕绊绊的少年,原来真的已经不在了。 “咱是粗人,皮糙不管这什么多随便找个地儿就能睡,不过小公子大病初愈,还是在马车上凑合一晚吧。” 车夫乐呵呵的跳下了马车,牵着马车慢慢的走到一处停了下来,然后只听窸窸窣窣的声音,大约是他睡下了,我努力回忆着变成人形时候身体里妖力的流向,却一时抓不到窍门,只得吱吱叫了两声,咬住了东方的袖子。 “你啊。” 东方摇摇头,把袖子从我口中抽了出来,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熟悉的冰凉气息涌入体内,我一能张口说话便立刻开口。 “没问题吗?我才不信东方你没看出来那人并不是什么纯善之辈。” “哦?那么在青珩眼中,东方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东方挑着眉毛并不理会我的问题,只打开马车座椅下的包袱,取出几件衣物,整整齐齐叠了叠放在座椅上,我咬咬下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真话。”东方眯着眼睛似乎很愉快的模样,“青珩可是说过,要开诚布公。” “……”我沉默片刻,一咬牙,直直看向东方的眼睛道,“先生很可怕。” “哦?” 东方显露出几分感兴趣的神色,在云敛的脸上显得分外的违和,我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先生容止东让人如沐春风,我可总觉那是假象,先生心思深沉什么都能看清什么都不让别人看清,而且……先生身上有血腥味……” “呵呵,青珩倒是看得分明,莫不是野性的直觉~” 东方笑出了声来,伸手点了点我的额头,我躲闪不及又恢复成了小狐的模样,他拎着我的后颈把我放在了座椅上,侧身倒下闭上了眼睛。 “恐怕与青珩的长谈得推迟些,青珩可好好趁机养足了精神,下半夜定然不会安稳。” ========== 后半夜的时候,我正睡的迷迷糊糊被东方推醒,东方的眼睛在黑暗里显得极亮,他语气里带了一点笑意的轻声问道 “青珩可怕血?” 虽然习惯了血腥了,可是还是不大喜欢见到,我点了点头,东方见我动作,伸手从袖中取了些什么扣在手中,然后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小声商议的声音,不多时就停了,东方将我留在车上,一个人掀开帘子走出了马车。 我听到车外一阵嘈杂,东方笑盈盈的声音无比的清晰 “劳烦诸位半夜前来此地,不知有何要事?” 一阵纷乱的声音,最后归于平静。 我从马车里钻出来,看到几个带着武器的人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眼睛里露出几抹恐惧的神色。 我吱吱的叫了两声,东方弹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弯腰拎了我的后颈把我抱了起来温和道 “青珩莫闹,你若化形,我们这小小的车厢可就睡不下了。” 我一怔,竟是闹了个红脸,幸而火红的皮毛遮挡住了我的一切表情。 ========== 第二日待东方醒来我便缠着他求他帮我化了形,掀开帘子下去,马车周边躺了一众的人,完全没有恢复的迹象,东方在车夫的面前蹲下,掀开一个小瓷瓶的封口在他鼻前晃了晃,车夫很快就跳了起来,面带惊恐的神色看着东方,东方却只是微笑道 “劳烦大叔,我们上路吧。” 车夫脸色发青,看了看后面一众的弟兄,咬了咬牙,还是上前牵起了马嚼子。 我转头问东方道 “他们要保持这样多久?” “七日。” 东方轻描淡写的说道,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我闻言喃喃道 “与其这样还不如杀了比较好……” “青珩倒是心狠手辣。” 东方笑着攀上马车,顺手把我也拉了上去,我盯着他道 “此地野兽妖物精怪甚多,篝火一灭定然全都围了上来,惨遭分尸还不如一开始给个痛快,哪怕运气好没被发现,七日没有水喝也渴死了,就算没死也没有力气行动了。这难道并非先生所希望的?” “青珩果真看的分明。”东方敲敲车壁示意车夫上路,笑道,“青珩若是不忍,何不下去给他们一个痛快?” 我摇摇头道 “我才不要脏了我的手。” “那青珩又怎知我不是亦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东方眉目含笑的神色硬是给云敛那张尚稚嫩的脸上添上了天然一段风流,“何况既然做了这等行当,便应早有得了这等下场的觉悟。” “……无论何时先生总是有理的。” 我叹了口气,无论说着怎样血腥的话题,东方脸上总是不变的一抹温和笑容,平素令人如沐春风的笑靥在这种时刻便显出几分阴森之气来。我不再说话,倒是东方开口道 “青珩不管了?” “难道还要返回去?”我垂着头,没有什么语气道,“何况,先生早知我也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吧,与我无关,我何必要